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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那麼多事端。宋釗真要幫皇帝滅了他,只要他自投羅網回都城就夠了。
安王想了想,給安王妃說了個大膽的推斷:“如若皇姐給我的山水圖有問題,說明皇姐知道她或許要遭不測,搞不好那小子和皇姐和楊侯爺有什麼關係。”
從年歲上來看,是差不多,而且他知道楊侯爺留下的人。這事顯然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不然楊家其它分支早利用這點去討好皇帝了。他出發前收到加急戰報,上邊所述的內容,與宋釗說的無二。
只是怎麼會扯到護國公府,這點就暫時不得而知。
有什麼關係?!安王妃張了張嘴,卻又把猜測的那句長公主嫡子給嚥了回去,轉而伸手去揉太陽穴。
這短短几刻,她要接收的資訊太多,她頭疼,還有不可思議及驚嚇。
“染染跟著他應該不用太擔心,而且我們女兒……”安王冷笑一聲,“我們女兒真的是那種會受制的人嗎?”
“宋釗那小子以為他事事都算好了,以為我們就真的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他做夢!”
他們趙家人最小氣,最討厭被人算計。
安王妃看著笑得陰惻惻的夫君,潑冷水:“難道我們現在不就是在被牽著鼻子走?”現在是誰在火急火燎往邊錘趕啊。
安王一噎,幽怨地看向她:“王妃,本王去邊陲是有更重要的事。”他受夠了,管他阿爹會不會氣得從皇陵跳出來,他非得收拾那個腦子有坑的皇兄。
安王妃嘆氣,伸手去攬他脖子,把他腦袋按到肩膀上,就那麼抱著他說:“趙承,你想幹什麼就幹吧。都城那邊,染染會替你盡孝,我和染染也不會拖你後腿。”
男子回抱她,像個小孩一樣窩在她頸脖間,聲音沙啞:“我對不起母后。”
“我會陪你一起向她老人家請罪。”
“好。”安王閉了閉眼,聲音決然、鏗鏘。
***
“——你說宋家郎君走了?”
驛站內,一昏就整夜的王公公得到訊息,整張面容都扭曲了。
護衛看著他那張老臉,不忍直視地移開視線:“是,並且已經將事情給陛下彙報了,宋郎君說這事他也作不了主。此事我們也瞞不住。”
王公公一臉頹敗,嘴角抖得抽風似的,腦海裡閃過老命休已,雙眼翻白又昏了過去。
而此時的趙暮染一行已進入鳳翔地界,即便是馬車,速度也極快。她坐在鋪了厚厚毯子的馬車裡,顛簸感還是挺明顯。
宋釗在這顛簸中倒是坐得四平八穩,手裡還拿著本書,看得極是入神。
趙暮染撇了撇唇,伸腿去輕輕踢了他一下,他素色的袍擺上就沾個鞋底印。
“怎麼了?”郎君放下書。
趙暮染說:“你往一邊去,我要躺下。”說著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徑直擠他到一邊,幾乎打橫佔了整片空間。
只是腿還得蜷縮著。
宋釗見此往窗邊捱了挨,然後將她的腿拉過來,抱到膝蓋上,“這樣舒服一些?”
少女蹬了蹬,是比縮著舒服,哼哼一聲,閉目養神。他倒是不嫌棄她靴子髒。
她正想著,卻是突然感覺靴子被人脫了。她坐起身,宋釗朝她笑:“你這兩天走了那麼多路,脫了靴子睡腳掌會好受些。”
話落又去撿起書,將她穿著綾襪的腳直接抱在懷裡,繼續看書。
趙暮染無語,重新躺下。他愛抱就抱吧,燻著了不怪她……外邊馬蹄聲陣陣,時不時響起眾人甩鞭驅馬的動靜,聽久了就覺得單調。
趙暮染就有些昏昏欲睡,在睡著前說:“不用特意趕驛站,就這一路走,到了晚上隨意住宿,荒郊野嶺也無所謂……”
宋釗就去看了她一眼,見她紅唇嗡動,聲音漸小,然後就那麼睡著了。
少女呼吸均勻,唇微微嘟著,竟讓人看著覺得她那是委屈的樣子。
還是在生氣吧。
郎君眼睫微垂,遮擋了裡面的無奈和黯然。即便解釋了她也不信,他其實也有些無力……他沒和小娘子相處過,她又是那麼特別,心性堅韌,如翠竹般不折不饒。有些事情他也還在待查,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他又如何能跟她說得明白。
究竟要怎麼辦呢?
宋釗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跟把她哄騙在身邊沒區別,想想他有時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對不起。”郎君伸手,去輕輕碰觸她的指尖。聲音藏著無措。
趙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