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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莫急,王妃與殿下乃是受先帝之命成婚的,而且夫人之罪並不涉及株連,即便是殿下因此怪罪了王妃,就名正言順這一條,郢王妃之位也不會輕易換人來做。”陸嬤嬤又嘆口氣道:“但事已至此,平妻之事,王妃還是提前與殿下說才是。”
依照唐嫵如今的身份,安茹兒已是沒法和她爭了,陸嬤嬤早給她分析過,等唐嫵的孩子平安落地,程家一定會給她認回去。
到了那時候,不論是程家嫡長女的身份,還是殿下對她的寵愛,勢必都要壓安茹兒一頭了。
安茹兒顫抖地咬著唇,道了一句好。
一夜無眠。
郢王剛一回府,就見安茹兒跪在歲安堂門口。
斑駁的淚痕掛在她的臉上,她的嘴唇已經沒了絲毫的血色。
在郢王停下腳步的那一刻,安茹兒又無聲地啜泣起來。
按說女人的眼淚的一直都是對付男人最好的利器,以柔克剛,令人難以抗拒,可前提是,這男人心中得有你,不然這哭啼之聲,不僅不悅耳,還更是更是令人煩躁。
安茹兒知道男人絕情,也知道皇家的男人更是絕情,所以她今日做足了心理準備。
她幼年在程家長大,一次打馬球墜了馬,疼的她噼裡啪啦地落了眼淚,那時場上有不少公子都向她投來了心疼的目光。
唯有煜哥兒身邊的郢王,在從她身邊路過之時,瞧都沒瞧她一眼,甚是冷漠。
當時她年少,看著郢王英俊挺拔的身姿,只覺得是瞧見了一道極為耀眼的光,她為了這到道光,已付出了太多太多……她隱忍,謀劃,可到頭來呢?
安茹兒直愣愣地看著郢王,她突然覺得,他對自己的態度,好似從來都沒有變過。
甚至連厭惡都沒有了。
曹總管開了歲安堂的門,躬身給安茹兒挪了椅子。
郢王坐在上位,一旁的女使便立即給郢王端了茶。
安茹兒被郢王沉默逼得很多話都卡在了喉嚨裡,過了好半響,她才開口道:“殿下,母親所做之事,妾身當真不知。”說完,安茹兒又沒忍住,再次發出了啜泣之聲。
見他未語,旋即安茹兒又跪在地上道:“母親雖犯下大錯,但妾身仍是肯請殿下,在流放之日,能讓妾身前去送些許細軟,以報養育之情。”安茹兒此話,有五分為真,亦有五分為虛,真的那五分自是因為與林繡多年的母女之情,而虛的那五分,則是因為安茹兒知曉郢王是個重孝之人,若是這時候只為了一己私慾而將自己撇了乾淨,只怕是會讓他更加的不齒。
郢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嗯”了一聲。
一番鋪墊之後,安茹兒握拳開口道:“側妃妹妹顛簸流離的命運,實乃是母親與妾身之過,妾身心裡愧疚難當,妾身今日前來,便是為了肯請殿下將妹妹抬為平妻。”
說完,安茹兒閉上眼睛,在歲安堂的正廳中央,略重地給郢王行了磕頭之禮。
郢王掀開茶蓋,託著茶盞,輕抿了一口,然後開口道:“和離書,本王已經擬好了。”
安茹兒倏然抬起頭,她恍然間好似覺得自己好像是聾了。
她低聲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只要你簽了和離書,本王便會補償你,你可以擬一份清單,不論是京郊的御賜宅院,還是京內的莊鋪,皆可。”郢王道。
聽完這話,安茹兒突然感覺手心裡一片冰涼,過了良久,她突然笑出聲來。
這人,怎會薄涼至此呢?
他說的好聽,好像是要給她多大的饋贈一般,可她心裡清楚的很,和離,只是那賤人名正言順登上王妃之位的第一步。
可她憑甚和離?
她不但是他親自迎娶的正妃,還有先帝的賜下的玉佩在身!
她要那些宅子,銀錢又有何用呢?
與郢王殿下和離,滿京城還有誰敢娶她!
第64章 伺候
安茹兒聽著這和離二字,不禁感覺渾身都僵了。
她跪在地上沒抬頭,但也沒應聲,這和離書,她絕不會籤。
見狀,郢王沒再說其他,而是讓曹官家呈給她了兩樣東西。
紅木托盤上面放著的,是兩張紙。
一張是和離書,一張是休書。
安茹兒下意識地拿起了那張休書,翻閱起來,她喉結微微顫抖,她就想知道,她又沒犯七出之罪!
殿下憑什麼給她休書。
大燕若是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