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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修養自己。至於您腹中的胎兒,也大可安心,公子早已在這船上請了穩婆,隨時等著給夫人接生。”
此話一出,徐硯琪便聽出了幾層意思,不悅地豎眉看她:“這是在船上?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朱霆到底想幹什麼?”怪不得她覺得整個屋子搖搖晃晃的,看來不是她自己頭暈,而是船身在晃動。且朱霆連穩婆都準備好了,看來這一時半會兒的是絕對不會放自己離開了。
素娥笑了笑:“這就不勞夫人擔心了,您只管好生在這裡養胎便是。”
“我要去見他!”徐硯琪氣得掀開被褥就要下榻,然而卻被素娥攔下來。素娥是練過武的,只那麼輕輕按著她的肩膀便讓她不得動彈。
“夫人還是好生歇息的好,該見你的時候,我家公子自然會見你。”素娥的話語中已沒了剛剛那份尊敬,淡漠地警告著,“夫人懷有身孕,外面風大,還是不要輕易出這屋子為好,奴婢便在外面守著,定不會離開夫人半分,夫人只管安心在此修養。至於這藥,是公子特意命人給夫人準備的安胎藥,信或不信,單憑夫人自己做主。”
素娥說罷轉身出了屋子,徐硯琪卻氣得咬牙。在外面守著?說的倒是好聽,是監視還差不多!
她淡淡掃了眼素娥放置床頭小案桌上的湯藥,卻是沒有去喝。安胎藥?她對朱霆可還沒那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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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來的藥可曾用過?”
船艙的另一間房裡,朱霆著了一件藏青色繡紋長袍,長身玉立,語氣平淡的聽不出情緒。他的背影高大而修長,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冷漠。
雖然如此,素娥仍感受到今日的他比平時多了一份溫和。自他被逐出朱家,趕至龍隱寺靜修,他已許久不曾有這般溫和的一面了。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曾經他們一起在月下對酒長嘆時的模樣。
而如今他的這份溫柔,卻源自於一個女人,一個身懷六甲,馬上要給別的男人生下孩子的女人。
素娥只覺鼻頭一陣酸澀難受,卻強自忍下來,淡淡回道:“沒有,她該是……不放心吧。”
朱霆嘆息一聲:“安胎藥依舊按時送過去,喝與不喝看她自己的意思。”
素娥聽得心裡來氣,忍不住道:“既然她不領公子的情,公子又何必這般待她。她不過是我們將來威脅懷寧侯和黎王他們的籌碼,我們又何苦這般巴巴地護著她?”
朱霆突然轉過身來,陰沉著臉將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才道:“你既然知道她只是我們的籌碼,又在生什麼氣?她如今身懷有孕,又馬上要生產,若不仔細照料著,將來一屍兩命我們所有的計劃可就全完了。”
“公子當真是這麼想的?”素娥握了握袖中的拳頭,抬眸問他,眼中水汽密佈,“公子對她好,難道不是因為她會雕琢玉器,且手法與曾經的崔玥一模一樣?與其說是為了害怕失去這顆棋子,倒不如說公子把他當成了崔玥,想要把這些年來您對崔玥的虧欠和內疚補償在她的身上。”
“素娥!”他額上青筋暴起,卻強自壓下胸中的那團怒火,只淡淡道,“你逾越了。”
素娥抿了抿唇,緩緩低下頭去:“屬下告退。”
素娥關門離去,朱霆從腰間摸出那枚一直帶在身上的暖玉,盯著玉心並列的“朱霆”和“崔玥”四字,他只覺心上被什麼東西給堵得喘不過氣來。
他將那暖玉緊緊握於掌心,放置心口,輕輕閉上眼簾,腦海中卻全是曾經與崔玥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的音容笑貌,喜怒哀樂。以及她喚自己“阿霆”時眉宇間那讓人心上為之沉醉的一點嬌羞。
“這世間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究竟何為真,何為假?我以為自己是為你好,卻害得你無辜喪命。玥兒,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多麼希望自己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丟掉那份執念,只為你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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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琪躺在榻上,船隻的搖晃讓她整個人心裡窩了一團火,睡也睡不著,早已餓的頭暈眼花,卻又害怕那些吃食不安全,不敢輕易入口。畢竟她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這個時候她必須萬分小心才是。
盯著上方搖搖晃晃的床幔,徐硯琪忍不住胡思亂想著,她如今被朱霆他們困在這裡,也不知究竟是要帶自己去何處,她已經失蹤了這麼久,祖母和母親她們知道了,一定會非常擔心的。
還有阿斐,不知道邊關的戰事到底如何了,也不知他究竟什麼時候會回來。看朱霆這樣子,將來定是要拿自己對付他們的,如果自己和孩子到時連累了他,那該如何是好?
許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