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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王妾室!他大渝的皇后憑什麼回燕過做妾!他與她走過二十年,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恨不得親手捧給她,時至今日,她要去當旁人的妾?
這絕無可能。
蕭胤壓下了心裡千萬句話,他緩緩起了身子,轉而提起了床榻邊放著的鎏金水壺,壺嘴微微傾斜,一杯茶水緩緩澆注在了杯盞之內。
他好似在用這嘩啦啦的流水聲,來提醒自己,不能與她發脾氣。
“趁熱喝,暖暖身子。”
他不由分說的語氣,讓唐嫵不禁攥緊了拳頭。
她在心裡鬥爭了好一會兒,又道:“陛下究竟想要妾做什麼?妾並不得殿下寵愛,也不知政事……”
他死死地盯著她的眼,啞著嗓子道:“既然你都不得他寵愛,那你回去做什麼?”
他的語氣,讓她為之一怔,“嫵兒入了郢王府的門,那一輩子就都是郢王殿下的人。”
聽完這句話,過了好久,他突然嗤地笑出了聲。
他好似又體會到了前世她離世時的絕望。
世人皆貪,總想尋這世上的兩全。他原以為,他受老天眷顧,從生來之時,就下了一盤順風順水的棋局。
可獨獨從遇上她開始,他才終於發現,他手上的是一盤死局。
恨不敢,愛不得,他終於也有了窮盡一生都得不到的人。
佛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他卻遲遲無法頓悟,只能在杳無盡頭的地獄中徘徊。
上輩子她愛程家那個小將軍,不惜與他鬧了一輩子,而這輩子從頭來過,他終於能再護她一世,卻不想,她又愛上了別人。
可沒關係,他等。
第39章 沉淪
今晚夜色極美,沒有烏沉沉的大霧,月亮像被婦人放在盆子裡沖刷過了一般,比那些星星還更為耀眼。
蕭胤一夜未眠,他不知他究竟是盼了多少個日月,才將她盼來……
他把御帳留給她,自己則在外頭守了她一夜。
他抬頭看著這一輪皎月微微出神,倏而想到了那年她說的那句,今夜風景正好,妾自願與君共度良宵。
那一年,他登基還不算久,對開疆擴土一事是分外執著。他父皇曾一戰輸給燕國,那一戰,讓他們連續朝貢數年,可以說,那是他們渝國的恥辱。
到了如今換他當了皇帝,他自然想著能一雪前恥。
可征戰沙場哪有那麼簡單,即便他熟讀兵法,也未必就能勢均力敵。燕國的鑄鐵技術,不論是從用料,還是從技術上,都好過他們大渝數倍不止,他曾聽護國大將軍說過,一場戰役下來,他們大渝將士的屍體,冑甲損毀嚴重,佩劍也大多沒有完整的。
於是,他稱病免朝三個月,親自來到了燕國,想看看曾打的他們不能喘息的國家,究竟是什麼樣子。
燕國實行鹽鐵官營,他打聽了很久才知道,這一塊都是由順貴妃的親弟,承安伯管轄的。
於是蕭胤化名鍾度,偽裝成揚州鍾家已經過世的四少爺,特意到了風流場所結交了承安伯。
承安伯是個實打實的風流人,想開啟他這扇門,他特意從西域那頭弄來一對雙生子。西域與中原路途遙遠,雙生子更是難得,這個見面禮,立即讓蕭胤成了承安伯口中的摯友。
一日,承安伯擺宴,叫他進府邸賞舞喝酒。
這樣的事,他斷然不會拒絕。
那日夜裡天空綴滿了閃爍不停的星星,他剛進府,就聽到了漸漸升高的絲竹之聲,中間還搭了個正紅色戲臺子,臺中央的男人握著一位姑娘的手,一口一句鶯鶯。
蕭胤落座之後,周邊的女使就開始上菜,什麼豆腐泥鰍,幹風雞,烤鴨掌……每個碟子都不大,林林總總擺了近百個碟子。
一個伯府的花銷能達到這種程度,簡直讓蕭胤將燕國的腐敗看得清清楚楚,他來的時候,城外還鬧著饑荒,而皇親貴胄卻在酒桌上一擲千金。這樣腐敗絕非是一日兩日的功夫,只怕是已根深蒂固了數十年……
酒過三巡,戲臺子上的戲演完了。
承安伯拍拍手,又叫出了一排姑娘,一旁的伺候酒水的女使道:“這十二位,可都是咱們伯爺的妾室。”
不得不說,承安伯調教姑娘,確實有一套,這一排千嬌百媚的姑娘,都隨著樂章跳起了舞,說這是豔舞,但這些姑娘可是連腰肢都沒露,但若說不是,那這幾個暗示性極強的動作,誰看了眉心不跳,誰看了慾火不燒?
蕭胤給承安伯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