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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門的那一霎那,那金邊琉璃杯盞,恰好在地上的蒲團上轉完最後一個圈。
程曦看著二夫人通紅的眼睛,心底一慌,立馬衝到寧曄面前去,有些激動道:“你來做甚!你同我娘說什麼了!你說什麼了啊!”
寧曄被她問的喉嚨發緊,一句話都說不出。
說心裡話,他今日貿然來提親,原因有許多,一來是他著實愧疚的慌,二來是母親又在四處替他相看,要他來年年底必須成婚。
可他前腳對程二姑娘做了這樣的事,後腳就和其他世家貴女成了親,就是他再無恥,也過不去良心這道坎,所以,他只好揹著母親,不合禮數地來了程國公府。
他想著,與其娶了別人,那還不如娶了與他門第對等的程二姑娘,母親定然也高興。更何況,她與劉家的婚事已毀,又與他行過那事,再嫁亦是艱難,若是兩家就此結親,倒不失為兩全其美之策。
可他算準了各種利害關係,獨獨沒想到,出了這麼的大事,這程二姑娘竟然連自己的母親都瞞過去了。
這說明,她就沒想與自己有任何瓜葛。
楊氏一把將紅著眼的程曦抱在懷裡,柔聲細語她耳畔道:“曦兒,沒事的,沒事的,天塌下來,也有娘給你扛著。”
聽到楊氏的誘哄,程曦心裡頭的酸澀瞬間溢滿在了心頭。
她著實不孝,母親本就病著,她竟還惹下這樣的禍事來。
楊氏拍了拍她的肩膀,“曦兒,聽話,你先回房裡,我與世子有幾句話要說。”說著,楊氏就叫身邊的李媽媽把程曦強推了出去。
議女兒家的婚事,她在這,到底是於理不合。
門剛一闔上,楊氏就問了寧曄那下藥之事,她本還氣憤誰會在陛下親設的宴席上做如此齷齪之事,可寧曄說完了全程,楊氏才知道這事又多難處理。
那宴席上若是隻有世家貴族也就罷了,可那一屋子舞姬,該怎麼查!
且不說這些舞姬算得上是陛下親自賜下的,就說現在到了此刻,她們差不多也都該成了各家的妾室。
楊氏眉頭緊鎖,一時間也沒想到好的法子,只想著等二爺回來再好好商議。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讓二夫人傷神的,最傷神的是,就算逮到了這惡毒之人,程曦的清白也回不來了。
寧曄全程一個字都沒有說謊,所以他喝過舞姬遞來的酒的事,也都一一照實說了。
可就算是這樣,楊氏也怪不得他,這寧國侯世子本就是連正妻都沒有的人,別說是喝杯酒,就是收那些女子,也是無妨。
就在楊氏愁眉不展之際,寧曄恭恭敬敬地跪到了楊氏面前。
他緩緩開口道:“此事皆因我起,世昀實在難辭其咎,不論如何,我是真心想求娶二姑娘,若是得了夫人的首肯,我定會安排好一切。”
“但若是二姑娘實在厭我,我亦不會勉強。”寧曄目光澄澈,句句誠懇,看的出來,他此番前來,並無逼迫的意思。
說實在的,拋開那些女兒家的心思不談,今日來的人是寧曄,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就他這敢做敢當的舉動,即便楊氏不說,這心裡頭,大抵還是讚賞的。
而且寧國侯府大夫人的行事做派她向來佩服,寧曄又沒有正妻,把曦兒嫁過去,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可有時候難就難在,這感情上的事,是勉強不來的,這兩個孩子的開頭就不美,又如何一起度過這漫長的一生。
“你先起來,曦兒的事,我會好好與她說一說。”
寧曄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便在行了個大禮之後,回了侯府。
他剛一走,楊氏就跌坐在了床上,程曦在的時候,她心裡就是再難熬,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若是她先倒下了,那誰來給她曦兒撐起一片天?
就在二房這邊亂成一團的時候,唐嫵這邊也頭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回府的隔日,唐嫵就坐上郢王替她安排好的馬車,去了一趟永揚街的花柳巷。
——君夢苑。
她看著那黑漆金底的三字匾額,倒是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剛一跨進門,就瞧見了到處鋪陳著的紅色帷幔,那帷幔後頭,便是無盡的歡笑聲。
羞人的葷話,和爽朗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好似這兒真成了沒有煩惱,沒有憂愁的人間極樂之地。
不過別說,永揚街的花柳巷,生意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紅火,歌舞管絃,絲竹之樂,從不停歇,不論外面是旱災,是澇災,是敵軍來襲,還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