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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齊心的緊。”
那是當然,有共同的敵人,當然同仇敵愾。一旦共同目標沒了,當然是巴不得對方早死。
紅腰若有所思,可是或許是因為她跟著九王走遍了五國,總覺得這些諸侯連金玉其外都算不上,裡頭卻全是敗絮,這樣的諸侯國,和曾經被傳揚的那麼輝煌的武帝時代,總感覺不是一杆秤上的東西。
這時,紅腰打斷了思緒,伸手扶上了腹部,她餓了。
九王那一絲似笑非笑彷彿更濃烈了:“你莫不是餓了?”
不是餓了還能是什麼,紅腰忍著沒說,但也知道九王的笑意從何而來,從前,她吃一段飯能管十天,現在,卻越來越習慣了一日三餐的飲食。
這都是謝衣做的。
從早晨的一杯紅梅湯水,再到慢慢能吃一些點心,紅腰自覺自己已經越來越找回當初生而為人的感受。
這讓她忐忑而欣慰。
這時九王說道:“車伕,停下來,找一些東西當盤纏。”
他們這車上根本沒有食物的痕跡,想起從前白麵車伕不管橫行山野,都能變出各種吃的東西,現在不知道這本事還有沒有儲存下來。
白麵車伕就停下來了,半晌,聲音有些冷硬地傳過來:“王爺,越靠近邊境,資源越匱乏,尤其是食材。”
戰火中的糧食比金子都貴,魏國的魏王陛下又不像個愛民如子的明君,這些邊關負責打仗的,糧草能不能按時接應都不知道,那些士兵一定時不時來到邊境不遠地方打牙祭,弄得周邊是寸草不生。
九王對紅腰一笑:“看來我們只能餓著到邊關了。”
他一個皇子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倒還能笑的出來,紅腰默默無語,讓自己吧飢餓的感覺壓下去。
這時九王拎起了旁邊的茶壺,汩汩倒了一杯水,遞給紅腰:“這是養心茶,車伕用五穀煮出來的,也有果腹的作用。”
白麵車伕身兼數職,負責打手保鏢趕車,還會廚藝,現在連烹茶都如法炮製。
紅腰不知帶著什麼心情接過來,仰頭喝了乾淨。
良心說這茶還真有一股醇香,不瞭解的看著白麵車伕冷麵殺神的模樣,大約想到這個男人還有其他特點。
畢竟是用五穀熬製的茶,果然適合長途奔波時候的風餐露宿。紅腰不知想到了什麼,看了九王幾眼。
白麵車伕又開始哼哧哼哧趕路,就好像一頭累不死的牛,瞬間紅腰覺得自己大概真是在九王身邊受到了優待,雖然這馬車顛簸,好歹還有個地方坐。
不瞭解九王的人覺得他對身邊的人很苛刻,接近他的人都不得好死。可看看九王對那些諸侯國君主的態度,才知道什麼叫有區別。
再想想那些人的下場,白麵車伕星夜兼程趕車這點辛苦,好像都成了甜頭一樣。
紅腰其實還想問一問匕首鳳鳴的事,但九王沒接這個話頭,她也覺得深入去追問好像顯得自己太不尊重烏衣門第的先人,所以便忍住了。
就這麼不知道幾天幾夜的趕了路以後,大約知道過了幾天的只有在馬車外面的白麵車伕,紅腰累了困了就在馬車裡歇,她以為自己已經能吃苦,等到三天之後從馬車第一次下來,她才感覺到腰快斷了。
她忽然看到面前一片荒蕪,說是寸草不生果然也沒有半點誇張。
九王握著扇子在這裡走一圈,口中嘖了一聲:“這雁北關果然不負最貧窮的關卡之名。”
最貧窮的關卡……紅腰忍著胃裡的空乏,找到了一塊石頭坐著。
魏王那副樣子想也知道不會讓九王享什麼福,發配邊關也要找一個最鳥不生蛋的。
白麵車伕一撂馬韁,冷冷道:“方才屬下就感到有人偷窺。”
然後他甚至沒給人反應時間,指尖彈出了一枚石子,就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接著一個人從一塊大石頭後頭滾了出來。
這人也是一身盔甲,只是破破爛爛的,胳膊和腿腳都已經護不住了。
紅腰立刻從石頭上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回到了九王和白麵車伕身邊。
關卡附近都會有哨兵巡邏,這個士兵大概就是這種身份,看到平時荒無人煙的地方居然來了一輛馬車,於是就鬼鬼祟祟跟了過來。
哨兵一點骨氣也沒有,膝蓋一跪:“大人饒命!”
他不知道對方是哪個大人,反正求饒的時候總要說點什麼。
白麵車伕渾身冷意逼人,這哨兵多少也是練過的,自然能感受到威壓。
九王卻笑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