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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楊欽不時的側頭去看她,有些吃不透她的意思。
趙暮染就被帶到了一處落院,院子有三進,內中植有兩顆古榕樹,枝葉極茂盛。而整個院子都有新翻修的痕跡,院牆比之別處白得晃眼。
到了院子,趙暮染什麼也沒有說,是真的在沐浴後就歇下。
楊欽派人去打聽了兩回,可蔚明與戚遠帶著人就守在院門處,連院子都靠近不了。
聽到僕人回來彙報,楊欽罵了句廢物,就在屋裡踱步打轉。
他深覺,如若他想成事,就只能趕在趙暮染見祖父前。
楊欽想到兩日前,他帶著口信回到家裡,跟父母說這兄長乃是別人假扮的,已經被文頤郡主識破。如今文頤郡主要他們楊家交出真正的楊君毅。
他父母當場被嚇得面色發白,然後就去見了祖父,再回來的時候,卻是要他閉嘴不準提此事。說這事不用他操心,文頤郡主的疑惑自然有人會去解。
他當時就覺得父母反應不對,軟磨硬泡,最終卻是被父親罰了去跪祠堂。後來還是他母親心軟了,暗中來祠堂給送吃食,跟他說了句那個兄長不管真假,他都必須要當成真的,這事關他們楊氏的復起。這一切都是長輩們決定,他父親也是在祖父面前再三保證不會再提這事,祖父這才沒有將他喊去敲打。
話只說到這,再多卻是不願意說了。
楊欽思來想去,便只想到他們楊家是投靠了護國公府,然後才有了宋釗這麼個假兄長。宋釗是利用了楊君毅的身份去將文頤郡主先哄到手。
可如今護國公府已沒有了兵權,他們拿什麼來給楊氏一族榮華富貴?!
宋釗還是個身體有疾的短命相!
說到底了,宋釗就是能讓楊氏重回當年的榮華,那也是借了安王府的勢。
既然宋釗能借安王府的勢,為何他就不行?!
再且,文頤郡主已經知道真相,那日一提宋釗二字就目露冷意,他們楊家還幫著宋釗去哄騙郡主,這不是也在得罪安王府。
一個外人,憑什麼插手他的家事!
楊欽越想心中越發不忿。只道是父母膽小怕事,祖父也怕是老糊塗了。
“給我更衣。”他眼中閃過冷意,喊來僕人伺候,換了身簇新的袍子後徑直往趙暮染落腳的院子去。
蔚明是見過他的,也認得他是楊家二郎,但扔是攔住人,還算客氣的告訴趙暮染正休息。等她醒來後,會幫忙轉告的。
楊欽聞言想硬闖,卻是被蔚明拔刀逼退,最後只能著急又憋屈的在蔚明面前說好話,說實在是急事勞煩他第一時間通傳。
趙暮染這一覺卻是睡到了當晚半夜,聽到蔚明代為傳達的話只是一笑置之,轉而吩咐他明天一早便再去和楊大老爺夫妻說要見楊氏宗長。
楊欽幾乎是熬了一夜,卻是聽到了趙暮染已經去見了祖父的訊息。他聽得雙目赤紅,本又整宿未眠,滿眼的血絲,整個人的神色都變得極扭曲。他一咬牙,洗把臉就到了楊老太爺院子附近的小道守著。
就算是晚一步,他也得見到文頤郡主,將話說明白!他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家要背上禍事!
此時的楊老太爺院子裡,滿頭銀絲的老人就站在一叢翠竹邊上練拳。院中央放置了張小几,上邊放了個掐絲琳琅香爐,晨風吹過,青煙如霧一般化在空氣中。
僕人們為趙暮染在樹下設了案椅,她託著腮看老人練拳,聽他不急不緩地說話:“殿下所問之事,我只能說一句,君毅當是我楊家人才對。”
趙暮染聽著,覺得這話奇怪極了,什麼當是不當是的。她道:“宗長這話太過含糊,如若是,為何不爽快的說出來。”從宋釗寫的信來看,他極大可能是楊氏嫡支,楊侯爺與長公主的嫡子。
老人就回道:“殿下有所不知,說來卻又話長。你且先等我想想要從哪說起……”
老人話落後,院子裡就安靜了下去,只有他偶時拳風掠過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趙暮染也不著急,靜靜看他打拳,心境無比寧和。
在看到譽寫的那封信後,她發現自己其實氣的並不是他身份如何,而是他的隱瞞。當初他一再問她,可是相信他,她信了,便是在山林間極危險的那種情況下,她都選擇信了。偏偏他的故意隱瞞將那份信任打碎。
她自認不傻。自幼讀兵書,披過甲破過陣,他即便不解釋過多,她也能看清形勢的,也能從裡面分析出他是善是惡。何況她還能用雙眼去看,去分辨。
然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