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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同。
明日她便要下山,而接應他的人手應該也到了。這一別,也許再無相見之機。畢竟建安和京城離的太遠,何況他此次回京還有要事,短時間內恐怕再無出京的機會。
至於她……
堂堂建安謝氏的嫡女,而且手中亦握中楚氏相贈的大宗產業。這樣的姑娘,將來必定嫁個權貴之家,他相信,只要她想,不管在哪裡,都能過的順風順水。可以想見,多年後他們若有再見之機……
她會是一個矜持的大家主母。而他……或是成王,或是敗寇。
想到這裡,少年收回目光。這時,他只覺得面前一暗,謝珂的聲音己經在身邊揚起。
“……看來我們今晚便要告別了。”少年猝然轉頭望向謝珂。只見少女立在他棲身的箱子旁,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望著他的目光帶著幾分喜悅,可少年相信,那完全是因為要擺脫他這個麻煩,所以她臉上終於露了笑。
“今晚?此時?”
謝珂點頭。
程氏被謝珂喚醒時臉上帶著迷茫。“姐兒,怎麼了?”可一見到謝珂此時的神色,程氏腦中僅餘的瞌睡瞬間散了,只有憂心,謝珂在哭,而且哭的很傷心,哪還有平日的沉穩,此時倒像個六神無主的孩子。
“奶孃,剛才善才叔送來訊息,說是父親前兩日染了風寒,本以為沒什麼厲害,卻不想竟然一日重過一日,才兩日便臥chuang不起了。奶孃,我怕,當初母親也是這樣的。”謝珂手裡抓著一封信,在她的手中幾乎被捏的變了形,程氏大驚,慌忙的接過信來。
她字識的不多,不過還是能認出這確是出自自家男人之手的。
信中隱見‘病重’‘臥chuang’的字眼。
程氏不由得也急了。
“怎麼會?這麼快……姐兒別哭,別哭啊。奴婢想想,奴婢想想……”謝珂哪容程氏深思,哽咽的道。“我想回家,現在便回。”說完便起身揚聲喚著水青,水竹。
“這個時候?”
程氏有些遲疑,謝珂鄭重的點頭。“就此時,奶孃,我一刻也不能等了。當初娘就是這般……我己經沒了娘,不能再沒有爹了。奶孃,你快些收拾行裝,我們即刻啟程。”程氏心下不由的一緊,當初四奶奶初時也確實只是染了風寒,便斷斷續續的越發嚴重,最終竟然丟了性命,想來那在寶姐兒心裡形成了陰影。
現在得知四爺病了,便六神無主起來。
罷了,回便回……
程氏起身揚起喚了丫頭,很快,水竹和水青幾人都來了,諸人七手八腳的收拾行裝……
程氏眼見著窗邊的蓋子扣的好好的箱子。“……那箱子裡可是了空大師送給四爺的貴禮,莫要亂動。”最終水青親手給箱子上了鎖,喚了護衛進來直接將箱子抬上了馬車。
寺裡的小和尚對於謝氏一行人臨時的臨時起意,也頗為意外。
不過小和尚還是稟了了空,連夜開了寺門,並且親送謝珂到山腳。謝珂似乎很急,一個勁的催了馭夫打馬。
程氏在一旁好言相勸,可無論如何也無法安撫謝珂。
謝珂這樣的情緒自然感染了諸人,馭夫揮馬鞭揮的越發大力,身邊的護衛也一個勁的喝斥著身~下坐騎。一行人迅速融進夜色中。
越是著急越出問題。到了中途,謝珂乘坐的馬車車軸竟然突然斷了,多虧馭夫反應及時。車廂歪到一旁,好在車中的謝珂和程氏只是輕微衝撞,並未受傷。
車軸壞了,一時自是無法修理,只能換馬車。可說來也奇怪。
先後換了四輛馬車,竟然都出了問題。
最終在離城門尚餘一里之地,己無馬車讓謝珂更換了。
眼見著天色黝黑,一行人卻是被陷在這裡,眼見著城門在望,卻無法前行。讓謝珂騎馬自然是不可能的,她可是堂堂謝氏嫡出的小姐,何況謝珂身邊還跟著一眾丫頭。
最終只得派了護衛拿了謝氏令牌入城,先回謝氏調了馬車來接。
這樣雖然耽擱些時辰,便天亮前一定能入城。
雖然對於自家姐兒這般執意要走夜路很是不解,可身為護衛,他們自然只有聽命行事的份。
至於程氏,眼見著謝珂急紅了眼睛,又如何能說半句指責之語。
只是今晚也委實太奇怪了些,怎麼馬車一輛輛的出了問題?謝氏的馬車這般不牢固嗎?
“姐兒,今晚馬車怎麼一輛輛壞,莫不是衝撞到了什麼?”趁著等待之機,程氏湊到謝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