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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門口不是守著兩位美女丫鬟嗎?我開門一瞧,丫鬟不在,只有小白狼在門外跳著腳,它對我嗷了一聲,咬住我的裙角使勁兒往外帶,模樣有些急。
“你爹呢?”我四下張望,它嗚嗚叫了起來,神色焦急,似乎出了什麼大事一般,我皺了皺眉,披了件裘衣跟著它出了門。
雪花似掌,風力如刀,積雪沒過了腳踝,行路艱難,小白在前面急跑著。我一不留神滑倒在地,爬起來時,滿身的汙雪,手掌擦破了皮。
小白心疼地跑了回來瞧我,舔了舔我手掌上的泥雪,我笑著道:“沒事。”它才又往前跑去。
一路上沒有遇見守衛阻擋,穿過後院的小路往下走,前方出現幾處亭臺樓閣,綠瓦幽幽,燭火通明,一排排燈籠在風雪中搖曳著。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前院,乍一眼看去,像是醉花樓那樣的聲色歡愉場所,紅燦燦的燈籠勾勒著樓閣道路的輪廓,雖是燈火通明,但卻異常安靜,唯有風聲雪聲,毫無人息,燈籠被風吹著劇烈搖晃,黑色的影子投在牆面雪地上,交錯紛雜,讓人不免心悸。
院中雪地上留下了雜亂的腳印,似乎剛發生過一場混亂,我緊了緊裘衣,壯著膽子跟著小白繼續往前,到了一處小樓前,小白回頭看我一眼跳上了樓梯,至二樓,搖著尾巴進了廂房。
一股酒氣迎面撲來,燭光闌珊處有一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紫色紋蓮錦袍散成了一朵妖冶的花,紅暈酒醉的臉頰如染上了嫵媚的霞雲,長睫蝶翼般又密又長盈著燭光,柔美的櫻花色唇瓣輕抿,醉態豔美無濤。
“殿下?”我心下微驚,跑過去扶他,“殿下怎麼一個人躺在這裡?伺候的人呢?怎麼沒個伺候的人!”我朝外面喊了兩聲,沒有人應答。小白著急地在我們身邊跳著,然後用鼻子嗅嗅他的臉,毛茸茸的爪子撓著他的錦袍,
“小白,再去找人,我扶不動他。”我吃力地說著,小白似是聽懂了,搖著尾巴又跑了出去。
屋內安靜了下來,我放下楚逸,觀察了一下,廂房外間是供歌舞娛樂的酒場,內間是饒有情趣的寢房,寢房裡火炭彤彤,紅紗飄搖,蜜香混著酒香縈繞鼻尖,我不經意瞟見了妝臺上有把做工精美的妝刀,再看看醉成一團毫不知情的楚逸。
惡向膽邊生,我走去拿起妝刀就朝楚逸的脖子切去,可刀尖落在他脖頸上的那一刻,我又想起了仙人的話——殺了他,我會死。
我猶豫了一瞬,楚逸一聲呢喃:“阿蘭……”
我駭得全身僵住,仔細一瞧,他沒有醒來,只是夢囈,我撥出口氣。
他又皺了皺眉,低吟了一下:“阿蘭……跟我回去……”
我往後退了退,轉身就往外跑,心想這是個逃跑的大好時機啊,可是才一出門,風猛地刮來,我差點被吹翻在地。
夜很黑,雪很大,風很烈,目之所及全是白茫茫交織的雪,再往外就是未知的黑林子,黑黢黢的沒有一絲燭火,如此,根本逃不出去。
我按捺住蠢蠢欲逃的心情,理智地轉身回到了房裡,正好小白也回來了,它嗚嗚咽咽地告訴我沒有找到人,然後又圍著楚逸打圈圈,十分擔憂的模樣。
我嘆了口氣,將楚逸翻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臉道:“殿下醒醒,地面涼,殿下去床上睡。”
楚逸呻吟了一聲,眉頭皺緊,手捂住了腰部,我下移看去,微微驚住,他的腰部溼澤了一片,酒氣太重,紫袍顏色太深,剛才我沒有發現,那是血!
“殿下受傷了!殿下快醒醒!”我搖了搖他的腦袋,他猛然睜開了眼,大手一拉一扣,我被他按在了地上。
他看清楚是我,凌厲的眸子柔了下去,唇瓣在我臉上熱熱地掃過,懶懶地說道:“你來了。”
我後背嗖嗖發冷,覺得剛才差點中計了。
我藏好了妝刀,正色道:“殿下受傷了,我去叫魏太醫來。”
“不用……”他拉住了我,迷醉的桃花眸散漫地看著我的臉,輕聲道,“只是小傷,你給我包紮傷口……”他指了下床邊一個梨花木紅漆櫃子。
我會意過來,找來了藥箱,他伸著長臂說道:“給我解了衣裳。”
我遲疑了一下,小白在一旁搖著尾巴黑眼睛骨碌碌看著我,我只好給它爹解衣裳,解到一半,楚逸冷不丁地說道:“怎麼不逃跑?外面一個人也沒有……你完全可以逃跑的。”他聲音輕柔,似是開玩笑。
我心中苦笑,你分明在故意試我!
“殿下喝多了,臣妾是你的人,為何要逃跑?”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