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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的。”
傅居笑了一聲,又補充:“沒聽我說嗎?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都在使用延半江這個名字還沒定論呢。你說的那個一口茶延半江,有可能只是其中之一……只要能抓到一個,此事就能查明。依我看,他們依循這首曲子,可能正在抓捕這位‘延半江’。”
“抓到了會是什麼罪?”
“死罪。”傅居怕拾京對延半江懷有同情,又道,“延半江犯下的罪多得很,尤其最初那些年,東南三州因延半江而死的人要往百以上數,為叛黨的軍餉物資,劫船殺人不計其數……還有建元三年尺行關江戰,關將軍……就是關閣老的長子,以身殉職。還有公主,基本都算延半江……”
拾京一愣:“南柳?”
“你知道端儲君和公主是雙生嗎?東南邊打仗的時候,儲君出來後,皇上就收到了戰報,東南三州失二州,關將軍殉職,一時心緒不穩,遲遲產不下公主,危在旦夕,柳帝君本打算要棄公主,雲岫閣四臣都商議好了,藥都端去了,被皇上罵回去了……好在公主命大,有驚無險。”
拾京聽得目瞪口呆。
傅居敬佩加感嘆:“儲君和公主,前後差了一天,我的印象,公主十歲以前,大病小病不斷,身子特別脆,當時我在宮中唸書,隔三兩天就不見她人,風一吹就病……不過那時候,就是建元初期,京中確實挺艱苦的……身為新朝重臣家的孩子,隨時都要提防,我其實有個兄長……”
這話一不留神就扯遠了。
拾京想著延半江的事,猶自沉默著。
南柳聽了駐軍總將的分析彙報後,得知要想防禦神風教,確實需要先行解決蒼族的事。
上次神風教來襲,駐軍入林迎擊,沒想到先遭了一波蒼族人的襲擊,語言不通溝通不暢,打又不能硬打,撤又撤不了,跟蒼族人糾纏了許久,眼睜睜看著神風教撤退逃跑,總軍將真的要氣昏過去。
總軍將說:“殿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依我看,遷族和聯合作戰,後者可行性大一些。前者是強遷,可能要再打,到時候一個差錯,讓神風教那群兔崽子鑽了空子,我們就要腹背受敵了。”
南柳說道:“那就和談。差人入林請他們的族長出來談,明日辰時,總軍營。”
“殿下……那什麼,他們聽不懂我們說話。”
南柳道:“我記得他們族有個叫貝珠的人會說官話。”
“啊,她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
總軍將滿臉憂愁:“說來話長……咳,我長話短說。礦地動工前還好,我們入林談事情,那個叫貝珠的在,來回溝通著,倒也沒大沖突。可後來礦地動工後,蒼族人總來破壞,時不時的就來幹架……只能說是幹架了,我們就找貝珠問情況,可找不到,她人不在了,我還派孩兒們查探過,真不見了!”
南柳轉身叫來帳外兩個剛聽完曲回來的‘閒人’。
“拾京,貝珠哪去了?”
“流放了。”拾京說道,“你要和溪清談事情嗎?帶我去就好。”
“不行……”
“我!”
傅居舉手:“我我我!”
“你什麼?”
“我可以去談。”傅居指著拾京說道,“你不讓他去不就是擔心他到了林子裡會被扣嗎?我去就行,我會說蒼族話的,很簡單!”
傅居此話一出,軍帳中,人人臉上都掛著迷之微妙的尷尬。
準王君這種性子,還善良天真的替外子考慮,看來以後地位不保。
這種氣氛下,南柳也尷尬起來。
“那你……”
“定下我去!”傅居高興道,“我都考慮好了,今晚就能把計劃書給寫了,這次是要聯合還是要遷族?”
南柳順著他的話回道:“要聯。”
傅居自信滿滿道:“好,我大概知道怎麼做了,公主明日帶著我就行,我和族長說。”
拾京忽然開口:“傅居你等等。”
“什麼?”
“溪清……她剛成為族長,這時候讓她跟南柳聯合抵禦神風教,可能不太好。”
南柳眼神奇怪地看向拾京,有些吃味。
拾京毫無察覺。
傅居無比嫌棄道:“說是聯合抵禦,其實是讓她看著別出亂子,就你們族的作戰方式……那能叫打仗嗎?那叫胡來。你擔心個什麼?”
“不管會不會,我是擔心族人不服她,不聽她指揮。她剛把我放了,族中正是人心渙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