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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麵車伕看了看她,目光幽深,對他這種人,可能探索未知更有吸引力。但,紅腰分析的也很在理。
片刻後,白麵車伕收回了自己的刀,說道:“我去稟告王爺,你把這裡佈置好。”
兩人迅速把密道關閉,紅腰看了看書桌,立刻復原成記憶中的樣子,然後白麵車伕問道:“沒有找到密信?”
紅腰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懷疑這個人帶著信從密道跑了。”
這是目前最合理的猜測,合理的甚至天衣無縫。
可兩人目光相對,白麵車伕才慢慢說:“如果這人真是你說的奸細,發現信件被翻,為了怕被處置,就先一步走了。似乎也說得通。”
但兩人都是跟著九王一路過關斬將,越是這種說得通的東西,都覺得很玄乎。主要是,紅腰固執地覺得那個中年儒士沒有這種心機。
否則他只需要稍微假裝一下,隨便出謀劃策幾次,也不會讓人那麼容易懷疑他這個軍師不稱職。更高階一些,他都能在不知不覺中,引著魏子嬰和這群士兵自取滅亡。
於是兩人心照不宣,決定此事先裝作不知。
紅腰從桌前站起來,坦然道;“但有一件事肯定能做,我要去告訴魏子嬰他的軍師大人不見了。”
正文 166章 替罪之羊
聽說性格孤僻的魏子嬰對這位“軍師”很信賴,從每天他和那中年儒士形影不離的樣子,就看得出他的依賴,他還叫中年儒士“老師”。
而“老師”一整天沒有出現,魏子嬰其實早就焦躁起來,但他不敢讓人去找,因為風口浪尖,他害怕中年儒士也被打為“逃兵”,那是他極不願看到和相信的。
但紅腰做了這個“好人”。
“我們有事找軍師商議,但去了帳中發現無人,不知殿下知不知道人去了何處?”
魏子嬰推著輪椅踉踉蹌蹌地來到帳篷裡,看看空無一人的帳篷,目光呆愣,滿臉無神,比昨天看到逃兵的時候失魂落魄多了。
有人尖銳道:“我們都沒發現軍師不見了,怎麼就你們發現了?說不定就和你們有關,你們賊喊捉賊。”
紅腰不慌不忙回擊道:“因為你們昨天都忙著逃跑了,當然發現不了。”
方才說話計程車兵臉脹成豬肝色,一副要把紅腰吞吃入腹了的樣子。
紅腰故意不說出密道的事,她想看看魏子嬰和這群軍中士兵的反應,但這群人個個麻木不仁,魏子嬰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魏子嬰喃喃說:“我待他不薄,他為什麼要臨陣逃脫?”
似乎事實當前,“三殿下”也終於不再找藉口。看起來他都不知道中年儒士揹著他和老魏王“書信往來”的事,居然表情和聲音中還有些貨真價實的傷心。
一個皇子和主帥能糊塗到這個樣子。紅腰搖頭。
就在她目光不得已轉向九王的時候,發現九王也若有所思盯著魏子嬰,目光中有些深意。
“你們昨天有人,在逃跑的人中發現了軍師嗎?”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但所有人都沒出聲,不是尷尬就是難堪,因為大家都在悶頭逃跑,想跑的越遠越好,誰還注意身邊都有誰。
不知道平時這中年儒士都做過些什麼,全軍上下對他的態度也是模稜兩可,偏向冷漠,都這個時候,誰還管他人的死活,似乎就連魏子嬰的死活都不再重要了。
九王幽幽道:“三殿下為什麼選這個人當你的軍師。”一個毫無軍師才能的人。
魏子嬰眼睛裡都是懨懨之色:“他從前是在宮中做侍衛教頭,我離開宮中時,是他對我自請入營。”
那個時候眾叛親離的魏子嬰,居然有人肯主動跟著他到這邊關來,他第一反應不是懷疑,恐怕還覺得那人忠心可嘉。而比起那些逃兵,他似乎覺得陪伴在身側的這位軍師完全值得信任。但現實打了他一巴掌。
九王問紅腰:“你說之前你曾在他的桌上,發現了一封寫給魏王的信?”
紅腰點頭:“千真萬確。”
而且那上面的措辭,可說不上對魏子嬰“忠心”,這軍師顯然兩面三刀很嫻熟,把魏王和魏子嬰都哄騙的團團轉。
九王問:“營中有信鴿嗎?”
士兵立刻道:“有,鴿房養了三隻,有兩隻前段時間傳遞訊息的時候被射死,只剩下一隻。”
尋常軍營裡的鴿房至少要有十餘隻信鴿以備戰時之需,這裡只有三隻,還死了兩隻,現在他們又被困這裡,真是叫天天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