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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瀲清盯著她看了許久,此刻她才注意到自己,墨衣端著木盆有些不穩,顧瀲清出聲問道:“你在這兒做什麼?”
“奴婢……奴婢在打掃屋子。”墨衣的聲音細小的像是蚊子在叫一般。
顧瀲清看了看裡頭的陳設,“這裡都沒人住了,你打掃也無用。”
“奴婢只想盡一些綿薄之力。”墨衣打心底對不起喬璇衣,便想打掃屋子想讓她回來。
顧瀲清也沒多想,只當覺得這個丫鬟特別忠心一些,“你叫什麼,日後璇衣回來,我告訴她也好。”
墨衣聽了之後連忙搖著腦袋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奴婢不想讓姨娘知道,奴婢先告退了。”
人飛快地從身邊走過,顧瀲清側了側腦袋,“真是個奇怪的丫鬟。”
顧瀲清看著裡頭一塵不染,頓時連日來陰沉的心情也有所好轉,躺在床榻上沒過一陣便睡過去了。
笙簫從主屋一回來沒看見墨衣的身影,聽見外頭有動靜便探出個腦袋一看,墨衣將木盆放在地上,臉色有些哀傷。
小丫頭湊過去歪著個腦袋道:“姐姐,你上哪兒去了?”
墨衣被她嚇了一跳,瞪了她一眼道:“你在這兒做什麼?”
“自然是做完事情回來啦,倒是姐姐,這會兒沒在玉芝閣,是去哪兒了?”笙簫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洞察力不一般,早就看出來她不對勁了。
墨衣卻支支吾吾道:“沒什麼,進去吧。”
笙簫一跳一跳的跟在後面道:“有什麼心事最好趕快去彌補吧,免得日後後悔。”
“你小丫頭都知道什麼?”墨衣嗔了她一句,轉頭進去將門關上,將笙簫關在了外頭,笙簫推了推推不開,嘟起嘴便蹲在了門口。
墨衣靠在門框上,嘆了口氣,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馬上擦了擦,不讓自己哭太久。
若是讓小丫頭知道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估計得氣死。
房止朔素日是與一幫狐朋狗友出去逛雅樓,與瀟湘樓裡的花魁紅苓相識多年,是難得的紅顏知己。
今日一幫人也圍在一起,詩詞雅頌,琴女雅女相伴,桌上好酒幾壇。
“聽聞喬家女,喬璇衣被遣送回了孃家,多半是被休妾了。”一個男子說道。
另一個接著說:“那可不,喬家那喬嬌嬋與顧瀲清是相對歡喜的,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居然被她給弄沒了,如何能不氣?”
方才臉上還堆著笑意的房止朔頓時收了扇子,“諸位是自己瞧見的,還是聽聞的?”
“自然是聽說的了,房兄這話說得。”那男子笑著想拍房止朔的肩膀,卻被他滿是冷意的眸子給嚇退了手。
“既然無憑無據,單靠酒飯過後的傳言,便更加不能理會了。”房止朔拍著扇骨說道。
紅苓聽著湊過來身子,替他滿上一杯酒笑道:“還是頭一回聽子暮替人說話,莫非有什麼交情?”
一桌子的人紛紛來了興頭,將臉往前頭一湊,正準備聽故事呢,房止朔將扇兒一搖,口出二字:“並無。”
“切,既然如此,那房兄為何能判定那女子沒做加害之事。”
“你們既然能夠苟同,那我為何不能反駁?”說著,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桌上幾人雖也尷尬,卻還是陪著一同笑了一陣,隨即也沒再提此事,談起了風月來。
房止朔並未參與進去,從袖子裡拿出一隻簪子,細細的摩挲著。
紅苓坐在他身邊問道:“這是哪家的姑娘給的心意?”
“只是有人掉的罷了。”房止朔對她道,隨即將簪子收回了袖子裡去。
紅苓心細,更何況房止朔怎樣的為人她會不知?若當真是隨意的撿到的,早就送了某個姑娘去了,哪還會如視珍寶般放在身上,怕是有了心頭之人了吧。
雖然知道這一日會到來,可紅苓終究覺得難受。
用過了晚膳,她便早早地回了閨房裡頭,秋娘來了正瞧見她在做錦囊,笑著道:“怕是做給顧瀲清的吧。”
“嗯,閒著也是閒著,”喬璇衣將手頭的針線活放下,扶著她坐下來,“娘,您身子不好,別到處亂走了。”
“老毛病了,沒大礙的。”秋娘拍了拍她的手很是欣慰,嘴角的笑意淺了一些,出口問道:“若是十日之後他還不來接你回去,你打算如何?”
“不會的娘。”喬璇衣搖著腦袋說,但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
“如果,如果是的話,娘……娘就替你找一門好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