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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又嘔又怒:“原本明先生還體恤你的生母是大唐女子,以為你也有一部分中華之人的品性,沒想到全錯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而已!你的母親若是在天之靈知道,只怕也要羞慚後悔……”
“住口!”阿倍廣目竟然動怒,厲聲喝止。
機不可失,阿弦身形一晃,閃身往前。
阿倍廣目一怒之下,未曾嚴密防範,何況這具身體他得到不久,未免有些生澀,剎那間,竟被阿弦擒住肩膊,他正慾念訣催動法術,突然頸間一疼,原是被阿弦持刀橫在脖頸上。
阿弦知道他術法厲害,所以絕不肯再度冒險,手上微微用力,鮮血已經自這具身體的頸間流了出來。
“快點換回來!”阿弦咬牙,厲聲喝道。
“換回來?你以為是那麼簡單的麼?”阿倍廣目輕聲一笑:“你只管動手,看看殺死的是誰!”
阿弦的手一顫,忙又穩住:不錯,現在動手的話,死的人一定是李賢,若是這具身體“氣絕身亡”,就算是有換回魂魄的方法,也是沒用了。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門口處,袁恕己仗著明崇儼畫的符,衝了進來。
阿弦見了他,又驚又喜,大叫一聲。
而袁恕己猛然發現阿弦居然刀對著太子,受驚匪淺:“阿弦!”
阿弦看著他驚駭的目光,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少卿,他不是太子殿下!”她知道現在這種情形很難解釋,卻只能把心一橫道:“他換了太子殿下的魂魄,他是阿倍廣目!”
這話,若是換了別人聽見,只怕會當阿弦失心瘋了。
但是袁恕己是跟阿弦從豳州開始相識的,即刻明白了現在的境況。
袁恕己睜大虎目,雖對阿弦的話深信不疑,卻仍是驚疑地看著“李賢”:“陰陽師?居然、居然……”
他們兩人,一個焦急,一個驚駭,而阿倍廣目卻極為平靜:“是啊,我不是李賢,你們當然大可動手殺了我,來啊,還遲疑什麼?”
他這樣一說,阿弦反而警惕起來,才要把刀刃離他脖頸遠些,門口處阿倍廣目所設的禁制結界突然消失了!
於是,門外徘徊的韋承慶、陳基,明崇儼,以及東宮的所有侍衛們,便看見了這樣一幕:女官持刀,欲殺太子。
這令人窒息的關頭,阿倍廣目忽然厲聲道:“還不護駕?”
東宮侍衛紛紛衝了入內,把阿弦跟袁恕己包圍在中間,袁恕己則站在阿弦身前,替她擋住面前的侍衛。
韋承慶慌忙叫道:“女官,你這是做什麼,還不放下刀子?”東宮侍衛們面面相覷,十分緊張,不知要不要衝上去動手。
這混亂之時,卻有一個人大聲喝道:“都不許動!”
出聲的卻是陳基,只見陳基厲聲喝道:“皇后娘娘的旨意,誰若傷女官半分,誅九族!殺無赦!”
東宮侍衛們聽聞,手中的兵器紛紛指向地面。
如此僵持之中,明崇儼咳嗽著走了進來,他勉強笑了兩聲,道:“廣目君,真有你的,你到底還有什麼深藏不露、令人意外的?”
阿倍廣目淡掃他一眼,笑而不答。
明崇儼望著“太子”清秀的臉,咳嗽數聲後,嘆道:“這其中的孽障糾葛,雖然跟我無關,但是今日讓你造成如此之亂,想來也算是我婦人之仁種下的惡果,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親手了結吧。”
………
阿倍廣目道:“你想怎麼樣?你們這群人,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刺殺太子嗎?”
韋承慶跟侍衛們自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眼前的情形太詭異了,叫人無法反應。
不管是太子,女官,還是諫議大夫,都是二聖面前舉重若輕的人物,傷害哪一個似乎都無法交差。
這會兒,明崇儼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轉動,他看向阿弦,輕聲說道:“鏡子。”
更加沒有人明白明先生在說什麼了。
除了阿弦跟阿倍廣目本人。
阿弦的眼前,驀地出現當初在遣唐使的驛館,跟阿倍廣目交手的情形。
她猛然探手,在阿倍廣目胸前一拍,與此同時,原先始終泰然不動的“太子”陡然色變,竟舉手要攔住她。
他身子亂動,阿弦忙著小心不讓刀子當真傷了他,便叫道:“少卿!”
袁恕己心道:“死就死吧!”他深深呼吸,上前一步,揮起右手,“砰!”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太子”的臉上。
“太子殿下”身子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