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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抬手將這碗藥一飲而盡,旋即俯下身子,唇貼著唇,將藥汁渡到她的口中。
這種場面,落英和雙兒哪裡看的了,他們在郢王俯下身子的時候,就悄無聲息地撤了出來。
藥汁過喉,很容易嗆到,唐嫵本能地連著咳嗽了好幾聲,胸脯也跟著上下起伏,臉頰忽地變得通紅通紅的。
他沒辦法,只能將她扶成側臥的樣子,徑直將手掌伸進她的被裡,輕輕地撫著她的背。
一下一下。
郢王低頭睨著她輕輕顫抖的睫毛,思緒萬千。
她日日謹小慎微的討好,他不是感覺不到。
可他這輩子揹負了太多,早已不能為自己而活。他連生死都要置之度外,更何況這突如其來的情情愛愛?
能補償給她的,也只有這麼多,不會再有其他。
他默默守了她許久,見她身子不似剛剛那麼燙人了,就起了身子。他眼瞧著身旁縮成一團的小人兒瞬間僵住,可還是不肯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臨走之前,他替她掖了被角,然後低聲無奈道:“既然生病了,就別故意不喝藥,到時候嚴重了,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他剛說完,唐嫵就睜開了眼睛,然後對上了他那雙可以洞悉一切的雙眸。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她不肯吃藥,就是在等著他來。
原來,他早就看穿她的伎倆,但卻什麼都沒有戳破。
這下,她心底裡那股暗藏的酸楚突然湧上心頭,金豆子就大滴大滴地墜了下來。
郢王用拇指拭過她的眼底,替她拂去了淚痕。
唐嫵看見了他眼中的疼惜,就再也崩不住了,她啞著嗓子,小聲問道:“殿下還會回來嗎。”
“看你表現。”他笑道。
唐嫵受過不少顧九孃的教導,她一直去學著揣測男人心裡的想法。她知道她做什麼樣的動作,他們會喜歡,說什麼樣的話,會順他們的耳朵。
可唯有郢王,她到底是琢磨不透。
他對她的看似縱容,但一舉一動又都像是他與生俱來的涵養。
他寵愛她,但又從不會過了界線。
——
郢王走到,落英和雙兒就進來伺候唐嫵了。
“夫人這場病,生的到底有些奇怪。那翠竹明明是個二等丫鬟,平日裡本沒機會進夫人的房裡,怎麼就恰好在外面染了病之後,又進了夫人的房間?還有那個小廝說的話,看起來也甚是可疑。”落英道。
雙兒聽完,也接著道:“夫人不如找殿下做主吧,左右奴婢看著,殿下還是最疼夫人。”
“這樣的話,以後不必再說。你們晚些打發了翠竹和那個小廝便是,其餘的,不許再多嘴。”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她清醒之後,就大概明白過來了。
這間府邸,希望她可以臥病不起的人,還能有誰?
可這世上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講,她就是將這事告訴殿下又能怎樣,依照她這個身份,別說是王妃,就是對上這院子裡任何一人,都是以卵擊石。
況且,她就只是個以色侍人的妾室。
唐嫵實在煩操,藉由說還想再睡一會兒,便揮退了落英和雙兒。
她抬頭看著抬頭看著這高門大戶的房梁,漸漸出神。
女子的美貌到底是短暫,稍一不注意,皺紋就會悄無聲息地爬到臉上。她不知道他這般疼她的日子還有多久,但她知道,過一天便少一天。年輕貌美的姑娘,就像是每年初春樹上新長出來的枝芽,四季更替,舊的沒了,新的自然會跟著來。
鬥?
那是永遠都鬥不完的。
不過,她總會以自己的方式給自己出口氣,這狐媚子的罵名,至少不能是白叫的。
此時已是亥時,屋內的燭火亮著一支,滅了一支,有些幽暗。隨著們“吱呀”一聲,她的餘光落在了被燭火照亮的牆面上,上面倒映著他影影綽綽的輪廓。
她忙閉上了眼睛。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醒了?”
郢王徑直走到她床邊,半倚靠著床梁,手搭在她的額間道啊:“倒是好些了。”
哪有這樣自說自話就定了病情的人!
唐嫵睜開了眼睛,仰起頭,哀怨道:“妾身頭疼,嗓子也疼。”說完,還像模像樣的咳嗽了兩聲。
郢王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風寒之症,喉痛發熱,即是最為常見的症狀。
“既然疼,怎麼還說話?”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