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文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也十分費工夫。段老闆倒是一眼看出來這塊應當是駙馬手中那把琵琶上的。”
“你的意思是; 駙馬便是背後那知曉一切的人?”趙淑坐在馬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姚辛,“你能確定這木片就是駙馬的琵琶上面的嗎?”
“後來我也差人查過,京城,流落在外面的琵琶樂師中; 用青桐木的有; 用紅檀的也有,但紫檀……的確只有駙馬手中這一把。”姚辛聲音些微有些發抖,但還是堅強地把話繼續往下說了。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證據嗎?”沉默了一會兒; 趙淑問道。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群熙熙攘攘。
姚辛的聲音並不大,但此刻停在趙淑耳中,卻清晰得有些過分了。
“駙馬用過殿下書房那幾次,想著法子往外頭遞過信。”姚辛說道。
“證據。”趙淑的心一直往下沉,聲音還是平靜的。
姚辛道:“已經有了,整理好了,便放在殿下書房的桌子上。”
趙淑眨了眨眼睛,驀地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依你所見,他有什麼圖謀呢?”她看向了不緊不慢走在身側的姚辛,只覺得有些諷刺了——又覺得有些好笑。
“除了傳國璽這件事情之外,駙馬並沒有做過別的事情。”姚辛抬頭看向了趙淑,“您看過便知道了。”
趙淑有些恍惚地笑了笑,回到府中之後,便直接往書房去了。
可還沒走到書房門口,便遇見了從北苑來的深蘭。深蘭行了禮,笑問道:“駙馬還等著與殿下一起用午膳,殿下這會兒過去麼?”
趙淑停下了腳步,一時間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一旁的姚辛看了看趙淑,又看了看深蘭,上前來替趙淑答了話:“這會兒有些朝中的事情,恐怕是不得閒了。”
深蘭也看了一眼趙淑,見她並不欲多說什麼的樣子,便應了下來,轉身便往外走。
趙淑抿了抿嘴唇,一直等到深蘭快走過了那月亮門,才突然又開了口:“你讓駙馬再等我一會兒吧!”
深蘭心中意外,但還是很快應了下來,然後朝著北苑的方向去了。
趙淑靜默地看著深蘭消失在了月亮門後,又過了許久,才重新往書房走。
書房中安安靜靜的,姚辛整理出來的那些便都擺在桌子上,一樣一樣,分門別類,詳細得很。趙淑慢慢地看了下去,最後只靠在椅背上,沉默著沒有說話。
“認真說起來,是有些奇怪的。”姚辛壯著膽子道,“駙馬的法子其實很簡單,並沒有最初我們想的那樣多的陰謀詭計和涉及到很多人,這木片最初遞出去,也只不過是用最普通的驛站,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是先寄去了京外,又託人寄回到京城來。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尋常,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以他的年紀,十六衛中的人,都能當他爹了。”趙淑的聲音微微沙啞,“他能知道這麼多?還能精準地找到莫氏?他憑什麼讓這些人聽從於他?”
“這也正是駙馬的奇怪之處。”姚辛在那一堆東西里面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枚看起來像是玉佩的東西,“這個,是作為信物,讓這些人都相信他的書信,且都按照他的想法把傳國璽送到了您這裡。”
趙淑抬眼看向了那平淡無奇的玉佩一樣的東西,嗤笑了一聲,低垂了眉眼,並沒有說話。
姚辛見趙淑這樣,仔細斟酌了語氣,又道:“或許駙馬也是受人所託,按照年紀來說,他也不應當與十六衛的人有什麼關聯。”
“你先出去,讓我靜一靜。”趙淑不想再聽姚辛說什麼,只是從他手裡接過了那枚玉佩一樣的玩意,握在了手心裡面。
姚辛退出去之後,趙淑只把玩著這玉佩,忽地覺得有些眼熟。
她仔仔細細地放在眼前看了又看,覺得有幾分像她當年還在西秦時候戴在身上又遺失了的那半塊玉佩。她回憶著自己的那半塊玉佩的最後下落,只恍惚想起來是送給了蕭胥。
送給蕭胥的玉佩,出現在了許璀的手裡?
那麼許璀是誰?
趙淑閉了閉眼睛,心頭一片紛亂。
蕭胥死了、已經死了,那麼是誰把這塊玉佩找出來?是誰能動了十六衛的人?是誰能把只有他知道的傳國璽找到?
許璀?一個樂師?一個無父無母孤兒一樣的樂師?
他憑什麼?
她把這玉佩捏在手心裡,卻無法給自己一個答案。
許璀為什麼到她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