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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皇上了,這是民間,讓人聽見了可不好。”桓肆偏頭一想,笑道,“你就叫我三表哥吧,本來咱們就這輩分。叫來聽聽?”
星漣臉一紅,警惕地看看周圍,確定沒人偷聽才小聲道:“三、三表哥。”
“乖,真聽話。”他隔著桌子摸了摸她的頭。
星漣噘嘴道:“你們怎麼老把我當貓貓狗狗一樣摸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這樣對頭髮不好,會變禿的。”
他哥也有這麼個毛病,小時候總喜歡揉她的腦袋,她很長一段時間頭髮又黃又軟,估摸著就是因為這個。
“你比貓貓狗狗可愛多了,別妄自菲薄。”桓肆喝了口茶,笑意掩藏不住,“放心,就算你頭髮全掉光,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尼姑。”
“我才不會做尼姑!”星漣被他一逗,轉過頭不看他了。
“生氣了?”桓肆嘆了口氣,連忙轉移話題,“這幾天朕在宮裡見不到你,飯吃不好,覺也睡不好,好不容易出來見見你,就彆氣了唄?對了,你這些日子過得可好,有沒有惦記過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摸摸伸出手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搖晃向她示好。
本來就是個小小的玩笑,星漣被他一說軟話,哪還生得起氣來。這些連小齟齬都算不上,只不過是初初陷入戀情的年輕男女之間的小情調罷了。
不過她雖然耳朵發燙,卻抽回了手指,仰頭望天道:“沒有,我天天和荔蘿玩,我們有說不完的話,開心得很,我哪還有空想誰啊?”
說完將被子裡剩的茶一飲而盡,桓肆瞧著她紅得滴血的耳垂,但笑不語,星漣給他看得心裡毛毛的,佯裝淡定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對了,我看今天你娘也在,她這次回來對你說什麼了?”
“說得多了。”星漣想起就覺得氣悶,忍不住向他抱怨,“我覺得她把我當一件她自己的東西,想扔就扔,想撿回來就撿回來。這麼多年不管我的死活,這會兒還想我陪在她身邊兒女雙全呢。”
桓肆臉色一冷,握緊了杯子:“難不成她還想把你帶走?”
郗芳華嫁了人肯定不會留在虞京,想兒女皆在身邊,肯定是想讓星漣和他們一起去冰州了。這女人真是有夠自私,也沒想想,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地他鄉,星漣怎樣習慣不一樣的風土人情,從容面對繼父和便宜弟弟。到時候他們必然還要為她安排一門親事,光是想想他就覺得不能忍受了。
這時候才想來彌補星漣缺失的母愛,也沒問過他答不答應。他突然想著要不要將展衡調到更遠的地方,讓他們更難回虞京,安安分分在外地過自己的日子,別動星漣的主意。
“我當然不會去了!”星漣鼓著腮幫子明志,“我現在過得好好的,跟他們走了,誰知道母親會不會又像以前一樣冷淡我?我傻啊?再說了,我還要留在這等哥哥回來,還有……”
說到這裡她看他一眼,低下頭咬咬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這千言萬語盡在不語中的小女兒姿態,令桓肆渾身都舒坦了,只要能在她心裡有一席之地,遲早她整顆心都會屬於他。
“那好,朕明天就下旨讓展衡趕快回屬地去,讓她別再煩你了。”這時候他的身份又變成了帝王。
“這樣好嗎?”星漣瞪圓了眼望著他。
“朕說可以就可以。”
雖說展衡休的是長假,可誰讓他是皇上,整個大新都是他的,偶爾濫用職權一回,又是督促地方官員回去理事,誰活膩了敢說三道四?
星漣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三表哥,前幾天我讓夏蟬回宮給你說的事怎麼樣了?那天我在街上好像看到月河了,不過只是身影很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你應該沒看錯。”桓肆道,“我派人去那邊搜過了,找到了一些角戎人落腳的痕跡,不過他們很賊,已經提前跑掉了。”
看來他們上次沒把楚月河母子帶走不甘心,這次又來了,大概就是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接上頭的。
“那怎麼辦?還能抓到嗎?”
“沒事,現在全城戒備森嚴,他們應該還沒出得了城,遲早會暴露的,你就不用擔心了。”他神色平靜,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於他來說現在楚月河已經沒有什麼價值,搜捕他們,不過是因為大新受到了挑釁。
“嗯。”見他如此淡定她便也不多問了。
桓肆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兩人突然就沉默了起來,不過氣氛並不尷尬,而是互相凝視間流露著脈脈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