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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但她與程衍之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倒是徹底柔了下來,也可以說是極盡柔情。
其中的暗示,已十分明顯。
程老夫人這一輩子什麼醃臢齷齪之事沒見過?即便她意有所指,也得讓她把話咽回去!
於是程老夫人又一巴掌揮到了林繡臉上,“你這賤婦!難不成以為揣上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就又能輕而易舉地嫁禍於人嗎?”誰都知曉她這大兒子被林芙迷的神魂顛倒,若說茂之做了什麼荒唐之事她還信,但衍之絕無可能!
林繡低頭用手捂著小腹,然後對程衍之開口道:“妾這是不是嫁禍,國公爺自然是知曉的。長姐小產那日他做了甚,難道還非要我一字一句說出來嗎?”說著,她又抬手攏了攏發,慢聲開口道:“其實要我說,我也是說不清的,畢竟那日的酒,喝的實在是多了些。”
話音一落,中廳內的所有人都回想起了林芙上幾個月的小產之事,那陣子,林芙臥在床榻上起不來,程衍之便告了假,他除了陪著林芙,就是愁悶在西苑喝些酒……
程衍之的這些舉動,府裡的人皆是知曉。
林芙回頭去看他,只見程衍之一身煞氣地向林繡走去,臉色陰鬱嚇人,這般架勢,與他杖斃當年那個女使時倒是十分相似。
林芙的心突突地跳。
程衍之一把掐住林繡的脖子,然後緩緩向上抬起,語氣狠戾道:“跟我講律法?嗯?”
“林繡,若我今日對你動了私刑,不過也就是這國公爺不做了罷了。”按照律法,官毆妻墮胎者,需杖七十,而後解職,駐邊關一年。
程衍之殺心已起,在他手指驟然縮緊之時,一旁的程老夫人直接攔住了他。
“衍之,你難道要為這個賤婦,自毀了前程嗎?”雖然今日的主審為郢王,但史官和案官可都在這!
郢王知曉他這岳父的脾氣,且不說林繡肚子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就光是今日之事,他就不可能饒了林繡。
他放下了手中的卷案,剛欲把今日之公審改為私審,行私刑,就見這屋內的門直接被人推開了。
“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可憐杜小娘那個賤婦死的早,沒能見到你今日這幅繼承她衣缽的樣子!林繡,你賤的甚是優秀啊!”
說話的便是林老太太姜姒,姜姒與旁人家的老太太向來不同。
就拿程老夫人來比吧,程老夫人剛生白髮之時,便想了無數個法子將其變黑,黑芝麻糊更是日日都要吃,可姜姒呢,剛生出幾根白髮的時候,就想了法子將其通通染了白。
瞧瞧,姜姒身著錯金的秀華褙子,頭戴橙黃色的抹額,再配上那一頭泛著亮光的白髮,瞬間感覺這屋內怕是來了個“老妖精。”
她剛一罵完,林繡的臉色就徹底變了。
姜姒在上前給郢王問過好之後,冷著張臉走到了程衍之身旁。
程衍之別人不怕,倒甚是怕他這位岳母,許是感覺氣勢已被壓了下去,便又故意挺了挺身子。
“芙兒,過來。”姜姒道。
林芙慘白著一張臉,走到了姜姒身邊。
兩個三十出頭的人了,齊齊地站在了姜姒對面,聽她繼續破口罵道:“你們兩個如此蠢的,是怎麼生出煜哥兒那般聰慧的孩子?”
說林芙也就罷了,程老太太看這姜姒又訓起她兒子來,突然心裡泛了酸,直接嘟囔了一句,“蠢,你不也生了其中一個嗎?”
第63章
不得不說, 林繡是十分忌憚她這位嫡母的,無他, 她永遠不會忘了在沒救下林芙以前, 她與她小娘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姜姒乃是大家閨秀, 做不出苛待庶女的事兒來, 炭火, 吃食,月例也從未少過杜小娘和林繡分毫, 可也正因如此,杜小娘就是想找主君哭訴都不成。
她杜小娘拼死拼活地要進林府,難不成是為了這吃不飽,又餓不死的日子嗎?
自然不是。
林繡也曾不服氣過, 她無數次想著,為何她明明也是爹的女兒, 是林府的二小姐,卻要像外頭的流民一般,只能過著等待主母施捨的日子呢?
杜小娘和她,不論明裡暗裡,其實都反抗過。
可有姜姒這樣一位主母在,杜小娘院子裡的樹葉都好似長滿了眼睛一般, 任憑她們有渾身的本事, 也終是無用, 且日子久了, 人就開始認命了。
再後來, 杜小娘聽見姜姒的說話聲就害怕,哪怕姜姒的語氣已是十分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