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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一身素白,近乎眯眸地看著謝衣。
“喝點酒吧。”謝衣提起了跟前酒壺,傾身為九王倒酒,“君策公子,昨夜冒雨趕路,喝點這紅梅花酒驅驅寒氣。”
對方可真是周到。
這種情況下,應該向主人解釋,自己是不得已闖山,或者更不得已的難解理由,總之要請家主多擔待云云。
可是九王幾乎能聞見那酒的香氣,他微微一笑,卻沒有立刻去碰那杯酒。
謝衣放下酒壺,說道:“君策公子,應該說這名字,也算是別來無恙。”
究竟是如何別來無恙,只有謝衣能體會。
九王目光動了動,這才露出可以忽略的一笑:“想不到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謝氏公子。”
謝衣點頭,似乎從另一角度同意:“是挺想不到,我這裡一般人都差不多遺忘了。”
九王正了正身體,臉上那一絲淡笑也隱下去,輕輕道:“還沒有為昨日闖山的事情向家主道歉。”
謝衣沒有言語,旁邊有僕婢捧來了山上採摘的果子,一夜雨汽,對於果子來說真是脫胎換骨。
那個時候九王還不是九王,只是君策,謝衣也還沒有成為烏衣門第的家主。
或可兩人還算得上有一面之緣。
那句別來無恙,針對的也是兩人身份那一點若有若無的聯絡。
九王終於端起了酒:“我就客隨主便,先乾為敬。”
一口酒下去,紅梅的味道蔓延進四肢百骸,讓九王回想起了久遠以前的一些感受。
因為太久遠了,以為就忘了,哪知道被帶著故人味道的一杯酒喚醒了心智。
——
白麵車伕被起碼三個人看著,都是高手,一等一不相上下。
面前,還有昨日開山門的丫頭攬月,攬月微微一笑:“這是家主的吩咐,閣下上山的時候打傷了我們好幾十個暗哨,所以閣下在宅子裡的時候,必須時刻被人看著。”
說的話客客氣氣,但不妨礙話語中的意思表達。
白麵車伕的眼睛裡,露出了冷光。攬月並不懼,只能說若換了玉煙昨日去迎客,絕沒有她這樣的客氣。
攬月揚了揚眼眸:“這是你主子的吩咐。”
白麵車伕始終是那一副冷酷表情,倒沒有其他動作,因為也是昨晚九王那一句話,靜觀其變。
攬月招手讓三個高手把白麵車伕防賊一樣緊緊看起來,然後她離開去安排其他事。
白麵車伕面對三個高手的威壓,只是越來越眸內陰寒,九王那邊好酒好菜,他就沒那麼幸運了,到現在連口水都沒人端給他。
不過他不在乎這樣的待遇,只在乎九王打算怎麼做。
——
“我想跟你做個交換。”九王輕輕一笑,認真對謝衣說道。
謝衣看了他一會,才笑笑:“我們沒有需要的。”
交換建立在供需要求上,他們之間不存在這種關係。
九王惋惜:“那就太可惜了。”
謝衣甚至沒有問他要交換什麼,拿什麼交換,從頭至尾沒有表露出半點興趣。
婢女們都留在比較遠的臺階下伺候,保證了主人家的私人空間,玉煙問剛趕過來的攬月,兩人遠遠看著亭臺上對坐的謝衣君策:“那君策公子,是公子的舊識嗎?”
攬月端詳一陣搖頭:“應該不是真正的舊識,否則公子會更親厚一些。”
玉煙看著攬月:“昨夜有個暗哨稟報我,說此人之前風評極差,外面那些不太平多半都是因他而起,我今天又看了他的樣子,那臉可難說。”
攬月昨日開山門見過九王,她此時低低道:“一個人怕是不能攪動天下不安,這裡面當然不會是這麼簡單的。”
二人討論著天下聞風喪膽的人物,卻好像並不覺得觸犯什麼忌諱,而亭臺上公子的身影,才讓她們更注意。
至於君策,頂著那樣一張臉卻還風評極差,似乎已經不是一般情況下可造成的了。
那廂謝衣說:“君策公子若想在宅中小住幾日,我會安排幾個人給公子驅使,那位你帶來的勇士,還是不要接觸了。”
不僅白麵車伕受困,連他也要限定自由,九王似乎許久沒有遇見這樣的事,微微地笑了。
一碼歸一碼,傷了暗哨的帳,不會就這麼算了。
謝衣那邊剛對兩個丫頭招手,攬月立刻就上前,自然而然、也是自告奮勇地說道:“公子,讓我去伺候君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