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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嘴角的神色有些疏冷:“說出來,看看我們想的是否一樣。”
白麵車伕淡冷聲音夾雜著銳利:“那些人都是御林暗哨。”
御林暗哨,瞬間風中空氣裡好像都帶了肅殺。
其實在很多年前,並沒有這個詞彙,御林二字,指的是御林軍。那是帝王時代的產物,御林軍三個字,代表的就是絕對的權勢。
然而時代的結束也隨著御林軍的消亡,銷聲匿跡之後的結果就是成了如今神宗詭譎的御林暗哨。
九王面色上不知是不是感嘆:“御林暗哨,多少年沒聽說這個詞了,如今也不知什麼人還能驅使他們。”
白麵車伕目光看向那片陵寢,這很容易讓人想到某一個方面,只不過,這片陵寢,一定不會是他們認為的皇家陵墓。
那些出現的御林暗哨都很年輕,是被人精心培養過的新一代,早已不是最早那一批的御林軍。
白麵車伕冷冷說:“王爺手裡的印璽也可以驅策暗中潛伏的,另一撥御林暗哨。”
那一群武功高手,足可以抵得上一個軍師。這天下還有另一群神秘暗哨,可以為九王驅策。
九王看了看那片已經安靜的參天樹林,不知想什麼,片刻開口:“你還看出了什麼。”
他從未懷疑過白麵車伕在武道上的眼光,這群人暴露出來的身手一定不止剛才那些。
白麵車伕望著九王,眼睛裡罕見有一絲黑暗:“王爺,剛才那群人故意說出一句,沒有活人可以進去陵墓。那死人呢。”
那、死、人、呢……
九王和這個總是沉默寡言的屬下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後,白麵車伕的聲線卻更冷峻幾分:“紅腰,重傷之下,如若假死狀態,可不算活人。”
生死界限之外的遊離,紅腰本人是不是就是破陣的關鍵。
九王深遠吐了口氣,抬手擰了擰眉心,仿若幽重:“本王也剛才突然想起來,這天下是有一支正統玄脈,是皇族後裔之外唯一也可以驅使御林暗哨的家族,時間太久我的記性不好,都快要忘記這家族的名字。”
可是白麵車伕沒有忘記,他代替九王說了出來:“烏衣門第,謝衣。”
————……
紅腰緩慢地開啟門,對著謝衣小心翼翼問出來:“公子,您叫我?”
此時已經夜半三更,謝衣從來沒有在這時候叫她過來,她忐忑中問了出來。
謝衣桌上點著燈,映襯著桌上那一盆紫色的藤蔓,那藤蔓彎彎繞繞像蛇軀一樣,非常醒目。
紅腰正驚詫地發呆,就看到謝衣招手叫她過去。
紅腰忙著把手裡的夜宵端上桌子,一邊忍不住又去看那盆藤蔓,這樣近距離,只覺得更猙獰。
“公子,這是什麼?”她問謝衣。
謝衣居然伸手,碰了碰那藤蔓,就看那藤蔓瞬間躍起,看樣子要纏住謝衣手腕。幸好謝衣快速地撤了回來,並且微微一笑。
他轉頭看著紅腰:“害怕嗎?”
紅腰此刻有些出冷汗,卻聽謝衣又道:“這就是千壁藤。”
這個名字讓紅腰驟然震了一下,因為這個千壁藤,伴隨的那次經歷,不正是她誤以為謝衣要跳下峽谷,其實謝衣只是為了要摘取這千壁藤。
她咬了咬唇,當時她根本沒有心情仔細看這長在峭壁上的藤蔓,只隱隱記得是猩紅伴著紫色的幽深,此刻這棵千壁藤擺在桌子上面,根鬚還埋在泥土裡,這樣大片的藤蔓,竟是被完完整整挖掘了下來。
她忽然向謝衣身邊歪了一下,看見千壁藤又朝謝衣抓過去,驚呼道:“公子小心!”
卻看謝衣迅速把她拉了過去,一隻手握住桌上的狼毫筆,對著千壁藤揮了過去。千壁藤受挫,頓時縮回了根鬚附近,盤在桌上再也不動彈。
紅腰心有餘悸:“這藤蔓看起來像是想傷人。”
謝衣用衣袖拂了一下桌上的泥土,對紅腰解釋:“並非如此,千壁藤因為長在峭壁之上,藤蔓本身會牢牢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這一株儲存的比較完整,所以從峽谷的壁上挖出來,還依然沒有枯萎。”
紅腰明白過來:“可是公子為什麼一定要挖這千壁藤呢?”
她偶爾會有這樣好奇,謝衣從衣袖裡取出了一張手帕,在千壁藤的根鬚上拈了一根下來,這才轉頭對紅腰輕笑:“為了你體內的傷病。”
紅腰體內大大小小的暗傷不少,可以說是一身病痛也不為過。只是她性情內斂隱忍,加上特殊的體質,讓她不會時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