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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前來,他斂了怒容,去洗漱,只留下呆怔地孫兒立在那。
安王妃也聽聞楊家送糧草來的事,安王一回帳,就滿面喜色迎了上前:“你往前還百般看不順女婿,我就說他待染染絕對是真心的。”女人看男人,那才是一看一個準。
安王本也是滿心歡喜,一聽妻子誇上女婿,臉上瞬間就變為陰惻惻。
“喲,這什麼表情。還不讓人說真話了?”安王妃見此也冷笑。
安王嘴一撇,忙又換上討好地笑去攬住妻子,“不不,王妃想說什麼說什麼,我都聽著。”聽不聽進去就是另一回事。
儘管這就是事實。
再說了,岳父和女婿自古以來都是敵對的,那臭小子拐了他女兒,討好他也是天經地義的!
安王想著又不爽地冷哼一聲,安王妃好歹跟他那麼多年夫妻,哪裡不知道他嘴上一套心裡一套的毛病,伸手去掐他腰間的軟肉。直掐安王咧嘴又不敢反抗。
掐擰了好大會,安王妃終於氣順了,才和他說:“不知道染染現在怎麼樣了,這都快過一個月了,搞不好你也要當外祖父了。”
安王頓時就暴了粗口:“艹。”
安王妃:“……”
這人果然是沒救了,安王妃覺得跟丈夫真的沒法溝通女兒女婿的事,索性不理他,轉身坐回椅中,開始裁剪小衣服。
安王身子發僵地站在原地許久,然後目光落在妻子手中那精緻小巧的衣裳上,一言不發轉身。
安王妃喊他:“又幹什麼去?”
“我…我去聯絡臭小子那邊的人,上回聽他們出了關不遠處有夥喜歡打家劫舍的王八蛋。”
“要是離得太遠,你就別出兵了,萬一夏國真要打過來,可不是開笑的。”安王妃聞言提醒一聲,他們現在又不缺那點錢。
安王點點頭,心中卻想,他不出兵可以讓薛衝那慫包去嘛。萬一真有外孫了,以後開銷會很大吧。
安王不自覺咧了嘴,侍衛見著他都被嚇一跳。
——那個笑得賊兮兮還透著傻氣的男人是他們英明神武的安王殿下嗎?!
***
入夜的風吹過,穿過山林間,響起類似野獸的低吼聲。
趙暮染與宋釗相攜,一步步攀著山林間長長的階梯。
她抬頭望向前方,前方宏偉的建築被月色籠罩,並看不清它輪廓。
她沒想到宋釗真的是到華相寺來,而且走的還是華相寺已許久不再用的林間道。
這處直接通往華相寺的後山。
趙暮染想著前方的終點,皺了皺眉,往身後又看一眼。
那千階階梯兩人已登了一半,可這明明很陌生的地方,她卻對這些十分熟悉,而且還很清楚這條路通向哪。
“在想什麼?”
郎君見她秀眉輕蹙,眼中是茫然,將她手又扣緊一些。
趙暮染視線重新落到前方的建築上,搖搖頭:“感覺自己來過。”
宋釗笑笑:“或許是真的來過,我記得岳母大人是信佛的。”
是嗎?
趙暮染詫異,她母親信佛?
可是她記事以來,並沒有見過她拜佛,或是讀過佛經,身邊也沒有任何與這些相關東西。
宋釗見她露出詫異,也覺得奇怪,補了句:“我孃親和我說的,那時我四歲。”那個時候她可能剛滿週歲?
“說起來,我見過你很小很小的時候,還不滿週歲的時候。小小的,跟麵糰似的。”
“噫?”他突然說起小時候的事,趙暮染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那時你多大,你居然記得住。”
“我從三歲記事,記住了就不會忘記。”宋釗眉宇間有著難見的寧和,不過也只是片刻。
正是因為記得清楚,很多事情經過歲月的沉澱,再重新回想時,就會像快要好傷疤再被揭去痂。
痛上加痛。
“我記不住三歲的事,可能四歲的還有些印象。”趙暮染聳肩。
宋釗對她的記憶力也不抱太多希望,只繼續說:“但是在你滿週歲後,我孃親與父親就不怎麼與安王府來往了,有些突然,再後來侯府就出了事。”
“我曾在父王書房見過姑母與姑父的畫像。”趙暮染聽出他話語中那絲壓抑,想起小時候在自家爹書房搗蛋時的發現,“回去我找找。”
侯府被火燒光了,他身邊定然沒有這些。
宋釗知道她這是在安慰自己,朝她溫柔一笑,與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