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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兜。
這肚兜剪裁別緻,比尋常的肚兜還要小上一些,勒上一些,她剛一穿上,就發覺本就渾圓挺拔的一處,顯得更加惹眼了。
她悵惘地搖了搖頭,然後若無其事地套上了外衣,再度回到了桌案前。
唐嫵心裡如明鏡一般,她的過去是騙不了他的。
……
須臾過後,門外響起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燭光下的美人,裝聾作啞,聽到腳步聲,眼睛竟是連抬都不肯抬一下,只單單用蔥白的手指握著狼毫,埋頭寫著小楷書。
唐嫵想,這世上可能再沒有比這個舉動,更做作的舉動了。
至少,那依靠在門框上的男人,就是用眼神這麼告訴她的。
唐嫵硬著頭皮繼續寫,她想演一幅美人圖,總不能剛開始就砸了鍋。
他悄然無息地走到她身後,看著她一筆一畫地在那抄寫。
只見她上一秒還在寫“云何淨其念,云何念增長,云何見痴惑,云何惑曾長。”,而下一秒,她便換成了,“宿空房,秋夜長,夜長無寐天不明。”
她剛一停筆,就聽他低低的笑了兩聲。
他的嗓音甚是好聽,低沉又清澈,即便他只是隨意地笑了兩聲,也會讓人亂了心跳,忍不住浮想聯翩。
郢王將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拇指來回地摩挲著同一個骨節,緩緩道:“本王今日的藥膳,怎麼突然就被換了?”
唐嫵渾身一抖,她的頸部本來就敏感,可經不住他這般逗弄。
她歪頭閃躲,然後低聲慢語道:“嫵兒做錯了事,王妃便罰了妾身抄三遍經文。期限就在明日,可妾身蠢笨,到現在仍是差著一遍,這才來不及親自去熬了。”
郢王不動聲色地問:“說說,是犯了何錯?”
唐嫵起身跪在地上,低聲道:“妾身去龍華寺那日,舉止有些失儀,著實丟了殿下和王妃的臉面。”
郢王單手提起了她的身子,逼著她正視著自己,不急不緩道:“那另一樁呢?”
她的背脊倏地僵住,感覺掉心臟直直地往下墜了下去。
他問的,真是比她想的還要直白。
“金玉樓的掌櫃……確實曾去媽媽那兒贖過妾身的身子……但媽媽未允,後來也只好作罷了。可妾身、妾身自那以後便再沒有見過他。妾身的清白,殿下也是清楚的……不是嗎?”唐嫵說的情真意切,眼含淚光,尤其是後面那句上揚的尾音,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郢王既知道她此刻說的是實話,自然也知道她這副樣子只是她的矯飾。她最擅長的把戲,莫過於用矯揉造作的模樣,同你說著真話。
這樣一來,她的一顰一笑都似含著萬種風情,令人樂此不疲。
但如果反之,便會讓人鄙夷不屑。
半響,他伸手拿起方才她抄的佛經,低聲道:“還差多少?”
唐嫵知曉他這是不再追究的意思,心中暗喜,但面上仍是欲迎還拒道:“怕是還要寫整整一夜。”
他低頭看她,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也不再繼續與她周旋,而是轉身直接將她摁到了床上。
他低頭看她,用唇語喊了一句“自己動。”
不知道是他的語氣裡帶著威嚴,還是他的氣息裡帶著蠱惑,不論她有多少花招,都撐不過他的氣勢洶洶。
唐嫵咬了咬唇,見實在僵持不過,就只好自己慢慢動了手。這一刻,她像是草原上停止奔跑的羔羊,像是堵在死路里的白兔,跑不過,逃不走,只能任他宰割。
她褪去了外衣,裡面只剩下她精心準備的肚兜,和她沐浴後還掛在身子上清香。
四目相對,他眼中的戲謔之意更為明顯。
她皮囊下藏著的意圖,簡直昭然若揭。
唐嫵侷促不安,只好側過臉不去看他。她不禁心裡暗暗悔恨,這好好的一場欲擒故縱,怎麼就在他的三言兩語之間變成了誘敵深入?
他高挺的鼻樑抵在她的耳旁,然後十分愉悅地笑出了聲。
顯然,他接受了這份取悅……
到了他臨走的時候,唐嫵急急地拽住了他的腰身,將臉靠上去,聲若蚊蠅一般道:“殿下弄的妾身渾身沒了力氣,那佛經怎麼辦?”
他沒回頭,而是頗有深意地回道:“若是從現在開始寫,到了辰時,應當也就寫完了。”
即便是看不見他的臉,她也能想象到他眉眼之間的戲弄與笑意。
唐嫵恍然覺得,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