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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可忌諱可猜疑?
潘渡在旁邊站著,心中默唸了一百遍不能對趙淑太過怠慢,然後又悄悄看了一眼已經若有所思出神看向了窗戶外面的趙均,默默地鬆了一口氣。在潘渡眼中,趙均並不是一個柔軟又沒有主見任大臣們玩弄於股掌的皇帝,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朝中那些對趙淑的非議和詆譭超出了趙均的忍耐,他會動手把這些胡言亂語的大臣統統都趕回老家去。
正胡思亂想著,只聽見龍椅上的趙均陰沉沉地又開口道:“你命人盯著許璀,若他有什麼動靜,你都得讓朕知道。”
潘渡一瞬間便回了神,急忙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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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趙均盯上了的許璀此時此刻還是無知無覺的。
新婚的那幾日過後,趙淑便重新投身到了她目前最最專注的朝政大事當中來。
這讓滿朝文武有些失落,他們原本想的是,趙淑有了駙馬,便應當回家去相夫教子,從此遠離朝政,再不會出現在朝堂之上。誰知道趙淑雖然找了駙馬,但仍然沒有遠離朝廷,甚至還讓他們少了一項可以攻擊趙淑的武器。
為此,太師範選又在朝堂上與趙淑對上,為著的便是趙淑已經成親,回去相夫教子,早日為許家傳宗接代。
趙淑聽著範選高談闊論地說完,然後不冷不熱道:“我的駙馬都不著急,也不知太師在著急什麼。”
範選還想說什麼,卻被趙均給截下了話頭。
趙均道:“皇姐的事情,朕心中自有論斷,諸位臣工還是把心思放在冀州上面為好。”
範選悻悻然閉了嘴,又狠狠瞪了趙淑一眼,不情不願地回到了佇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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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的事情,雖然已經雷厲風行地處理了冀州刺史等一行人,但因為現在鄭武還沒有被抓住,並且鄭武也已經擺出了要公然與朝廷為敵的姿態,故而現在朝中議論著的,便是要不要派兵去冀州,以及讓誰帶兵這樣的問題了。
朝中能帶兵的人當然不少,但最合適的人選仍然是趙淑。
鄭武從前是西秦的兵馬元帥,西秦又是趙淑一手打下來的,由趙淑來帶兵去打鄭武,是再合適不過的。
這些大家心中自然清楚,但清楚歸清楚,不情願,還是不情願。
一場朝會,並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趙淑倒是不以為意,她只從容下了朝,回去了自己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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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武從前在西秦便是能征善戰的人,若不是當時蕭珊疑人不用,說不定有鄭武在,西秦還能再多苟延殘喘幾年。”趙淑身邊的常侍姚辛在書房與趙淑談論冀州事情的時候這樣感慨道,“殿下若這次不能出兵,也是好事。”
趙淑只若有所思,道:“蕭珊投降之後,我們並沒有從他那裡得到傳國璽。”
姚辛道:“據說傳國玉璽很早就丟了,蕭珊自己也沒有得到過這個。”
趙淑沉默了一會兒,道:“不,傳國璽從前就在西秦。”
姚辛並不知道趙淑為什麼這樣肯定,他略思索了一會兒,道:“那麼殿下是認為,傳國璽在鄭武手裡?”
“或許鄭武知道一些線索。”趙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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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國璽說到底不過一塊石頭,但上面“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八個字,乃是一個皇朝作為“皇權天授、正統合法”的證據和信物。
天齊朝一統天下,若有傳國璽在手,便能更加名正言順,繼而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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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淑和姚辛等幕僚常侍們討論著冀州和鄭武以及傳國璽的事情時候,許璀抱著琵琶也到書房來了——他所來的目的簡單,不過就是為了討趙淑的歡心。
他穿了一件據說是京城最時興的衣袍,那風騷的紫色,大開大合的衣領,倒是讓院中的侍女們紛紛看紅了臉,就連姚辛出來開啟書房門的時候撞見,都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
“殿下就在裡面……”姚辛覺得老臉一燒,慌忙行了禮,然後又給書房裡面其他的幕僚們打了眼色,便一股腦兒都退了出來,把書房留給了許璀和趙淑兩人。
許璀自己低頭看了看,小心翼翼伸頭去看趙淑:“殿下。”
趙淑從書桌後面抬了頭,一眼就看到他身上那寬大的紫色衣袍,又見他懷裡還小心翼翼抱著琵琶,便笑著招手讓他進到書房來。“怎麼穿成了這樣?”她看著許璀走近過來,又看他仔細地把琵琶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自己扭扭捏捏地把衣裳拉了拉,坐到了自己旁邊。
“好看嗎?”許璀期盼地看向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