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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蕖捂著額頭委屈得直癟嘴,還是秦二孃輕輕地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柔聲問:“這是怎麼了?”
秦若蕖低著頭悶悶不樂:“陸修琰回京了,也不肯讓我送送他便走了。”
端王回京了?秦二孃一愣,這般乾脆地便走了,難道四妹妹於他來說也不過是閒來逗弄的?
想到這個可能,她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忿恨來,天下男子皆薄倖,從不會珍惜別人的心意,端王看來也不過如此!
只是,當她看到被迫留下的長英,心裡卻又有幾分不確定了。
人走了,倒留下個護衛,這又算是什麼意思?
***
御書房內,宣和帝正合上最後一本奏章,忽見宮中內侍進來稟報:“皇上,端王求見。”
他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修琰回來了?快請快請!”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身親王裝扮的陸修琰便邁著沉穩的腳步走了進來。宣和帝也不待他行完禮便直接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大笑道:“脫了韁繩的馬兒可總算記得回來了……”
陸修琰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與他在一旁的方桌上落了座,自有宮女伶俐地奉上熱茶。
宣和帝頗感興趣地問了他一些關於嶽梁的風土人情,聽他娓娓道來,愈是興致盎然。
兩人閒聊半晌,陸修琰方正色地道:“臣弟此次歸來,有兩件事得稟明皇兄。”
“是何事?”見他如此,宣和帝亦不禁挺直了腰板,一臉威嚴地問。
“這第一件,臣弟想請皇兄看看此物。”陸修琰從懷中掏出一隻赤金長命鎖,雙手呈了上去。
宣和帝接了過來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眉頭緊皺:“此物倒頗像朕賜予幾位皇孫的長命鎖,只是瞧來有些陳舊。”
眾皇孫的長命鎖便是不戴在身上,亦會有專人精心保管,絕不可能如眼前這個這般,一看便知是長年不曾料理過。
“你是從何處得來的?”他想了想,問道。
“皇兄可還記得五年前落水失蹤的那名身有梅狀胎記的小皇孫?”陸修琰不答反問。
“朕自然記得,當時若非平王廢妃劉氏……朕那剛滿週歲的小皇孫又豈會無辜丟了性命。”提及此事,至今仍讓宣和帝惱怒非常。
他念著兄弟情份不忍趕盡殺絕,到頭來反而累及自己的長孫。
他努力平復心中怒氣,又問:“為何你提及此事?”
“不瞞皇兄,此物臣弟是從嶽梁萬華寺住持空相大師手中所得,空相大師五年前雲遊途中,曾救下一名孩童,這名孩童剛過六歲生辰,而在他的屁股上,同樣有五個圍似梅花的紅色胎記。”
“什麼?”宣和帝失聲叫了起來。
陸修琰微微側頭示意,身後的內侍便將捧在手中的布包呈了上來,裡頭赫然放著一整套孩童的小衣裳。
“這便是空相大師救下那孩童時,他身上所穿的衣物,臣弟已經著梅氏生前舊人前來相認,又仔細比對過,已經肯定了上面的針線出自梅氏之手。”
“那孩子、如、如今可好?”宣和帝難掩心中激動,捧著小衣的手微微顫抖著,那畢竟是他第一個孫兒,又是因為他的一念之仁而險些喪命,心裡多少是在意的。
想到那個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小傢伙,陸修琰微微一笑,頷首道:“他很好,這些年身邊一直有許多人疼愛著。”
“那就好,那就好……”宣和帝喃喃,下一刻又追問,“如今他人在何處?你怎不把他帶回來?”
陸修琰緩緩放下手中茶盞,拭了拭嘴角,不緊不慢地道:“不急,待臣弟向皇兄稟明瞭另一件事再說也不遲。”
宣和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笑罵道:“你是純心讓朕著急不是?”只見他這般氣定神閒,想來那孩子這些年真的過得很好,也稍鬆了口氣。
“還有什麼事你便一起說吧,省得在此賣關子。”
陸修琰清咳一聲,迎上他的視線認認真真地道:“皇兄可還記得,臣弟離京前曾說過,回京後便會確定王妃人選。”
“自然記得,如此說來,你是有了決定了?”宣和帝精神一震,微微探著身子,頗有興趣地問。
不待對方回答,他又道:“說起來朕還未問你,那常家姑娘去了一趟嶽梁,怎的卻斷了腿回來?你皇嫂還特意傳太醫去醫治,只聽說情況像是不大好,怕是以後走路都……”說到此處,他蹙眉。
陸修琰怔了怔,搖頭道:“臣弟不知,常姑娘出事後,臣弟曾問過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