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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藝,長到快十四歲,她拿針線的次數還沒拿馬鞭的次數多。
外人譏笑秦國公府嫡出的孫小姐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只可惜楚月河國色天香才華橫溢,那樣的好資質卻是個庶女。這些話讓楚文軒聽到了,心裡越發對小女兒和妻子不喜,覺得虧欠了愛妾白氏和長女月河。
因此星漣一方面看不起,卻又實打實地嫉妒著自己那深受父親看重的的庶姐。紫珠嘆口氣,知道勸也沒用,這小祖宗是不懂得什麼叫“大度”的,她只得默默收拾好東西,清點梳妝匣有沒有什麼缺失。
星漣最討厭別人拿她和月河比較,今天這種賓客雲集的場合,比較卻是無法避免,也難怪她一大清早就心情欠佳。
“紫珠,我給爺爺準備的賀禮呢?可別出紕漏。”讓她們拾掇自己的間隙,星漣問道。
這是星漣的特權,楚家其他的小輩都稱呼秦國公和夫人“祖父祖母”,只有星漣叫他們爺爺奶奶,這爺孫的感情羨煞國公府其他晚輩。
紫珠自櫥中拿出一隻錦匣:“在這收著呢,我昨晚還檢查過,好端端的。”
雖然她送什麼秦國公都挺高興,星漣還是花了許多心思,希望自己親手製作的賀壽禮物能更讓祖父驚喜些。
打扮妥當,紫珠給星漣腰間繫上一個裝了乾花瓣的香包,裡面摻了些提神醒腦的藥草,免得她一會兒在賓客面前打瞌睡失儀。正是歲末年關的時候,外頭天寒地凍,又給她在外面披上一件同樣紅絨白邊的斗篷,手裡塞了個小暖手爐禦寒。
出了房間,星漣被冷風激得打了個哆嗦,她抱著雙臂跳了幾下,馬上從垂頭喪氣變得生龍活虎,走起路來足底颯颯生風。
星漣一貫的準則是,私下裡不管多喪氣,在外人面前一定要驕傲得像個鳳凰,她喜歡讓人看到自己狀態最好的一面。當然,很多人覺得她最多是隻綠孔雀,月河才是那個暫時委屈居於人下的落難金鳳,總有一天會飛上枝頭。
大新朝這一代僅剩的兩個皇位候選人看上去都傾心於月河,就算她礙於庶女出身不能為後,將來起碼也能做個貴妃。
這一點也是讓星漣看她不順眼的原因之一。星漣喜歡的男人和討厭的男人同時傾慕月河,而她還兩邊都吊著不表態,對誰都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她能給她好臉色才怪。
冤家路窄,一走出自己的小院子,星漣就遇上了迎面走來的月河主僕。
冬日未盡的積雪裡,月河一襲素淨青裙,外罩雪白的狐毛披肩,如同弱柳扶風,在丫鬟藍玉的扶持下款款而來。月河人生得高挑纖細,就是冬裝,也掩不住她嫋娜的腰肢,窈窕的身段,僅僅這份姿態便猶如凌波仙子般讓人驚豔。
更別提那張繼承了她生母白氏絕頂美貌的臉蛋,真是清水出芙蓉,無妝勝有妝,一顰一笑無不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兩姐妹在岔路口照面,月河對星漣柔柔一笑:“好巧,在這裡遇上了。星漣妹妹也是去向祖父獻壽禮麼?”
明知故問。
星漣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巧什麼?就這一條路,遇不著才奇怪吧?我天天都要去跟爺爺奶奶請安,又不像你,逢年過節才能去到他們跟前。”
秦國公庶子庶女好幾個,孫輩就更多了。夫婦二人年紀大了不喜吵鬧,平時也就沒讓這些小輩日日去請安,只有星漣幼年長在膝下,一天不見就唸得慌。是以只許了她可以隨便出入他們的院子。
月河一開口就被她嗆了,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她性子柔和內斂,從小受母親言傳身教,記得最深的就是萬事要忍耐,萬萬不要和郡主母女起爭執。
她們二人固然有楚文軒的偏愛,可秦國公府做主的到底是國公。真要得罪了星漣,父親隨郗大將軍出征在外鞭長莫及,吃虧的還是她。
但是人都有氣性,月河也受不了星漣總仗著嫡女身份欺壓自己;兩人一個明裡一個暗中,互相使跘子也不知道多少回了。
路不是很寬,星漣對庶姐可沒有長幼之序,揚著下巴走在了前面,月河也不和她爭,由丫鬟扶著跟在後頭。
“我聽我娘說,這次西征軍捷報連連,戰事很順利,父親他們可能很快就要回來了。”月河手絹掩在唇角,不受涼風似的,輕咳兩聲,似是無意閒聊提起。
星漣回頭詫異道:“父親要回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軍中捷報還未正式傳回虞京,大家都還不知道這事兒,看來是從那邊直接送來的家書。
月河見她這反應就知道,這次父親的家書依然只寄給了自己和孃親,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