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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道。
“好、好、好,如此、如此我便放、放心了。我本因恨而生,如今恨已了,自當、自當歸去……”彷彿放下了心頭巨石,‘秦若蕖’眼神開始渙散,喃喃地道。
陸修琰心中大痛,緊緊擁著她,臉頰貼著她的,嗓音沙啞道:“不,不是的,是我說錯了,阿蕖她還很需要你,她一直很需要你。你也不是因恨而生,你是因愛與守護而生,沒有你,便沒有無憂無慮地長大的小芋頭,更沒有如今的端王妃。”
“是麼?因愛與守護而生……”‘秦若蕖’的聲音越來越輕,呼吸越來越弱,到最後,抓著他手腕的力度驟然一鬆,纖細的手臂無力地垂落床沿之外。
“阿蕖、若蕖、若蕖,太醫,太醫……”陸修琰悲慟難抑,瘋狂般地叫著太醫。
端王妃遇刺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後宮,宣和帝龍顏大怒,當即要下旨將行兇者賜死,還是紀皇后沉著臉勸下,只請他將陳毓筱交給她,由她親自審問。
宣和帝最終應了下來,可對貪生怕死地將端王妃扯來當盾牌的江妃卻是痛恨非常,下旨廢去她的位份並打入冷宮,更連江府亦被牽連,江妃之父被他當著滿朝朝臣的面痛斥教女無方,不堪為父,羞愧得對方只恨不得當場觸柱而亡以謝天下。
可這一切,陸修琰都已經不在意了。他的心思全被昏迷不醒的妻子所佔滿,按理,那傷並不致命,雖是失血過多,但也不至於會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可偏偏血止了,傷也治了,人卻一直昏迷著,無論怎樣也醒不過來。
陸修琰怒急攻心,太醫被他罵走了一個又一個,連京中但凡有點名氣的大夫亦被他請了來,可最終的結果仍是一樣。
一時間,整個端王府被愁雲所籠罩。
“王爺,那乞丐已經找到了。”這日,他親自為昏迷中的妻子擦拭了身,再換上乾淨衣物,便往書房裡處理公事,長英走進來回稟道。
“人呢?現在何處?”
“在尚書大人別院……”長英遲疑了一會,回道。
“別院?”陸修琰皺眉,沉著臉道,“為何不將她提往刑部大堂?”
“……王爺若是瞧了那人的模樣,便會明白尚書大人此舉用意。”長英低聲道。
陸修琰疑惑抬眸掃了他一眼,也不再多問,遂起身離開。
在長英的引領下到了刑部尚書位於京郊的別院處,乍一見他,刑部尚書的臉有些許奇怪,只很快便若無其事地上前行禮。
陸修琰單刀直入地問:“人呢?”
“王爺請隨下官來。”
跟著刑部尚書七拐八彎地到了一處環境清幽的小院,最終在西側的一間小小的屋子裡停了下來。
“王爺請。”
進得門去,便見屋裡有一名女子縮在角落裡,察覺有人進來,那女子害怕得直哆嗦,只當她認出來人竟是端王時,立即撲到他的跟前,尖聲叫道:“王爺救我,王爺救我!”
陸修琰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避開她的觸碰,皺眉:“你認得本王?”
“王爺,我是沈柔,是您未過門的妻子沈柔啊!”女子哭倒在地。
沈柔?陸修琰難得地愣住了。
“你是沈柔?”他微眯起眼睛盯了她片刻,努力在記憶裡搜刮了一通,可是對這個前未過門妻子著實沒有什麼印象。
當年與沈家的婚事是宣和帝為他訂下的,他也只是曾經在鳳坤宮中遠遠地見過她一面,再多的便沒有了。
“是,我是沈柔,王爺,我是您未過門的妻子沈柔!”沈柔痛哭失聲,這麼多年來,她終於可以大聲地向人承認,她是沈柔,是端王未過門的妻子沈柔。
陸修琰眉頭皺得更緊,沉聲不悅地道:“本王早已有原配妻子,她是益安秦府的四姑娘!”
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也不管她曾經與自己是什麼關係,他的妻子只有一個,那便是益安秦府的四姑娘若蕖。
沈柔哭聲頓止,片刻,神情絕望又悲哀。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她不再是沈家的大姑娘,更不是端王未過門的妻子。
她驀地掩面痛哭。
她早已非清白之身,已經髒到連自己都不願多看一眼的地步,又怎敢再認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陸修琰定定地望著她,一直到她哭聲漸止,這才不緊不慢地問:“怡昌長公主,是你所殺?”
原本已經漸漸平靜下來的沈柔一聽到“怡昌”二字,臉頓時變得猙獰可怕。
“怡昌?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