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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腰心知自己是誤會了,只是她盯著峽谷猶自不說話。剛才當那種失去一切的感覺席捲而來的時候,孤獨感那麼強烈,好像已經將她吞噬了。
紅腰看著謝衣:“公子,若有一天你不在了,紅兒也隨你去。”
謝衣驟然一怔,看向旁邊少女認真的臉容,平生竟有種接不出話的感覺。
而紅腰慢慢地抱住他手臂,就那樣靠在他的身上。
謝衣心底某一處震動,不是因為紅腰說他有一日會不在,而是紅腰竟已經把他看的這麼重。
他慢慢帶著紅腰往後走了走,伸手拂拭了一把紅腰的額頭,上面同樣有細密汗珠:“紅兒,記得我說過,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需要為任何人活著。”
他救紅腰不假,但他一點也不想讓紅腰產生這種想法,這讓他也覺得不能承擔。
生命是很重的,誰也沒有能力去揹負另一個人的命。
紅腰感受謝衣的手掌在自己額頭劃過的溫度,眼眸卻更沉澱垂下:“奴婢知道,是奴婢希望一直陪在公子身邊,如果沒有公子,奴婢的生活也沒有了意義。”
謝衣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勸,因為紅腰越是這樣平靜的說話,他越體會她的決絕,彷彿勸了也無用。
看著紅腰一直牽在他衣袖上的手,他低垂眼眸,慢慢對紅腰說道:“好,只要你願意,就永遠留在烏巷山吧。”
紅腰把臉埋在他的掌心:“奴婢願意。”
——
多年之後紅腰都會想起這時的對話,那是讓她感受最溫暖的時刻。她從沒有覺得自己也能體會到那種幸福,有個人在這亂世之中給了你一片清守之地,任你自由來去,這個世上除了謝衣,後來竟再沒有第二個人。
謝衣看著完全依賴自己的紅腰,掌心就是她臉頰的溫度,紅腰就好像一張白紙,單純簡單眼中只有那方寸,不管她曾經歷過什麼以至於遺忘,現在的她就是本性,她本性中就是這樣單純而信賴別人,容易產生順從與好感。
這樣的性格,如果遇到了喜歡掌控和算計的人手裡,可以想見紅腰會過的有多辛苦。
謝衣收回自己的想法,“紅兒,回去吧。”
紅腰這才抬頭看著他,點點頭。
把紅腰抱上馬,謝衣開始順著山路慢慢走,紅腰因為靠著謝衣而覺得安心,聞著梅花的味道幾乎要睡著。
於是他們晨起離開,到了黃昏時候,才進入宅子。
攬月訝異地看著公子懷抱著紅腰,一手牽著馬韁繩的樣子,再穩重的人都露出了吃驚表情。
謝衣看到攬月,先比了一個噤聲手勢。
接著把紅腰攔腰一抱,就從馬上下來,輕聲走近攬月:“你把馬送回馬廄,我送紅兒回房。”
攬月看到紅腰一臉安心地睡在謝衣懷裡,真是說不上什麼滋味,她點點頭,上前去拿韁繩。
謝衣交代了攬月,就抱著紅腰往前走。
紅腰人瘦腰細,抱在懷中也沒有重量,謝衣反而還怕把她驚醒了。
玉煙在門口等著,看見謝衣更驚震地說不出話,還是謝衣吩咐;“把紅兒房門開啟。”
玉煙趕緊照做,又馬不停蹄跟著進屋。
謝衣看了一眼床榻,剛把紅腰放下,就看到紅腰一手還扯著他的衣襟。他又慢慢鬆開她的手。
玉煙忍了一肚子話,等謝衣出來,連忙就問道:“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婢女跟著主人出去伺候,怎麼還能睡著了呢?
前兩天白誇她了?
謝衣斟酌了片刻,才告訴玉煙:“紅兒的事情,以後都交給我吧。”
紅腰的敏感超出了謝衣的預料,也許要很久的時間,他才能找到治癒她的方法。那麼這段時間,還是讓他親自看著她。
玉煙低著頭:“是。奴婢知道了,那等紅兒醒過來,我就讓她搬去公子的屋子。”
謝衣很多年都不留房中婢女了,這就意味著除了一日三餐是攬月在打理,玉煙負責傳遞訊息,再近身的人就沒有了。
謝衣現在要讓紅腰擔任這個職責,真的是……玉煙看了一眼屋內紅腰。
謝衣將屋內的白底梅花傘收了起來,這傘尋常之人看到都不會舒服,那白色跟梅花總讓人想到淒涼。
他吩咐了宅中其他人去摘千壁藤,在沒有拿到千機草之前,千壁藤也是一味奇藥。
紅腰的病就是她的血脈,紅羅一族人的血脈是絕症,治不好,可是這天下許多人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