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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府”買下了用揚街最大的一個四合院作為鋪面,不但佔地最廣,物件最全,就連這院子的景觀都十分地別緻。
就那黑金色匾額,讓人一看,就能察覺出其中的富麗堂皇來。
京城不比地方,錢袋子滿滿的貴女到處都是,那些一看就窮酸的鋪子,即便裡頭有些個做工精良的珠釵,她們也都是不會去的,反倒是那些賣的貴的,有時候越是受歡迎。
一般像這樣的店鋪,掌櫃的眼睛就像是個算盤,誰一近來,一瞧穿著,身邊的女使婆子有幾個,就知道該熱情還是不該熱情了,所以很多貴女在進去之前,都得先捏捏自己的口袋,再三地思地考一番。
可鍾府這鋪面,真是太會折磨人了。他們找了兩個容貌極其豔麗的姑娘站在外頭迎客,從頭到尾帶的都是這店內的最新款式。
迎來送往之間,手指還會撫著耳垂上的掛飾和脖頸上的珍珠頭面。看得外頭的小姑娘抓心撓肝的,哪怕是個定力十足的,最後也都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錢袋子個個比臉乾淨。
這不,誰瞧了不動心呢。
郢王看她瞧地出神,便拉著她的小手淺笑道:“可是有什麼喜歡的?”也許就是連郢王自己都沒發覺,他在對著唐嫵的時候,笑容已是越發地多了。
無他,就是因為唐嫵總是沒完沒了地磨他,她一會兒說見他冷著個臉她害怕,一會兒又說他只要語氣不善孩子就蹬她,真真假假,郢王已是懶得和她計較。
不過這一來二去的,郢王倒真是很少給她冷臉看了。
唐嫵摸了摸自己鼓鼓的錢袋子,想著自己這個月的月例還剩下不少,便對著郢王使勁地點了點頭。
可一下馬車,二人就有了分歧,郢王要往西走,唐嫵卻張羅著往東走。
四目相對了片刻,郢王到底是看不得唐嫵挺個肚子還委屈的模樣,所以最後還是板著一張臉跟她進了“鍾府”。
一進了院子,唐嫵東看西看,那雪白的脖頸兒恨不得比平時多伸出三寸來,最後小手一掐算,只選了一套珍珠頭面交給了掌櫃的。
就當她把錢袋子從懷裡掏出來那一刻,郢王就忍不住在一旁低低笑出了聲,他說這小人兒怎麼剛剛拿了那麼多又遲遲放下,合著還準備自己付錢呢?
郢王剛回身準備把她方才看過的都拿過來,就聽掌櫃的一臉諂媚道:“這位夫人好眼力,這套頭面是我們鍾四爺最喜歡的一套,也算是鎮店之寶了。”
一提起鎮店之寶,唐嫵的腦海中立即就閃現了“買不起了”四個大字。
但,還未等她悄咪咪地把東西放回去,便又聽掌櫃繼續道:“我們四爺還說,但凡是選了這套頭面的,就是有緣人,夫人無需交錢,直接帶走即可。”
這下唐嫵詫異地眼睛都瞪直了。
天上還能掉餡餅不成?
唐嫵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郢王直接將一個錢袋子扔到了桌上,隨後拉著唐嫵轉身就走了。
“就這麼喜歡嗎?”郢王直直地看著她道。
唐嫵捧著珍珠頭面點點頭,乖巧道:“嗯,喜歡。”
她本以為她這般說他是會高興的,可沒想到,回答她的就是他的一聲輕哼。
唐嫵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府邸之中的雲仙閣裡,可是掛著一張她的畫像,別說是這些個珠釵了,就是她把這鐘府搬空了,這掌櫃的一樣會對她笑臉相迎。
因為那人曾囑咐過:“若是她來了,定要好生招待。”
——
回去的一路,郢王也沒怎麼再開口說過話,直到給她送回了喜桐院,陪她用完晚膳,他才黑著一張臉回了書房。
於楨已是等候多時了。
他指著瑟瑟發抖的唐家父母道:“殿下,人我帶來了。”
李氏現在一見到郢王就跟見到活閻王了一般,她一邊哭,一邊道:“殿下,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我們雖然買了孩子,但……這世道買孩子的比比皆是,殿下為何就,為何就偏偏逮著我們不放呢?那些宅子,銀票我們都不要了,也不會出現在夫人面前了,殿下就放我們走吧。”
郢王的食指略重地扣了扣桌案,若有所思。
當這唐家夫婦上京找上門的那日起,郢王就派了一撥人去蘇州盯了梢,他一直想著會不會有人再去找他們,沒成想,竟然又讓他等著了。
這次去程府,郢王向程國公打聽了不少當年的細節。
經證實,那個給唐嫵餵奶的奶婆子確實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