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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親自來做。
漸漸的,倒也做出些趣味來。
像如下廚,初時自然是手忙腳亂,弄出的東西也難以下嚥。不過這種事從來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多做幾次,也就勉強能入口了。
再做幾次,便可稱為美味了。
所以這人活在世,其實沒什麼是不能為的,不能忍的,不能受的。
齊律雖然側著身形,雖然看不到謝珂,可是他清楚的聽到謝珂離開的腳步聲,她每走一步,都是在離他漸遠。他用力閉了閉眼睛,覺得眼睛有些澀。
他這樣子,終是被她看盡了……其實這些時日,他總在想她。他想,她已經多日未收到他的訊息了,不知她是覺得有異?還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再不煩擾她了。世上之事在他看來,本就是不是輸就是贏。
這次,他敗。因為輕敵,或許不是輕敵二字可以解釋的,因為害他那人,他從未想過他會害他。他敗,他認。
可他不想她知道,他想在她心中,永遠是那個恣意的,敢做敢為的齊律,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孱弱的,只能躺在榻上的樣子。
他趕她走?可是他哪裡忍心。他的心都在擰著痛,可不趕走她,難道讓她陪著他。
讓她日日看著他纏~綿病榻。
與其這樣,他寧願她離他而去。
那樣的姑娘,明媚的彷彿三月的暖陽般,帶給他的又何止的心中的暖意?可這暖意在此時。似乎也無法將他陰霾的心捂暖。
林長源來的時候見自家主子閉著眼睛,可是那微顫的睫毛還是洩露了主子並非如他所表現的那般渾不在意。他在心中重重一嘆,隨後按上了自家主子瘦的彷彿皮包骨的手腕。
探脈,切脈,自始至終齊律沒有聲響。
林長源心中有些不忿。替謝珂,也替自家主子。明明郎才女貌,簡直可稱為天作之合。可為何卻要經受這些。自家主子爺更是出身高貴,放眼天下都尋不出幾個如他這般身份尊貴的,可此時卻只得縮在這斗室之中。甚至滿京城的眼線都在暗中尋他。
而謝家姑娘……
那是個好姑娘,一個養在深閨,從未吃過苦頭的嬌小姐,為了自家主子爺不惜隻身涉險。
這京城不比建安,沒誰會買謝氏的帳,所以一旦出了事,謝家姑娘危矣。
可她沒有猶豫,甚至可以說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可以稱為猶豫的神情,她就像一支即將離弦的箭,心中所向,勇往直前。可自家主子爺卻在這裡固步自封。不就是敗了一次嗎?還是拜在整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之手。
有什麼可丟臉的?
所謂曾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要想懲治誰,誰又能逃得脫?
此時主子爺能在這裡。能好好的躺在這裡,己是極難得的了。謝家姑娘為此付出了多少?
所謂患難方見真情。“……公子,您別這樣對謝家姑娘。您該知道,她隻身遠離建安,遠赴京城,該有多難。當初公子的信只遲到了幾日,她便推斷出公子有異。她命屬下回京,而且給了屬下銀兩,那不是百兩千兩,那是足足萬兩的銀票。便是靠著這銀票,屬下才最終打探到主子爺的動向。
還不僅如此。她來到京城的當日,便暗中召見了屬下和賀章。主子的脫身之計,乃是謝家姑娘所定。這其中的艱險主子應該能明白。稍有差池,那便是另一番天翻地覆的局面。可屬下沒見謝姑娘有片刻的猶豫,甚至自始至終,她都帶著笑。
她甚至說,這不算什麼。大不了丟了性命罷了……公子,謝家姑娘是在用自己的命來換公子的命,公子此時卻這般頹廢,實在讓屬下憂心。”林長源說的簡直是暢快淋漓。
他不由得回想,其實初時他覺得謝珂除了漂亮,實在無甚大的優點,他甚至覺得謝珂配不上自家公子爺的。
一個是堂堂齊氏嫡次子,自初生便有封地,幾乎等同於一方諸侯。
一個不過是建安望族謝家的嫡女,那謝家再是百年望族,到了謝家姑娘這一代,似乎也走了下波路。謝家子侄中沒有一個可以ding事的。
待謝家老夫人撒手西寰,謝家早晚分崩離析。這樣家族裡教養出的姑娘,又能有什麼稀奇?
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可隨著相處,林長源覺得,謝珂是不同的,與天下任何一個姑娘都不同。
她聰明卻又內斂,性子即柔且剛。尤其是此次主子爺遭難,她更是殫精竭慮,不惜一路舟車勞頓,趕來京城相助。
如果沒有謝珂,他和賀章或許此時依舊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