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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間的長刀，筆直地衝向了啞女。
啞女眼裡精光一閃，接著詭異地一笑。
動手了也好，反正遲早也要動手，把這婢女和這白麵人都殺了之後，她就可以順利帶著九王的人頭，去領她下半生豐厚的賞賜。
雖然不知道這白麵人什麼門道，但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不過，還是謹慎一點好。
啞女神色陰晴不定，她從腰間抽出兵器，似乎要迎戰白麵車伕。
但就在電光火石間，啞女驀地把紅腰整個抬了起來。啞女身材不顯，力氣卻奇大，猛然將紅腰整個推向前，嚴嚴實實遮擋在她前面。
不斷逼近的白麵車伕的長刀，首先就會刺穿紅腰的身體。
啞女臉上有痛快的笑，有紅腰這具身體擋著，她怎麼都不會受傷，還能趁白麵車伕停頓之時，佔得先機，先殺了他。
高手過招生死一線，啞女自信自己已經佔了上風。
就在她等著白麵車伕刺中紅腰，露出破綻的一剎那時，那一刻卻沒有到來。
白麵車伕的長刀筆直地穿過了紅腰的腋下空隙，一絲沒有停留地刺向了目標，他之前就設計好的——啞女的心臟。
啞女死的時候還沒有明白過來，笑容就凝固在臉上，白麵車伕收刀，失去支撐的空洞屍體就倒在了地上。
刀入刀鞘，白麵車伕依然用那種看死人的眼神冷冷盯著紅腰看。
可是終究眼神傷不了人，九王用衣袖掩著口鼻，已經走上前來，“本王說她會腹語是個人才，可在武功上，她實在太弱了些，完全比不上車伕你十分之一。”
白麵車伕對這種“讚美”完全沒反應，看著地上的啞女，聲音刻板：“她真的是奸細。”
九王淡淡一笑道：“對，不過可惜她並非陳國的奸細。”
白麵車伕木雕泥塑一樣的臉龐竟也掠過一絲奇特。
奸細是奸細，但並非陳國的奸細，難道城主夫婦監守自盜，這啞女其實根本是他們安插過來的細作？
九王上前一步，笑容留在臉上：“車伕，把她的衣裳拉下來。”
白麵車伕目光動了動，立刻上前，毫不猶豫扯下了啞女肩頭的衣服。
只見白皙的肩頭，卻刻著一個青紫的狼頭刺青，十分醜陋。
九王衣袖掩著鼻翼一嘆：“晉王總喜歡在自己的愛物上刺上刺青，哪怕人也一樣，果然她既不是趙國人，也不是什麼陳國人，而是晉國的人。”
聽到晉國，紅腰仿若被刺了一下，她不由自主看著面前，帶著淡淡微笑的白衣男子，忽然感到一種，自己雖然“活了過來”，卻依然沒有生活在真實世界裡的感受。
突然又扯出了晉國，如果所有都是真的，到現在為止，已經有魏國，趙國，晉國，三個諸侯國的人想要九王的命。而這個晉國，正是她要去的地方。
“晉國的刺客首領，紅魔女正好精通腹語，而且她還是晉王養在民間的女伶。”九王這時似笑非笑看了紅腰一眼，“都說晉王殘暴不好女色，看來不然，還是要能引起他足夠興趣的女人。這點來說，紅兒你還有機會。”
紅腰並不想聽這些，啞女已經死了，人死燈滅，什麼都沒了。所以她將手握在胸前的匕首上，想要拔出來。
九王低低含笑說了一聲：“不能拔，除非，你真不怕死。”
紅腰低頭看著胸口的匕首，拔出來之後血流如注，一般來講是神仙無救。
九王接著道：“是城主夫婦藏匿了她不錯，但可惜她也不是趙國人，然而身為趙國人的城主夫婦，卻願意把她藏在府裡。”
這時白麵車伕伸手入懷，像是要掏什麼東西。
看見他這個動作，紅腰本就無血色的臉似乎更無血色。她沒有忘記那將人身體的骨肉都化的乾淨的藥，恐怖如斯，是真的“死不見屍”。
九王淡淡道：“你先將紅兒帶回去，這裡稍後處理。”
白麵車伕停止了用藥的動作，用那隻手連點了紅腰身上幾處大穴，然後刻板地對九王道：“用止血散。”
九王一笑，“那就請你了。本王走回去。”
紅腰還沒有來得及弄懂這兩句話的意思，忽然覺得身體一輕，她詫異地看見白麵車伕橫腰抱起了她，接著似乎有風吹過，她閉眼再睜開，居然看見了天空的繁星。
白麵車伕用輕功在城主府中飛躍，紅腰第一次感受這樣的變化，她看著白麵車伕的臉孔，比以往都更清晰，輪廓冷硬，就像他整個人表現的感覺。
就在紅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