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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地回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天的意思。”
咚的一聲,木棒擊在了鼓上,鼓聲迴盪在四周,令人心中膽戰。
我說道:“薛大郡主莫著急,待我請來天意,再與你細細說明……”
禮樂起,火光升,星月天懸,夜幕深沉。
我仿照大鼓舞依次擊打十三面大鼓,腳步迅移無影,擊鼓快速如電,鼓聲雷雷,振聾發聵,弱時如心魔鼓譟,強時若萬馬奔騰,又如山崩地裂,海嘯風鳴……
猛然一聲悶響,一面大鼓被我用重錘擊破,禮樂乍停,火光滅,星月沒入雲中。
薛大郡主微微一驚,面色沉落。
我面露擔憂,將破了的鼓送到薛大郡主的面前,鼓內寫著兩個字——滄州。
我低沉地說道:“十三不利,欲去滄州。”
她眸色一沉,片刻,卻是輕蔑地笑:“跳場舞就想嚇到我?”她挑起眉梢,不以為然。
“父侯坐鎮十三州,人稱九天戰神轉世,遇鬼殺鬼,遇魔斬魔,你一個落敗部族的神女請來的天意,怎敵得過父侯的神威!”她冷眼瞟了下顧墨筠,又道,“父侯管轄十三州三十餘年,從未聽過十三不利之說!”
我心知她不會輕易相信,穩聲回道:“以前十三州屬於夏國的領土,並非獨立的疆域。如今十三侯抵制夏氏統治,自立為王,十三州脫離了出來,所以天意留不下十三州。”
“一派胡言!”她陡然大怒,猛地將大鼓摔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用一個破鼓就想要父侯歸順你們?”
她對著顧墨筠喝道:“此番聯姻不成,休想再得我十三州!”說完,氣沖沖地甩袖走了。
看著薛大郡遠去的身影,我朝顧墨筠聳聳肩道:“她不相信……”
顧墨筠面無慍色,拿出絲絹擦了擦我額上的汗珠:“她若不信,就不會暴跳如雷了。”
我笑了笑:“希望十三侯也是她這樣的態度。”
他眯了眯狹長的鳳眼,深邃的眸中暗色湧動:“十三侯征戰多年,就算不信,也會做好充分防範。”他頓了一下,指尖輕輕撫過我臉頰勾起我的下巴,道,“神女今天辛苦了,想要本王獎勵你什麼?”
我羞得嗔他,眼珠子一轉,道:“獎勵我……今晚安安靜靜地睡覺。”
他薄唇彎出一道迷人的弧:“這個永遠不在獎勵範圍內。”
我撇嘴,一臉痛苦道:“下午剛給過,還要……”
他笑得情意濃濃:“你中午吃了飯,晚上還吃嗎?”
我:“……”
***
我和顧墨筠嚇暈了薛宛琪,嚇跑了薛大郡主,十三侯十分憤怒,拍桌子大喝如果顧墨筠不帶我去負荊請罪,休想與他談合盟之事!
緋絕聲色並茂地給我們描述道:“那十三侯一聽‘十三不利,欲去滄州’的鬼話,頓時牛眼一瞪,一掌拍碎了身側的紅木茶几,大喝道:‘臥槽!這兩個乳臭未乾的東西竟敢詛咒老子十三不利!不利你大爺!老子不信這個邪!’”
顧墨筠一筷子射了出去,釘在了緋絕的耳朵邊:“別說髒話,小心舌頭。”
緋絕嚇得捂住了嘴,諂笑道:“乖乖師弟,我是在提醒你,十三侯畢竟很有實力,不能與他鬧翻了呀。”
顧墨筠氣定神閒地給我夾了塊肉,平淡道:“我等著他和我鬧翻。”
“嗯?”緋絕眨巴著眼睛,不太明白了。
我呵呵低笑著吃菜,吃得津津有味。
緋絕嘴饞,諂笑著摸了過來想與我們一起吃,顧墨筠一記眼刀射去,他嚇得往後一縮,頓住了。
我幸災樂禍地說道:“有你‘捨身取義’勾搭薛宛琪,十三侯不會與我們翻臉的。”
緋絕一聽“勾搭”,眼角就是一抽,咂著嘴不想理我了。
那日校場大戰之後,緋絕從“挑撥離間者”秦琅搖身一變成為顧墨筠情同手足的師兄,地位和身份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顧墨筠派他去薛侯府慰問狂躁的薛家人,順便安撫一下薛宛琪。顧墨筠的原話是:“你若能娶了薛宛琪,先前的過失可以一筆勾銷。”
緋絕沒了辦法,只好犧牲色相去勾搭薛宛琪了。
緋絕好奇地問我:“顧小姐除了看閒話本子就只會搗蛋玩鬧,貌似不會什麼占卜之術吧。”
我乾乾一笑:“看人不能看表面,就像我覺得緋絕你吊兒郎當像個紈絝子弟,誰又知你野心那麼大,還想收集七張藏寶圖。”
緋絕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