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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嬰立刻換了一副臉孔,擋開了中年儒士伸過來的手,自己推動輪椅進入了大帳。
大帳裡面九王已經把昨晚的佈防圖收拾了起來,此刻桌子乾乾淨淨,九王在上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手指。
魏子嬰吸了口氣,立刻道:“兄長,昨日那幾個犯上作亂的賊子,已經被我處理了。”
九王微微一笑:“是嗎,怎麼處理的?”
魏子嬰臉上僵了僵,這種刺殺偷襲的罪名,一向都是軍法處置,但是……他喃喃說道:“我已經把他們趕出了軍中。”
九王似乎覺得好笑,“趕出了軍中?”
若是沒有少塊皮,也沒有掉塊肉,離開軍營反倒還是個不錯的事,至少不用在這危險的雁北關乾等著被人打成梭子,還能趁機跑到遠遠安全的地方。
魏子嬰似乎也覺得臉上無光,但他不能真的把那幾人軍法處置了,否則他連這小小雁北關的主帥只怕都做不下去,營裡士兵對九王的積怨就能把魏子嬰湮沒了。
魏子嬰於是說道:“那個聖旨,我已經看過了。兄長能來此處,實在是、實在是我軍中大幸。昨日兄長問及在軍中擔任的職務,愚弟回去想了一下,覺得兄長肯來已經是愚弟的運道,不應該再讓兄長多餘勞累,所以愚弟想,兄長可以先在軍中擔任一下幕僚,愚弟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隨時請教,不知兄長覺得,這樣可好?”
聽了這樣一番“煞費苦心”的話,九王臉上的笑意更濃,有些話不是裹了一層糖衣就真的甜了,聽得出來魏子嬰這番話真的是“好好想了一番”,擔任軍中幕僚?從過軍的都知道,這可真是個混吃等死的好差。
什麼也摸不到,什麼也管不到,你說一句話,別人比空氣還空氣。
九王慢慢把手指從桌上收了回來,帶著淡淡的輕笑看著魏子嬰,魏子嬰強作鎮定,和他的雙目對視,似乎還在竭力表明自己這個決定的認真。
九王忽地笑了一下,昨日的稱呼再次湧現:“三弟,你是覺得我奉旨來此,就是來給你當幕僚的麼?”
他每次叫三弟口氣都溫和,叫人覺得真有兄弟情義,而不管別人怎麼想,魏子嬰好像真的入戲,他眼睛紅了一圈,說道:“愚弟實在不想委屈了兄長……”
當個幕僚每天在軍營掛個職,什麼都不用做,吃好喝好不是挺好。這差不多也是外面那些人所希望的。
九王看著他說道:“你現在是魏國的三皇子,因為魏國還在,等到國破家亡的時候,不知道你還怎麼顯示你軍中主帥的身份。”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雁北關是不行了,這些也都是殘兵敗將,但殘兵也是兵,單看魏子嬰現在還能前呼後擁,被人推著輪椅伺候的樣子,就知道他遠不知道窮途末路在哪裡。
魏子嬰臉色變了變,旁邊已經有人忍不下去:“九王殿下,就算您是皇子,也不能如此犯上!”
就沒有這麼詛咒人的,國破家亡四個字每個人連噩夢中都不去想,他居然敢說出來,果然是妖孽。
九王眯眼看著魏子嬰:“三弟守著這雁北關這麼久,就算你腿不能行可以體諒,難道腦子也不行了,看不清眼前大晉勢如破竹,馬上就要大軍壓境了,國破家亡四個字我不說,你感覺不到麼?”
魏子嬰的臉色在剛才幾番變化之後,已經撐不住了,他看著九王:“你……”
身後的中年儒士立刻道:“九王殿下著實過分,即便聖旨讓您來邊關,也不曾封您一官半職,恕林某直言,三殿下抱恙在身,您一來就百般彈壓,不妥吧?”
所以說讀書多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變好,有時候文縐縐罵人也是很有一套的。
尤其是魏子嬰皺眉,當場咳了兩聲,臉色轉為青灰,活生生的被九王威逼篡位,卻無能為力的病弱模樣。
魏子嬰看向九王,目光裡有一絲微不可見的水霧:“若兄長不想擔任幕僚,愚弟也不勉強。不知這軍中,可有兄長想做的職位?”
中年儒士皺皺眉:“三殿下!”
他想做,他怕不是想直接當主帥,難道以為那妖孽名聲是白叫的麼,連魏王都不敢直面相見,直接聖旨打發到他們雁北關,魏子嬰卻偏偏還這麼疲軟好拿捏?
正文 159章 嗟來之食
紅腰才想起來問白麵車伕:“你為什麼會到我的帳子裡來?”
白麵車伕冰冷地回應:“我若是在,那些人會對王爺更有戒心。”
紅腰莫名地不說話了,想起外面那些人對九王的忌憚,即便白麵車伕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