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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願意收留你,遇到來接你走的人你就要走,你有沒有想過,進了我們烏衣門第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沒有一個人主動離開過!”
紅腰越聽越難受,有心想叫攬月不要說了,可又哪裡說得出口。
她小心翼翼拿自己當外人,不敢破壞烏巷山的寧靜,這些都被攬月罵出來,可是不是這樣的,她真的已經把這裡當做了歸屬,或許曾經有過攬月說的這些顧慮,可那也早就在和謝衣的相處中消散無形了。
攬月看不管說什麼紅腰都不吱聲,氣的甩了手:“我真是看錯你,辜負公子一片心!”
攬月好像不願意多待,直接從院子裡跑走了。
直到謝衣回來,將一直呆站著的紅腰帶進了房間,拉著她的手,按向一旁的油燈,聲音輕輕:“還記得我教你的手勢嗎?”
紅腰呆滯的目光找回了一點焦距,看著油燈和自己按在上面的手,才有些詫異地恢復了一點神氣。
謝衣聲音比以往更輕柔些:“開啟山門吧。”
紅腰要離開,就由她自己親自開啟山門,這是隻有謝衣和她知道的方法,或許這個方法,是讓紅腰知道有歸屬的方式。
紅腰眼睛動了動,那熟悉的油燈,還有謝衣握在腕間指點的手,她忽然入迷一樣,就用特殊的手勢轉動了一下那油燈。
接著是一聲長長的哨音,長到從山門口傳達到這間屋子紅腰和謝衣的耳朵。
山門開啟了。
謝衣輕輕地說道:“紅兒,你該走了。”
紅腰感到自己還在夢裡,耳邊還充斥著攬月以及玉煙還有宅中更多人的罵聲,她沉浸在覺得自己忘恩負義的窠臼中,久久不願回過神來。
謝衣輕嘆,只好又拉著她的手,把她領到了門外站著。
然後他關上了門,徐徐地看著她的臉消失在門外。
山海猶記,不抵心間。
那一瞬紅腰從夢境裡跌回現實,整張臉都被淚鋪滿。她直接跪在潮溼的臺階上,一個頭磕下去:“奴婢……拜別公子。”
屋內,謝衣沒有回應。
紅腰的眼前都是迷濛,她的頭磕在臺階上好幾下,直到覺得自己就要這麼磕的暈倒在門前的時候,她隱隱想起看過的一篇詞,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一個手臂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是白麵車伕那張冷冷的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