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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要吩咐御膳房即刻備下晚膳?”
“不必,備車馬。”蕭弋說著起了身。
趙公公驚訝道:“皇上要出宮?”
蕭弋轉身打起簾子,道:“是朕與皇后娘娘要出宮。”
趙公公轉瞬便明白了過來,明後兩日都不舉行朝會,近來娘娘睡的時間長了些,皇上嘴上不說,心下必然是憂心的,便惦念著帶娘娘出宮轉一轉,也好清醒些。
趙公公忙道:“奴婢這就去命人準備。”
蕭弋應了一聲,便進到裡間去了。
趙公公轉身再瞧桌案上,案上奏摺大都已經批閱完畢。
趙公公笑了笑,心道,是該四下走一走,皇上也是難得才有這樣一回歇息的時候。
楊么兒半夢半醒間,叫蕭弋抱上了馬車。這樣抱得多了,就連宮人們都不再大驚小怪了,彷彿這宮裡頭的帝后,本就該是如此一般。
待馬車行出宮門,蕭弋便將車廂的簾子捲了起來,春風拂面而來,楊么兒剎那便清醒了。
她從蕭弋懷中坐起來,頂著散亂的髮髻,扒拉著窗戶朝外看去,低聲問:“今日做什麼?”
她的聲音裡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但意外的是,一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十分順暢。
楊么兒自己絲毫未覺,還眼巴巴地盯著外頭的鋪子,有賣胭脂水粉的,有賣筆墨紙硯的,有賣糖葫蘆、火燒、饅頭的……還有街頭酒樓飄來陣陣酒香氣。
蕭弋盯著她的目光卻是動了動,他定定看著她,壓下心下驟然翻湧起來的心緒,低聲道:“么兒可有什麼想買的?便叫馬車停住。”
楊么兒抬手便指了指一家書齋,一眼望過去,便能瞧見裡頭擺著的書,密密麻麻。
但指完過後,她卻半晌都沒有聽見蕭弋的聲音。
眼瞧著馬車就要開過去了,楊么兒有些急了,連忙出聲:“要去那裡,去買書!”
蕭弋這才嘴角翹了翹,衝外頭的趙公公道:“停下。”
趙公公立即就讓趕馬車的小太監停住了。
見馬車停住了,楊么兒的眉眼這才舒展開了來,同時一手扣在了車簾上。蕭弋從背後伸出手,將車簾捲起來,當先越過楊么兒下了馬車,而後再轉身向她伸出手。
楊么兒乖乖搭上了他的掌心,微微一用力,便撐著借力下了馬車。
這段時日裡,她大半都是在宮中度過的,不然便是在路途之中,擠在馬車裡。
待重新走到京城的街頭,楊么兒自然雀躍不已。
楊么兒今日出宮又並未梳婦人髻,而是梳起了少女慣愛梳的雙環髻。
瞧她東張西望的情態,倒真似還未出閣的女孩兒一般。
這頭蕭弋頭戴玉冠,但頭髮也未完全束起,也是一副誰家小公子的模樣。
他伸手牢牢扣住了楊么兒的手腕:“人多,當心走丟。”
楊么兒點點頭,手指反扣住了蕭弋的手背。她的手指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道,但卻讓蕭弋有種被抓住了的感覺,他的嘴角立時就又往上翹了翹。
轉瞬,二人便進了書齋。
那掌櫃的迎上前來,忙笑著道:“姑娘,公子,要購什麼樣的書?”
蕭弋面色冷了冷。
這掌櫃著實差了些眼力見,便連他們是夫妻也瞧不出來。
蕭弋低頭粗略掃過一眼,書名過於淺顯,無意義,同宮中藏書比較起來,實在差得太遠了。
只是到底不好掃了么兒的興,蕭弋這才只是抿住了唇,並未多說什麼。
楊么兒如今能識得的字已經不少了,這兒的書,她基本上都能認明白。
她微微俯身,湊近了去瞧,低聲念:“書生……風月事……”
再看第二本:“閨中記……”
“怡紅……春。情……”
打從楊么兒念出第一個名字開始,蕭弋便覺得聽著不大對勁了。而後越往下聽,就越是不對勁。
蕭弋臉色微寒,一把扣住了楊么兒的手腕,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那掌櫃見狀,冷汗便下來了,忙道:“姑娘家瞧瞧這些讀本便是了,方才那些話本,都是京裡年輕公子愛買的。”
“我要這個。”楊么兒指住了那本《書生風月事》。
掌櫃小心翼翼地瞥了瞥蕭弋的面色,道:“姑娘,姑娘不如先同您的兄長說一說?”
這京中有些高門大戶的姑娘,都是極為奔放,如孟萱者不僅帶府中豢養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