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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十分僵硬,但若只看他的眼,還有這算不得寬的下頷,只怕是允哥來了,都會稱他一聲“大伯父”。
“林繡啊林繡,以你的心智,悶在這後宅之中簡直是埋沒了你!就連老身都不曾想過,你竟然敢把這小倌光明正大地放在你的怡園裡做庖丁!”這小廝原是永揚街上一個身份卑賤的男妓,誰能想到,林繡竟然拿著安家給的和離錢,給他贖了身子。
按理說這樣隱蔽齷齪的事,旁人本該是無從知曉的,但說來也巧,在姜姒接到程煜的那封信之後,她就派人去查了林繡的怡園。
可不論是怎麼查,就事查不到任何蹊蹺。
就在姜姒準備讓探子撤離的時候,老天爺就像親手指了路一般,讓事情立馬急轉直下。
前兩日,姜姒身邊的薛嬤嬤恰好去藥鋪抓藥,出門右拐,瞧見一個人,她以為是碰見了姑爺,剛要上前問安,便發覺是認錯了人,她隱隱察覺不對,就鬼使神差地跟了他一路。
最後停下腳步才發現,這人進的,居然是林繡的怡園!
既然找到了源頭,那剩下的自然就好辦了。
不過還真別說,林繡平時待人不錯,也不擺大夫人的款兒,姜姒花了不少錢,才買通了怡園裡的女使。
直到今日,姜姒才理清了來龍去脈。合著這林繡覬覦程國公,早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甚至……連替身都找好了。
半響,姜姒又招呼著人抬了一個箱子上來。
箱子開啟之後,便能看到裡面塞滿了衣服。
林芙走上前去,一件一件地拿了出來。
翻著翻著,林芙突然拎起一件白色的直綴抖了抖,待看清楚後,她直接扔在了地上,因為她發現,這裡面的每一件的衣服,都是程衍之穿過的樣式。
程衍之的衣服大多都是林芙親手做的,但由於林芙的繡功不及林繡,所以碰到像“錦邊彈墨”這樣高難的樣式,便會時常求助於林繡。
可林芙怎會知道,林繡回家後居然會再繡制一摸一樣的樣式出來……林芙忽而回想起往日的種種,這一切,當真讓她覺得噁心。
這衣裳林芙認得,程老太太自然也認得。
程老太太臉色大變,氣地將一旁的杯盞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怒聲道:“林繡,你好大的膽子!”
程老太太用的力氣不少,那杯盞碎裂之後的水漬直接濺到了這小倌的身上。
這般陣仗,這小倌哪裡見過,他嚇得早沒了剛剛那股子架勢…… 他突然跪了下來,對著林繡顫巍巍道:“夫人,夫人。”
若是說剛剛的他與國公爺還有七分像,那此刻,也就只剩下三分了。
說實在的,見到這一幕,要說這臉色最差的,都不是跌坐在地上的雙眼空洞的林繡,而是站在林芙身側的程衍之!他是多久驕傲的一個人啊!林繡此番作為,與羞辱他有何不同?
程衍之的眼裡早已泛出了火星,若是朝廷命官不在這,只怕早就衝上去將林繡和這個小倌一同砍了。
這小倌的身子抖如篩糠,見林繡不理他,下一刻便爬到了穿著官服的案官那裡去了。
“官爺,官爺,奴有話要報。”
案官理了理卷宗,也不禁發難地揉了揉太陽穴,他們本以為這就是一樁販賣孩童的案件,但沒想到一件事背後,還能扯出這麼多事來!
案官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道:“你且說便是。”說完,又再一次執起筆來。
林繡眼看著那急於與自己撇清關係的小倌將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地倒了出來……
那小倌哭地一聲比一聲慘,說他穿這些衣裳,都是林繡要求的,他一個青樓小倌,只能好好伺候主子,根本容不得抗拒……
林繡心如刀割,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地上砸。
完了,全完了。
她看著程衍之投來厭惡的目光,再也受不住了,從地上猛地撿起一瓣殘破的杯盞碎片,作勢就要往脖頸上劃。
程煜眼疾手快地將她摁在了原處。
程煜的力氣用的不小,屋裡的人彷彿都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林繡顧不得疼痛,她奮力摔開程煜,突然前進了幾步,匍匐在程衍之的腳邊,十分卑微地說了一句:“國公爺,我們的孩子跟他沒關係,她是你的種。”
程衍之一腳蹬開了她,冷聲質問道:“芙兒對你如此厚待與你,你的良心怎就被狗吃了個乾淨?”
須臾之後,林繡面色慘白地笑道:“厚待?當年若不是我將妧姐兒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