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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皇家衛隊,聽說可以見到皇上,還聽說在宮裡能賺不少錢,多賺點錢讓他爹過上好日子。他見宋翊睡不著,便問他知不知道皇宮裡的事。
宋翊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軍營和皇宮,他想了會道:“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做,我們只有一個原則,忠於皇上就行。”
孫五還想多問點,見他神色凝重似有心事,便不多問,轉而問起如意:“你妹妹在家好不好?”他挺喜歡如意,小仙女似的,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不妨礙對她的愛慕。
宋翊應了聲:“挺好的。”眼前浮現出小可憐漂亮的小臉蛋,心中越發的惆悵,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以後她都不理自己,該怎麼辦?宋翊翻了個身,背對著孫五。
月光像個調皮的孩子,偷偷摸摸地跳到房裡,落在深灰色的地上,全屋中就只有那一塊光亮。
怎麼就照不到他身上?
宋翊第一次感覺到孤獨,這時,院外傳來‘吱吱呀呀’的二胡聲,曲調幽怨哀愁,如深秋的落葉,冬日的雪夜,帶著冷徹的寒意和悲痛。宋翊一時鼻子發酸,竟是有哭的衝動。
哎呀,這不對啊!他堂堂九尺男兒怎麼能哭?流血不流淚啊~
宋翊猛地坐起問:“你爹拉的什麼呀?”
孫五以為他要去解手,順便問下的,“我也不聽清楚,他就會這一首,平時別人有白事都找他去拉,你別看我爹就只會這麼一首,做白事的可喜歡請他,說有他拉二胡,別人哭聲都會大許多。”
宋翊還能說什麼?肯定是這月色荒涼,二胡聲太傷感,他才想哭。
他睡下用被子矇住頭,隱隱約約聽到孫五嘮叨:“我爹就是靠這門手藝把我養大,其實我不是我爹親生的,是他撿回來的。他這幾年身體不好,等我賺大錢了去給他看最好的大夫。”
接著,一陣咳嗽打斷了二胡聲,‘咳咳咳……’一聲比一聲重,也不知咳了多少聲後,院外傳來孫叔的聲音:“五啊,早點睡,明早還要起早上工。”
孫五應了聲,歪頭就睡著了。
夜寂靜的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宋翊伸出頭望著地上的那塊月光,光禿禿的一片什麼也沒有,像練武場,就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上面,沒有夥伴也沒有對手。
抬頭是無盡的天際,腳下卻只有方寸,怎麼也走不出去,孤單再次襲來,也不知小可憐現在睡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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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在床上,日上三竿。洗漱好去前院,小翠已經去店裡,母親坐在廳前繡鞋墊,見女兒起床,指著偏廳餐桌道:“給你留了飯,先吃了吧。”
如意沒什麼胃口,就喝了半碗粥,盯著桌上的饅頭髮呆,還在糾結宋翊的事,人沒回來,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怎麼辦?
忽聽母親在前廳絮絮叨叨:“早上時我聽你爹說,宋翊今天去宮裡報備,估計酉時會出宮,你爹說他應該從西門出來。”
昨日女兒回來打聽宋翊的訊息,她就覺得不對。問小翠她什麼也不說,想來是跟宋翊有什麼磨擦,孩子們的事得孩子自己解決,大人不好插手。早上時候她便向宋峻山問來宋翊的行程。
如意來了精神,跑到前廳問道:“娘,你說的都是真的?”
江瓶兒白了她一眼:“娘什麼時候騙過你。”說著,她又往鞋墊上紮了一針。
現在還是上午,離酉時還有好幾個時辰。如意心裡有了著落,就沒那麼急,瞟了眼江瓶兒手上的鞋墊,遠遠望去繡的是朵荷花,和一個‘壽’字。
母親的女紅差,補個衣服都能把衣服和袖子縫一塊,怎想著繡鞋墊?還有模有樣,如意伸長脖子看,遠看像朵花,近看就是塊疤,針角稀鬆,上下不平,差得沒法看。
如意覺得自己用腳指頭都比她繡得好,不免嘲諷道:“娘,你看你繡得什麼啊?墊腳下面都拿不出手,去買兩雙給爹吧,我出錢。”
江瓶兒瞪了她一眼道:“小孩子懂什麼,禮輕情義重,你爹還缺了這雙鞋墊不成?外面買的能和孃親手繡的比?”
如意覺得她娘說的有幾分理,就如外面酒樓裡的菜餚好吃歸好吃,可跟她娘做的比起來就缺了那麼點東西。
難道是她娘說的情義?
如意拿起籃子裡的鞋墊想:她要不要也跟著繡上一雙,送宋翊賠不是?
這個想法轉瞬即逝,繡花得有時間和精力,離酉時還有幾個時辰,來不及的。如意決定走捷徑去街上買雙鞋和一套衣服,假裝是自己做的,這樣即可以體現她這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