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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突然走了進來,長袖一揮,桃紅和玉翠急忙退了出去。
顧墨筠陰氣沉沉地聽我彈完了曲子,直接就道:“父親找你說了什麼?”
我低了低眉:“說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他微皺劍眉,黑眸裡閃過一絲厲色:“他怎麼說?”
我頓了下:“他說要我別為難你了……你代替哥哥留在顧家盡孝已是不易,如今還要為了哥哥犧牲自己的幸福,照顧我一輩子。”我垂下眼睛,父親不答應我和顧墨筠在一起……
“什麼叫做為了你哥哥?”顧墨筠語氣裡帶著薄怒,一股冷意襲來。
我愣了下,抬頭看他:“父親說哥哥替你而死,你為了報答這份救命之恩。”
他冷不防一笑,黑眸中迸出了戾色:“顧文正倒是挺能編!”
我:“……”
父親說謊了?
我看著他抓緊了椅子扶手,似是在控制自己的怒意,心中微驚,顫聲道:“那、那你為何要強迫自己娶我……”我躲開了他的怒目,看見他衣袖上繡了幾個別緻的花紋,說道,“那是洛牡丹給你繡的吧。”
他微微一僵,眸中的怒意凝固住了。
我道:“聽說在夏國,男子都會讓心儀的女子給他在袖口上繡花……”我忍住發顫的聲音,說道,“你們明明互相喜歡的。”
他皺了皺眉,看著我矇矓淚眼,收住袖口,黑眸一片深沉:“她和我母親都是洛族人,這只是洛族的圖紋……”
洛族女子能歌善舞,刺繡極佳,她們會在親人的衣服上繡上自己的民族圖紋,保平安……
顧墨鈞這般說詞反倒讓我更加難過,洛牡丹和他母親一樣是洛族人,一樣音律精湛多才多藝,一樣溫和聰慧傾國傾城,他喜歡洛牡丹,約莫是這些原因吧。
顧墨鈞見我面色沒有好轉,又道:“那支髮簪,我用來與她換琴……你手中這把琴。”
我心中一動,琴絃咚的一聲,差點被我撥斷。
他如此解釋,是說他接近洛牡丹只是為了我?
他又道:“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別胡思亂想。”他站了起來,看向窗邊的墨蘭,淡淡道:“無論顧文正說了什麼,你只要知道,我從來不會做強迫自己的事情。我娶你,不是為了報恩。”
“……”
即便這樣,我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顧墨鈞還瞞著我什麼更大的事情。洛牡丹寫信給我想要見我一面,我放不下心結,也想與她談談顧墨筠的事情。為防萬一,我叫來緋絕和幾名護衛陪我一同前往,緋絕今日穿了件顏色亮眼的妃色錦袍,瀟灑地搖著扇子閒話道:“說來真巧,你要我查的那個胸口有胎記的夏國人,夏國那邊最近有人出黃金萬兩找他哦。”
我心中一驚:“黃金萬兩?”
他嗯哼點頭:“想想他的身份何其尊貴,百萬兩也不為過。”
他的身份是夏國皇帝世宗的侄子,也就是上一位皇帝敬宗的兒子,生時胸口有一塊紅色圓點胎記,如初晨旭日,是為太子弘晟。
敬宗身患重症之時,太子弘晟年幼,皇后孱弱,世宗有心篡位,便製造了一起宮廷火災,試圖燒死皇后和太子。有幸的是,皇后帶著太子弘晟逃出了宮,隨著瘟疫流民逃來到了楚國邊境封州,當時,被貶斥在封州的父親救了他們……
如今夏國分崩離析,天下大亂,一部分人想推翻夏氏皇朝,開闢新朝;一部分人只想逼退世宗,另立新君。顧墨筠身上流著純正的皇室血脈,若是有人知道他還活著,會擁立他為新帝?還是要除了他,以絕後患?
我心中沉了沉:“找他的人目的何在?”
“這個……僱主就沒說了……”他沉吟了一下,猜測道,“聽說敬宗有張藏寶圖傳給了太子弘晟,僱主大概是衝著藏寶圖來的吧……”
我心中微驚,藏寶圖?顧墨筠和父親從沒提過藏寶圖的事……“什麼樣的藏寶圖?”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約是一張地圖吧,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多半會藏在畫卷裡、書籍中,或者刻在什麼玉佩、手鐲、扳指上吧……”緋絕神色異樣地看著我,似是想從我這看到什麼端倪。
我想起顧墨鈞常年將房門緊閉,不許其他人進入,而我那次弄壞了他的畫卷,他氣憤地打了我,難道這些和這神秘的藏寶圖有關?
緋絕轉而說道:“顧小姐,洛牡丹武功太高,若是打鬥起來,恐怕—”他拉長了尾音。
我明白他的意思,遞給他一張銀票,吩咐道:“不用殺她,護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