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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敗壞我女兒的名譽,我、我撕爛你的嘴!”齊氏聽到這話火冒三丈,站起身就要去打陸小云,幸好被旁邊的衙役眼疾手快的攔住。
楊臘忍不住道:“齊氏,你藐視公堂,是想受刑嗎?”
一聽這話,杜玉軒忙將齊氏拉去一旁:“快跪下!藺大人一定會找出兇手。”說完,杜玉軒看向藺伯欽,一字字說,“大人,那宋志河是以前住玉軒樓隔壁客棧的窮書生。去年不知怎麼拐騙了我女兒,還說什麼考取功名就回來取她的假話……我與內子深知此人不靠譜,便勒令女兒不許與此人再有往來。可沒想到……沒想到那廝喪心病狂,竟然殺了我女兒啊!”
藺伯欽沒想到此案牽扯出的人不少,他沉吟片刻,問:“陸小云,宋志河現在何處?”
陸小云遲疑道:“在玉軒樓旁邊的客棧裡。”
藺伯欽朝胡裕使了個眼色,胡裕立刻同另外兩個衙役前去,將宋志河給拘來。
宋志河眉清目秀,身穿青衫,看起來有些羸弱,他來到公堂立時雙膝一軟,下跪哭訴:“大人,我冤枉啊——”
“今日在紅湖洲渚發現杜嬌嬌屍體,而據陸小云闡述,昨日是你和杜嬌嬌在一起。其中發生什麼,當一五一十招來。”藺伯欽沉聲道。
宋志河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陸小云,也知道自己隱瞞不住,於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大人明鑑,草民……草民的確和杜氏長女嬌嬌互生情愫,去年還下過聘書有意求娶。但因草民窮困,嬌嬌父母並不同意這門婚事,還讓嬌嬌不許與我再見。可古人云,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我和嬌嬌情深意重,怎能因此決絕?故此只好隱瞞著其父母,暗中往來。但草民發誓,我與嬌嬌清清白白,絕無苟且!陸小云與嬌嬌乃手帕交,好幾次都幫了我們忙,這次也一樣。”說到這裡,宋志河不禁紅了眼眶,“昨日我們約見紅湖泛舟,互訴衷腸,見天色已晚,我便親自將她送上一輛馬車,看著她往縣城去後,我才離開。未曾想,竟是天人永隔,最後一別。”
藺伯欽不語。
半晌,他才問:“你送杜嬌嬌離開,可有人看見?”
宋志河慘白著臉色搖頭:“當時已經很晚,四周並無旁人。大人,我心疼嬌嬌都來不及,怎會下手殺她?”
齊氏哭著怒斥:“你胡說!你就是得不到我女兒,故意將她殺死!”
“大人明鑑啊!”宋志河聞言,朝藺伯欽狠狠磕了個響頭,“草民說言,句句屬實,若有欺瞞,不得好死!”
藺伯欽神色平靜,他此時也無頭緒。
他看了眼堂下跪著的陸小云,問:“陸小云,既然你並未跟杜嬌嬌一起去紅湖,為何又在見到杜氏夫婦後,對他們說杜嬌嬌昨夜與你在一起,天明時分還去買胭脂水粉?”
陸小云一驚,隨即哭道:“大人,我、我當時以為嬌嬌和宋志河在一起,畢竟孤男寡女,甚有可能發生天雷地火之事……我出於好心,便想著為她二人隱瞞。”
齊氏聽到這話,氣的跳起來又要去撕爛她的嘴,左右忙將她攔下。
宋志河都快哭了,他哆哆嗦嗦道:“大人,我對嬌嬌一直以禮相待,從未越雷池半步!還請大人一定要找出殺害嬌嬌的兇手,替她報仇啊!”
“你說你僱馬車送杜嬌嬌回縣城,可還記得車伕模樣?”
“這……草民是在牛子口隨便找的馬車,那裡車來車往,車伕打扮又大致相同,當真記不住。”
藺伯欽其實並不覺得宋志河是殺害杜嬌嬌的人,或者兇手就是在灃水縣犯過命案的採花大盜。
畢竟這兩起案件受害人的死狀十分相似。
沉吟片刻,藺伯欽道:“宋志河,杜嬌嬌生前最後見過的人是你,而你又不能提供證據證明你送杜嬌嬌離開。按照大元法律,我必須將你收押招房,記錄口供,在查明真兇之前還不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對此,你可有異議?”
宋志河端端正正的磕頭,顫抖著嗓音道:“草民無異議,但求大人明鏡高懸,定要找出殺害嬌嬌的兇手嚴懲!”
正文 十一章
好不容易將採花大盜一案理順,但還不能退堂。
藺伯欽遲疑了片刻,讓胡裕將劉員外的兒子從羈候所押出,又讓方雙平將溫蘭心和楚姮傳喚過來。
楚姮本在家中熬藥,藥還沒喝進嘴裡,就聽濯碧來傳話,頓時不悅:“就這麼個雞毛蒜皮的事兒他還要傳喚我?”
濯碧低聲問道:“那……那要不奴婢去回絕了方縣丞?”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