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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蠻哪裡是形容男人的!”許璀紅了臉,“清之調戲我!”
“那怎麼辦?人家都是做丈夫的來調戲妻子,然後便有閨房之樂。”趙淑輕輕笑起來,“你呢,膽小又嬌羞,那隻好我來調戲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滴——苟延殘喘的存稿箱卡……
第44章 思索
趙淑與許璀笑鬧了一陣,到了晚飯的時候; 正準備在府中用飯; 丞相曹妙送了帖子來請宴,趙淑推辭不過; 便只好留了許璀在府中; 自己前去赴宴了。
等到趙淑走了,許璀也無心吃什麼; 只胡亂吃了小半碗飯,便悶悶地回了北苑抓著大白和小白擼毛; 心中一陣陣的有些心虛。
他打著去書房找樂譜的幌子去了府中的書房許多次; 也借了自己需要琴絃之類的蹩腳的藉口往外與自己之前的人有過一二聯絡; 並且把傳國璽送到了章貞農手中,並且透過種種方式叮囑了他一定要把傳國璽送到趙淑的手中。
他最初這麼做的時候,也是想著能為趙淑排憂解難; 省得為了傳國璽她還得在蕭珊面前低頭,但這一來二去; 他這時候才發現,雖然趙淑需要的只是傳國璽; 但趙均並非只是僅僅拿到傳國璽就會善罷甘休的。
他抓著小白的前肢; 與它碧綠的大眼睛對視,幽幽嘆了一聲:“我大概很蠢。”
小白無辜地“喵”了一聲,好脾氣地與他對視。
大白從旁邊擠到了小白與他中間,用屁股對著他的臉,還用尾巴掃了掃他的嘴巴; 然後發出了九曲十八彎的一聲“喵”。
許璀把大白和小白一起抱起來,躺倒在了床上,看著床帳上那些重複的蓮花的紋樣,心煩意亂。
他大概總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所以總是沒有預料到之後會是怎樣的結果。
從前他還是蕭胥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他成了許璀,也還是這樣。
沒有任何長進,只能愚蠢地看到眼前這麼一丁點的事情,只能無奈地看著所有的事情都朝著自己沒有想過的方向狂奔並且無法回頭。
如果他能再沉著一些,一直等到冀州的事情了了,蕭珊也已經死了,再想法子拿出傳國璽交給趙淑會怎樣?
趙淑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的處境。
章貞農那些人也一定不會提出這樣或者那樣的非分的要求。
趙均會很欣慰而不是心存顧慮。
朝中……朝中也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煩悶地把小白放在胸前,抬眼和它碧綠的貓眼繼續對視。
小白無聊地甩了甩尾巴,換了個它覺得舒服的姿勢,用屁股對著他的臉,然後蜷成一團,壓在了他的胸口上不動彈了。
無法回頭,現在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局面了。
只能寄希望於……趙淑永遠不會發現他的身份,就算發現也不會計較從前。
只能寄希望於……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
這麼一瞬間,他真的希望自己當初什麼都沒有做過。
。
冬夜的月色是冷清的。
曹妙府上的宴會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仍然是坐了上首的趙淑支著下巴看著舞姬們穿著單薄的衣裳翩翩起舞,旁邊的曹妙接著喝酒時候的遮掩,悄悄與她說著話。
曹妙雖然平日裡與趙淑的關係算不得太熱絡,但關係還是好的。
他與韋弘還有範選這樣的人不太一樣,他本人對女人沒什麼偏見,對趙淑作為一個女人手握重權也沒有太多的想法——能者居之,只要趙淑手握重權又能如魚得水,他並不認為自己需要去針對她做什麼事情。
正因為是這樣的想法,他與趙淑的關係不算熱絡也不生疏,趙淑在接了他的帖子之後,也就欣然赴宴了。
而這一次,曹妙卻與趙淑說起了朝中關於韋弘的事情,這是罕見的——他向來不怎麼與韋弘範選等人有這樣明確的反對或者不支援的言論出現,他從來看起來都是不偏向任何一方的。
“殿下早做打算。”曹妙簡單扼要地說,“韋弘,安樂公,甚至聖上……殿下,該退則退吧!”
趙淑抿了抿嘴唇,抬眼看向了曹妙,只見他面色如常,手中捧著酒杯,聚精會神地看著廳中舞姬擺動著柔軟的腰肢,彷彿剛才那驚人的話語並非是出自他口中一樣。
“丞相的心意我明白。”趙淑靜默了一會兒,也把目光投向了那一群舞姬。
“我與殿下來往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