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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貓進去就不用彎腰了。”
周清貞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姐姐,我再長高些,你還會到我斗篷裡來嗎?不會了……
轅門處慢慢有三三兩兩的人來,考生排起隊伍,和送考的家人分成兩撥。春花把考籃遞給周清貞,又把手上的袖筒也給他。
“姐姐我不冷。”
“拿著,萬一中午熱了你取掉斗篷時戴著。”
周清貞默默地接過來套在手上,有點窄暖暖的:“姐姐你回吧。”
為了避免被周清文認出來,春花要早點走。
“姐姐曉得,你要顧好自己。”
“嗯”
春花走了一大段路,又折回去躲在遠遠的牆角處張望,黑漆漆一堆人,她其實看不清哪個是阿貞,只是不守著她沒法安心。
冷冷的寒氣浸透骨血,眉梢發尖慢慢結出霜白。天色還沒有轉亮的意思,那幾顆孤零零的星子慢慢西移,轅門外考生漸漸多起來,排成長長的隊伍。
忽然縣衙那頭傳來燈籠火把,春花知道要開始了,先搜身後點名。
那些燈籠火把越來越近,人群影影綽綽動了起來。搜子們分成幾隊,考生們一個個經他們的手,進入縣試第一場考試。
隊伍越來越短,東方的天空變成灰白色,春花最後看了一眼轅門那裡,所剩無幾的考生,抱著胳膊狠挫了一下,一路跑回南陽書館。
周清貞提著考籃走在隊伍最前邊,率先進了院子,本縣的父母官程縣令,手持花名冊一一點名,周清貞靜靜的聽著無悲無喜。
為了這一刻他蟄伏多年,甚至從去年開始就三五不時,以遊玩散心為名去春花家小住,多則一月少則半月,這一次也是藉口去春花家玩。
好在錢氏現在,眼睛都盯在剛生了兒子的孫姨娘身上,根本不管他。
點過名到中廳大堂雙手接過試卷,周清貞平直向前,對堂上考官和保稟生們揚聲唱到:“馮易寬稟生保~~~朱培文稟生保~~~”
“稟生馮易寬保~~~”不必確認先生的唱和聲隨即響起,略一刻另一道聲音響起“稟生朱培文保~”
悄悄舒口氣總算沒有意外,退出中廳周清貞按著捲上的‘生字一號’入座,過了些時間衙役舉著牌燈巡場,這次的考題貼板也開始巡迴展示,周清貞神色淡漠執起毛筆,他人生的起點從這裡開始。
縣試五場越到後邊人越少,周清文不知第幾場被淘汰,總之周清貞並沒有見過他。
前四場稱作發案,縣衙前的八字影壁上一張大大的淺黃紙,一個個座號被內外圍成兩大圈,圈著一個大大的紅色‘中’字。圈內是過關,出圈是淘汰。
前四場為了避開周府的人,都是馮先生的兒子去查號。最後一次是長案,這一次出的便是名字。春花一早就跑到衙門前,焦急的等待。
過了這一關,才有資格去參加府試,過了府試還有院試,三場下來才是秀才,然後才有資格參加鄉試。
張榜的人還沒有出來,已經有許多人圍在衙門前,有的竊竊低語有的東張西望。
兩個穿著黑衣紅邊的衙役,手裡疊著大紅榜單從衙門裡出來,人群潮水般讓開路,又像潮水聚攏。春花顧不得自己是個大姑娘,拼命的擠到最前邊,被人群擁擠的差點撞到衙役。
“幹什麼的!後退、後退!”衙役虎著臉,拍拍腰間的垮刀。
春花討好的笑笑,使勁把後邊的人往後壓:“急什麼?好不好的都成定局了。”
“哎呦,姑娘不急,擠那麼前幹嘛?”人群裡不知誰懟了一句。
不過很快就沒人關心,衙役們已經刷好漿糊,慢慢展開榜單準備貼上去。
春花一雙眼睛焦急的往榜單上看去,榜單從中間緩緩拉開……沒有、沒有、還是沒有!春花的眼睛快速的掃過一點點開啟的榜單,依舊沒有,她的心越跳越快。
忽熱不知是誰在後邊擠了一下,春花一個踉蹌眼睛一花,不知道自己看到了哪裡,她憤怒地回頭:“擠什麼擠,差這一時半會?”
“你不差,你擠到最前邊?”
春花知道自己理虧,不再吭氣轉過頭,繼續焦躁的尋找,一定要有啊!密密麻麻的幾十個名字,春花再一次快速掃過,從中間往兩邊看的眼睛發花。
終於,有了!
那大紅榜上第一個醒目的位置。
春花眼裡瞬間湧出淚花,她抬起手腕使勁擦乾眼睛,用力去看,不會錯,阿貞中了!
“哎呦,周清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