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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背這口鍋,冷酷無情地反駁說:“你的刀上淬了毒,見血封喉的沙漠玫瑰。”
沙漠玫瑰,這名字聽著倒有幾分冶豔,好像明擺著說是邊關獨有的。
那人還在梗著脖子,叫嚷著:“那又怎麼樣?刀上抹毒犯法了?!”
簡直讓人不忍直視,跟潑皮無賴也沒兩樣了。雖然知道魏國在邊關的花費很少,因為魏王夠昏庸無能,只想著自保,從沒想過要鞏固邊防,但是手下士兵如此得性,卻讓紅腰有了點唇亡齒寒的感覺,畢竟現在她和九王都在呢。
白麵車伕冷冷一眼掃過去,那人咬住牙關閉嘴。
魏子嬰這時終於說話:“兄長,這都是我御下不嚴。”
紅腰頓了頓,御下不嚴?她還以為魏子嬰會辯解兩句,這就直接認下了?
顯然魏子嬰的想法和她不同,又或許這裡人人痛恨九王,早就不是什麼值得掩飾的。
九王手裡捻著骨扇,說道:“三殿下不必道歉,只是我是奉旨來此,不知道何處犯了軍營裡的忌諱。倘若是因此,有什麼正當理由,就算信不過我,三殿下也可以寫一個摺子交給陛下說明。”
他的稱呼變成三殿下,又帶了點疏離,而且即便當著這些人的面,他還是叫魏王陛下。
魏子嬰臉上掠過一絲難堪,他想說什麼,九王的確是奉旨來此,但不管是九王本人,還是奉旨這個行為,在他這個早就被魏王宮放棄的雁北關來說,都沒什麼用處。
想了想,魏子嬰說道:“既然兄長沒事,我會好好約束手下,讓他們不再做這種蠢事。”
何止是蠢,簡直自毀長城,外敵還沒來,自己人先動起了手。
紅腰慢慢吞吞說道:“我那裡去了三個人,不知刀上是否有毒。”
剛才聽到沙漠玫瑰的時候,說白了紅腰起了一陣疙瘩,她前前後後想了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定沒有被刀子劃破。
魏子嬰這時僵硬著說道:“沙漠玫瑰是珍貴的奇毒,不會每個人刀上都有的。”
紅腰聽出來了,她還夠不上被人下毒的檔次。
此時地上被白麵車伕用刀壓著的男人渾身都開始僵硬起來,他悲憤地看了看魏子嬰。
九王這時看了過來,嘴角勾出一抹沒什麼溫度的笑來:“聖旨上並沒有寫讓本王在這裡呆多久,又或者給本王什麼職務,那就說明一切都得三殿下才能安排,甚至以後本王和本王的人能不能睡個安穩覺,都還要三殿下首肯才行。”
魏子嬰聽出了話裡的意思,更加不自在,良久說道:“今日太晚了,還請兄長歇息,明天,明天……我再給兄長一個職務,今晚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為兄長守夜。”
他鼻尖沁出了汗,這大帳一下子多了好幾個人,又點著蠟燭,的確很悶熱。
但紅腰之前見過他跟九王的尷尬,這時候魏子嬰居然肯為了讓九王放心,自己留下守夜。
而周圍計程車兵,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知道一個軍營主帥,當著外人面如此示弱,會對手下帶的兵產生什麼影響。
九王說道:“守夜就不必了,既然殿下說了以後不會發生此事,那本王自然相信不會。”
魏子嬰眼眸低垂,那裡面似乎有一絲苦澀,還有說不出的陰霾。那個中年男人終於走向前,推了他的輪椅,開始向賬外走去。
隨著魏子嬰出去,餘下的人也立刻魚貫而出,只有還被白麵車伕壓著的那個士兵刺客。
士兵本來已經露出絕望,因為看見魏子嬰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
但這時,九王聲音傳來:“車伕,放了他吧。”
又沒有抓到實質證據,還能真把人殺了。
那士兵似乎不敢相信,死裡逃生這種事太虛幻了,他立刻活動了一下腿腳,卻因為長期挺屍一樣沒動,導致四肢無力,直接又趴了回去。
這一下卻讓他更驚恐,因為他察覺到了頭頂若有若無的目光。
那士兵抓過刀,連滾帶爬出了營帳。
紅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了,看樣子魏子嬰真的不知情,這些士兵對他也實在沒有太多敬畏,刺殺這種事,應該是幾個人圍著篝火,一拍大腿頭腦發熱就決定了。
那代表,她現在是不是也安全了。
九王看了看紅腰,似乎把她全身看了一遍,“去你屋裡的三個人抓了嗎?”
紅腰嘴裡一絲苦澀流過:“沒有人去抓,我是逃出來的。”
沒辦法,她不能要求和九王一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