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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居在農家小院裡,缺衣少食是常有的事,打從來了京城,便又是錦衣玉食地好生養著,身體愈發好了起來。
於是冬風吹來,冰雪拂面……雖冷,但卻不會叫她受涼。
蕭弋便恰恰不同了,他年少時體弱多病,後來身體日漸轉好,但為了裝作仍在病中,便也總居在光線晦暗的地方,如此長久下來,身體自然有所影響。
於是一陣風吹來。
楊么兒躲在了蕭弋的懷中,蕭弋便染了風寒,猝不及防地病倒了。
如今與從前不同。
從前皇帝若是不病,那才叫奇怪。
可現下,皇帝若是病了,便反倒叫大臣們失去了那份小心敬畏之心,想著左右皇上也是要病的,一場冬風都能叫皇帝病下來,若是改日再病倒,那便不能算作是他們氣倒了的。
因而對外都是道:皇后娘娘病了,皇上憂心皇后身體,便暫居坤寧宮,不見大臣,朝務只管送往坤寧宮。
大臣們也並不疑心。
他們都見過皇后娘娘是何等絕色,小皇帝年紀小,因而心下多有不捨,恨不得住在床榻邊陪伴,那都是正常的事。
何況他們心底下,原本就盼著皇帝耽於美色才好呢。
皇后病了,問安的摺子倒是往宮中遞了不少,楊么兒自是不會翻的,她只管等著煎藥,藥煎好了,劉嬤嬤便親自捧到她的手邊,道:“勞煩娘娘了。”
楊么兒眨眨眼,便又聽劉嬤嬤道:“皇上不喜吃藥,要娘娘花些心思。”
如今,楊么兒坐在床榻邊上,便有些茫然無措了。
他不喜吃藥。
她便替他吃罷……
這樣,藥味兒就都進她的嘴裡了。
楊么兒想著便掙開了蕭弋的手。
蕭弋察覺到她的動作,便又閉上眼,有氣無力地道了一聲:“么兒,朕不吃藥。”
楊么兒也不出聲,她只捧起了藥碗,湊到唇邊,自個兒灌了一口。
是極苦的。
但還是香的。
她一個人便能喝乾淨的。
蕭弋隱約聽見了吞嚥聲,他霎地睜開眼,一瞧,便見著楊么兒在他的床榻邊上,捧著他的藥碗喝。
蕭弋眉心一跳,他四肢陡然來了力氣,立馬翻身而起,然後重重地扣住了楊么兒的手腕,奪過了她手中的藥碗。他將藥碗放旁邊的矮櫃上隨手一放,隨即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傾身吻了上去:“張嘴。”
楊么兒便當真呆呆張嘴。
藥太苦了。
親上去的那一剎,苦味兒就往蕭弋的嘴裡鑽。
他撬開了她的唇齒,長驅直入。
她卻早已經將藥汁都吞下去了。
蕭弋生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哪裡見過像她這樣勸人喝藥的,你不喝,那我便替你喝……實在是又呆又傻。
他將她口中剩餘的藥汁捲走,如此方才鬆開了她的胳膊。他開口,聲音沙啞,道:“喝朕的藥做什麼?”
“嬤嬤讓喝,你不喝,我就喝了。”楊么兒乖乖地道。
她的唇瓣帶著一點被藥汁染過後的褐色,但又帶著一點被吻過後的淡淡粉色,唇瓣飽滿,鮮豔欲滴似的,引人想要去啃咬。
蕭弋頭還有些昏沉沉的,他抬手撐住額角,低聲道:“下回莫要喝朕的藥了。”
“你……”
蕭弋放下手,端起那碗藥,道:“朕自己喝便是了。”
楊么兒點點頭,便定定盯著他的唇,似是非要看著他喝乾淨才罷休。
蕭弋便只好一口氣喝了下去。
等喝完,他腦子裡似乎有什麼埋藏在深處的東西,鼓譟而動,連帶他的太陽穴都跳了起來。
但他面上沒有露出一點異色,他靠住了身後的枕頭,看向楊么兒,道:“朕方才不該親你。”
“嗯?”
“會將病氣過給你。”說罷,他眉間便淺淺地皺了下。
“不會。”楊么兒道。
她抬起手,捧住了他的臉,低聲道:“暖的。”
說罷,她還踢掉了腳上的鞋子,一個翻身上了床,跨坐在了蕭弋的身上,她道:“好好的。”
蕭弋腦子裡有把火在燒,這會兒身體裡也有把火在燒了,不,倒也不止一把,像是三把火在一塊架著燒。
他想笑,但又覺得有些無奈。
她這樣,叫他又怎麼是好?
蕭弋堪堪抬手扶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