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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不受影響。
謝衣頓了頓,顯然今日一天的遭遇,於他而言也是警戒。他緩緩道:“那個人,他的體質也背離了常人。”
體質,這是紅腰來宅子中聽到的不多但最清晰的一個詞,她慢慢抬頭看著謝衣:“他?”
謝衣眸內幽幽,到現在他並沒有透露和姬無雙後來又說了什麼,以至於至晚方才歸來。他只是看著紅腰:“他跟你不一樣,你是天生的,他是自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所以紅腰是天賦血脈,但姬無雙……卻是病入膏肓。古往今來,妄窺深淵的人,都迷失了本身。
謝衣扶她起來,頓了頓說道:“這件事不怪你。”
這意思很明確,她好心幫攬月送藥,最多隻是殃及池魚的受害者。可是紅腰真能這樣想嗎?
謝衣的手還按在紅腰的肩上,所以紅腰不能再下跪,她只是忽然看著謝衣的臉,眼裡有隱含的灼光:“他是陳王,他認識婢子,說明婢子因為從前的事才落到今天,婢子也許……死有餘辜。”
她的“死”法那樣慘,玉煙說她是撿回一條命,如果沒有謝衣,她不見得能醒過來。
謝衣疏淡的眉眼看著她,這個女孩子已經貼身伺候了他許多個時日,她的心思,心裡的情緒,他都能夠準確捕捉到,包括現在,她破釜沉舟地準備自戕一樣。
謝衣握著她的手,牽著她走到桌旁,紅腰心裡都是倉皇,只是她習慣了不在臉上表現出來。
謝衣在書桌後的春藤凳坐了,才看向紅腰,眼神的溫和跟他每次安撫紅腰一樣,“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紅腰等著謝衣責罰她一頓,她希望謝衣不要留情,責打她,讓她感受到自己因為犯錯品嚐的後果。
謝衣拉開了書桌抽屜,從裡面取出一隻錦盒,用手推開了上面的蓋子。
裡面東西還有一層絨布,謝衣卻把它推到紅腰面前,對她說:“開啟看看是什麼。”
紅腰一向唯謝衣命是從,她一下掀開了絨布,卻頓時縮了一下。
明晃晃一把匕首,連刀鞘都沒有。
謝衣溫言說道:“你還害怕這些嗎?”這些曾經讓她不敢動彈的鋒刃,刀劍,是不是還在讓她怕。
紅腰眼睛發直,她立刻握緊有些發抖的手,看了一眼謝衣,謝衣也只是靜靜看著她。
紅腰好像是明白過來,她慢慢伸出手,試圖去拿盒子裡的匕首。
但這匕首很鋒利,手柄的位置非常小,好像專門是給女子設計的。尤其是紅腰的手放上去比了比,她的五指纖長,但整體的手掌偏小,剛剛好和那個匕首的手柄吻合。
她再次詫異看了一眼謝衣。
謝衣看著那匕首,這才說道:“這把匕首叫鳳鳴,是烏衣門上一代女家主的武器,她離世之後,這匕首就一直封存在這裡,無人動過。”
紅腰一驚,忙忙地縮回手,幸好她還沒有勇氣拿起來,不然豈非是褻瀆?
謝衣說道:“看到這匕首刀身都是緋紅色麼?”
紅腰自是看見了,她一直以為是這刀上染了血霧,剛才幾乎讓她在此卻步。
謝衣聲音溫和說道:“你想的也沒有錯,這把匕首剛鑄出來的時候,刀身還不像現在這樣紅。但是因為刀身是千年玄鐵,吸附力極強,這匕首在主人手裡用了幾十年,浸染人血的次數多了,可能就漸漸變成現在這樣緋紅。”
謝衣說的是可能,但這個可能卻非常有,尤其現在夜晚,外間大雨,再看這個匕首,就透著一股陰森來。
但紅腰臉上似乎真的不像之前見到刀劍那樣畏縮,聽了謝衣說的,反而睜大眼盯著匕首瞧。
謝衣笑了笑:“聽我說這些,你不害怕嗎?”
紅腰一怔,慢慢看向了謝衣,“公子在這裡,所以不覺得害怕。”
這就好像你一個人獨處黑暗裡,和清楚知道有一個人在旁邊陪你,那種感受則完全不同。
謝衣伸出了手,拂過紅腰額上那道傷,這個動作讓紅腰手心開始蔓延溼意。
“你若是對今日的事這麼在意,那你便隨著玉煙習武,今天根源,在於你沒有還手之力。若你能練出玉煙和攬月的身手,自然自保不成問題。”謝衣如是緩緩地道。
紅腰眼眸內亮了起來,她看著桌上的匕首,艱難地吐出來:“奴婢,也可以習武?”
謝衣卻已經把匕首用剛才的絨布遮蓋起來,推上了盒子的蓋子:“我今天說的這些關於匕首的話,就是想告訴你,刀兵血刃雖然讓人害怕,也會斷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