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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高興,再高興不過了!”無色樂得直打筋斗,驚得正邁步進來的青玉險些將手上的茶壺都打翻了。
陸修琰與秦若蕖對望一眼,均有些忍俊不禁。
“對了對了,還要跟母親說一聲,免得她心裡掛念。”無色突然停下動作,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遠遠便傳來他喚茗忠準備車的聲音。
陸修琰望著他遠去的身影讚許地點了點頭:“果真是長大了,也會為人著想了。”
他已經徵求了曹氏的同意,只不過無色再親自前去說一聲自然更好。
秦若蕖抱著女兒在懷中輕哄著,聽到他這話也不禁笑道:“他長大了許多,也不知住持大師他們可還認得出?”
“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不管他長得什麼樣都會認得出。來,爹爹抱抱。”他一面說著,一面行至她的身邊,接手將女兒抱過來,看著小丫頭小小地打了個呵欠,眼皮子耷拉幾下,不過半晌的功夫便睡了過去。
“這丫頭不愛哭也不愛鬧,又乖又聽話,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可愛的孩子呢!”陸修琰愛不釋手地抱著軟綿綿的小女兒,喟嘆著道。
秦若蕖再忍不住笑出聲來,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夠了,王婆賣瓜也不是這般自誇的。
***
得知他們夫婦打算南下看望親父與祖母,秦澤苡本是欲與他們同行的,只可惜公事忙碌,唯有歇了心思。
“哥哥,你不再惱爹爹了麼?”秦若蕖沉思片刻,輕聲問。
秦澤苡長長地嘆了口氣,低低地道:“前些日我作了個夢,夢見小時候咱們一家四口開開心心的日子,娘一如記憶中那麼溫柔、那麼慈愛。”
“阿蕖,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在惱他什麼?他雖然娶了別人,可他對咱們兄妹卻始終疼愛,便是孃親,在他的心裡也佔據著別人永遠無法侵佔的地位。”
“阿蕖,他老了,上個月洗墨來信,說他大病了一場,身體也不如往些年好,近來更是經常一個人對著空空的屋子自言自語,偶爾還會喚著孃親與咱們的名字。”
“子欲養而親不在,那是為人子女最悲哀之事。阿蕖,這種悲傷我已經承受了一回,再不願承受第二回、第三回……所以,我放下了。”
也許是已經為人父,也許是事過境遷,他的心境早已發生了變化,有許多看法與觀點也與早些年不一樣。
“待明年春闈過後,我便打算辭去身上差事,自此之後侍奉爹爹身側,一家人再不分開。”片刻,秦澤苡又輕聲道。
當初會選擇留京,也不過是因為擔心妹妹嫁到京城後無孃家人扶持,可這些年下來,他卻發覺自己真的是多慮了。
不待秦若蕖再說,他緩緩地從袖中取中收藏多年的那封協議書遞到她的跟前,道:“這是當年王爺立下的字據,如今我將它交到你的手上,或留或毀全憑你處理。”
秦若蕖疑惑地接過一看,整個人當即便僵住了。
秦澤苡嘆息著拍拍她的肩,轉身離開。
陸修琰從外頭回來時,見妻子低著頭獨自一人坐在榻上,連隔壁間正被無色逗得咯咯直笑的女兒也引不起她的興致,一時有些奇怪,上前摟著她問:“怎麼了?這般悶悶不樂的。”
秦若蕖伸臂環著他的腰,臉蛋貼在他的胸口處,甕聲甕氣地問:“陸修琰,你為什麼要立下那樣的字據?”
“什麼字據?”陸修琰親了她一口,不解地反問。
“就是當年你當著哥哥的面立下的那張字據。”
陸修琰怔忪一會,笑問:“你知道了?”
秦若蕖一言不發地從將那已經有些發黃的紙遞給他。
陸修琰只看了一眼便認出這正是當年他立下的那封。
“也不算什麼,總歸這輩子我身邊也只會得你一個,你更不可能會有機會和離另嫁。既如此,這所謂字據便形同廢紙一張,立與不立又有何妨?”他渾不在意地道。
秦若蕖將他抱得更緊了。
“只不過,我一直以為舅兄那等清流學子應是視錢財如糞土,倒沒想到……你瞧,和離另嫁不只,還要分去我八成家財呢!”他笑著指著協議書上的某一行道。
秦若蕖抬眸瞥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她輕捶他的胸膛,嗔道:“讓你小瞧我哥哥,哥哥可不是那種一心只讀聖賢書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書呆子。”
陸修琰笑著點頭:“是本王當年眼掘了,只如此人才卻不願入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