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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姮嘆了口氣,道:“讓你去說,也是難為你了。”
“夫人放心,就算大人要問,我咬定是自己看書看來的,他也拿我沒轍。”蘇鈺拍了拍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反正藺大人又不會對我嚴刑逼供。”
楚姮聞言,“噗”的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對藺伯欽的脾氣已經摸的透透的了。
這時,楚姮環視一圈周圍,發現謝彤彤竟然不在,蹙眉道:“對了,彤彤呢?她沒在你家玩兒?”
蘇鈺搖搖頭,也很奇怪:“這個時候她應該來找我一起蹴鞠……估計是謝阿姐有事出門,讓她守著雜貨鋪吧。”
楚姮“哦”了一聲,剛要接話,就見門外匆匆來個下人,他站在窗外,稟報道:“鈺少爺,謝彤彤的姐姐過來了。”
“快請進來。”
不一會兒,謝落英便跨步進屋。
她今日將頭髮盤在頭頂,穿著綠色薄棉上襖,下罩淺白色寬鬆長褲,更顯英氣勃勃。
謝落英沒想到楚姮也在,打過招呼,便問:“蘇鈺,彤彤呢?”
蘇鈺聞言一愣:“她沒過來……難道謝阿姐你沒有讓她在家守鋪子?”
“沒有啊。”謝落英眉頭緊皺,“她午覺睡醒,便帶上藤球,說來找你一起蹴鞠,這都好一會兒了,她竟然沒過來?”
楚姮也覺得此事不太對勁。
她問:“你其它地方找過了嗎?”
“找過了。”
謝落英交握著雙手,愁眉不展,顯然有些慌張:“但沒有找到,我以為她和蘇鈺在一起!”
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所謂的食肺狗一案。
蘇鈺站起身,忙道:“那我們快去找吧,這天眼看著就要黑了!”
三人忙外出尋找,去了幾個謝彤彤經常去的地方,問了周邊的人,都說沒有看到她。楚姮覺得事情不太簡單,她想到了那還沒有找到的“食肺狗”,心底有些惴惴不安。
她突然問謝落英:“彤彤的生辰八字,是什麼時候?”
謝落英愣了愣,不明白楚姮問謝彤彤的生辰八字是什麼意思。
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認真答道:“彤彤是建武十三年七月七日戌時二刻出生。”
“建武十三年……”楚姮掰著手指算了算,心底悚然一涼,“戌狗,五行屬金!”
“四娘,怎麼了?”
謝落英看楚姮臉色都變了,心咯噔一跳,也知大事不妙:“難道……彤彤她……”
“快,不管了,挨家挨戶的敲門問!”
兩人不管不顧的找人,沒想到在福壽街外還真問到了。一個賣糖葫蘆的大叔說:“那個小丫頭是不是穿了件紅色的雙福字裙?頭上還紮了兩小辮兒?我原先還看見她在這裡玩藤球,然後……”他抬手一指,“藤球掉進那戶人家的院子裡。”
楚姮和謝落英道過謝,三步並作兩步趕到那戶人門外。
卻見新漆的木門上,她那日和謝彤彤留下的幾個腳印,還沒被擦掉。
正文 六七章
藺伯欽反覆檢視蔣氏留下的口供。
他總覺得自己遺漏了某點很重要的線索。
五行轉經輪,每個孩子的生辰八字,以及出現的癩痢狼,吐蕃密宗,身體病痛,魯驊奇怪的畏罪自殺。食肺狗這個傳言,便是來自一名吐蕃的番僧,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關聯……藺伯欽想到了在望州流傳甚廣的歌謠。
“食肺狗食肺狗,吃人心肺吃人手,沒有誰能抓住它,長著翅膀會飛走。”
狗是不可能長翅膀的。
蔣氏雙手有疾,正好對應食肺狗吃人手;而魯驊有天生心病,也對應食肺狗吃人心。
那肺呢?
是不是可以猜測,幕後操縱之人,他的肺不好?而他殺掉小孩,其實只是為了取肺做五甘露的藥引?
也不對啊……若此人要取肺,何必大費周章的去找蔣氏、魯驊合作。他獨自作案,恐怕更方便一些,還不會露出馬腳。
藺伯欽來來回回的屋子裡踱步,始終想不通其中關節。
“佩之,方才蘇鈺來報,說有個叫謝彤彤的小女孩兒失蹤了!”便在此時,顧景同帶著蘇鈺風風火火來到後堂。蘇鈺都快哭了,他渴求的看向藺伯欽:“藺大人,快救救彤彤,她、她指不定要被食肺狗給吃掉了!”
謝彤彤?
這個名字藺伯欽聽楚姮說過,和蘇鈺最近玩的很好。
貌似是個十歲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