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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路歸路。
那時他覺得有些道理,他們本就不該相識,便是相識了,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他不該因此影響到自己,哪怕分毫。哪怕那時她的話,讓他心裡其實不痛快,甚至有些隱隱嗜血的感覺由心底漸漸湧起,可他只是平靜的點點頭。
算是默許了她的話。
她便突然笑了……深夜,淡淡的燭光中,她的笑,很美,也很縹緲。
他告訴自己,將來她會嫁個富貴人家,不管是她的身份,還是楚四郎對她的偏愛,都可以保證她這一生命運都是極好的,會是金尊玉貴的。而他……依舊是成王或是敗寇。
他不該記住她的。
也不該再和她相見。可是昨晚聽了那管事之言,想見她的感覺卻是難以自抑的。所以今日一早,他來到她的院外。
其實昨夜的事情完全可以不必擾她。
他可以自行解決。絕對不會連累到她。他便是心緒冷硬,也不會做出連累一個姑娘之事。至於敗壞一個姑娘名聲的事,他自是不屑做的。可剛剛他在做什麼?逗~弄她?欺負她?還是……只是想見她。
可是真的見到她,他卻發現自己對她竟然有……思念。
是的,思念。少年蹙了蹙眉頭,目光越發的冷戾陰沉。而謝珂自然不能得知不過片刻間,少年心緒卻有了這諸般變化,她只是望著少年陰沉的眸子,心中漸漸湧起幾分膽怯。不過她的心底終究有個聲響告訴她。
便是少年表現的再兇戾,也終究不會傷她的。
有一種人,雖然不言不語,可卻是骨子裡帶著矜貴的。他行事或許無所顧忌,或許隨心所yu,可有的事,他不會為。
果然,下一刻少年微微垂下眸子。
隨後淡淡的聲響好似響在謝珂耳畔。他說……“昨日之事,我自會料理乾淨,不會連累到姑娘分毫。至於旁的事……便依姑娘那夜所言,橋歸橋,路歸路。”少年說完,不再看謝珂,轉身自顧自離去了。
謝珂望著少年那暗青的身影從眼中消失,臉上不由得帶了些疑惑。
他要見她,而且置規矩於不顧,一幅不見到她誓不罷休的樣子。
可是見到她,卻只說了一句話便甩袖而去。這句話便是隔著屏風說便要大打折扣嗎?謝珂不由得疑惑的想著。
直到少年出了院子,程氏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少年,好冷的目光,出口的話似乎都能讓人身子嚇得發抖。好在他沒有尋事,只是他沒想為難姐兒,為什麼偏要見自家姑娘一面呢?
難道……
程氏想是不是這少年心裡有了自家姑娘?可瞬間,這想法便被她打消了。那人的目光裡,有冷寂,有鎮定,甚至有幾分殺氣,可絕對沒有絲毫可以稱之為為‘情’的東西。程氏甚至為自己心中有了這樣的念頭而自責。自家姑娘可是十分守理矜持的。而且每次與這少年見面,都有她在場。
“姐兒,這人忒的無禮了。”程氏不由得斥責道。
謝珂點點頭,用手指輕輕揉著有些泛疼的額頭,隨後吩咐程氏收拾一番,她們要快些回城。
程氏見謝珂似乎十分疲憊,一肚子埋怨少年的話便不由得嚥了下去。
很快程善才便來了,他回稟,少年己經領人離開了,而昨日第一波入住之人,不管是活是死,也都被少年帶走了。
說到這裡,事情便己算是有所了結了,只是程善才躊躇了片刻,還是開了口。“……姐兒可還記得屬下昨日所說,那個第一波來寄宿之人的主事者?”見謝珂點了頭,程善才微蹙著眉開口。
“剛才那少年,喚那人‘大哥’。”程善才初時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兩波人明顯是仇敵。而且似乎是誓死不休的仇敵。
那少年剛剛可是抬了數具‘草蓆卷’離開。所謂的草蓆卷,是裹了屍體的草蓆,而草蓆是少年開口讓他尋來的。可程善才細看之下不由得心中發寒。那主事者與那少年容貌竟然有五六分相似。只是那主事者明顯一身書卷氣,而那少年,卻周身戾氣。
隨後那主事者開口。喚那少年‘二弟’。
這才讓程善才確定,他們竟然是兄弟關係。而且很大可能,是親兄長。什麼樣的人,會手足相殘,兄長相殺?
想想便讓程善才覺得毛骨悚然。可是那少年明顯對他口中的‘大哥’動了殺機。雖然知道這種事還是越少摻和越好,可是程善才還是忍不住將事情說了出來。
他隱約覺得,似乎自家姐兒能剋制幾分那少年身上的血氣。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