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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地手下,即便在此披枷坐牢。道是為兄弟義氣,可文遠見你如此。心裡也不好受。小將軍地堅持無關忠義。你便留下,世人也不會說將軍不義。當年在許都。你自己說過:曹公,大略之人,必成氣候,今方天下大亂,我觀天下群雄,莫有過之者。既然你如此推崇大人,為何反不肯留下呢?”
趙羽一聽,心裡翹大拇指,人厲害就是不一樣,這話說的真好,荀攸也提起地大義、小義之說,你們叔侄倒是心有靈犀。現在這個時代,地確是最講忠義地時代,荀也是有名地忠義之人,為皇帝盡忠,為東漢王朝盡責,是個好國相,可惜這不是清平盛世,所以,他註定是悲劇人物。趙羽慢慢思考了一下,才對荀說:“先生可知秦一統江山後,為何滅亡的如此之快?秦始皇的萬代只到了二代?”荀一愣,趙羽的回答超出了他地預想,秦亡國與忠義之說有什麼關係嗎?他愣愣地看著趙羽,一時間沒想到怎麼回答。
趙羽笑了,你要說忠義,我就跟你說,看我怎麼把你繞進來:“自我大漢建立以來,人多謂秦之滅亡在於秦之暴政。士林之中更道:秦之亡在於商鞅變法,更典變籍,使民不見德;李斯焚書坑儒,使人不知古今。故百姓不知好惡,不遵立法。秦無政無法,只能靠酷刑暴政管制民眾,所以民眾反抗愈烈,終至亡國。不知先生以為是否?”
荀點頭:“不錯,正是如此,太祖入關,發約法三章;建國,修典籍,設制度。武帝時,更採用董仲舒之尊儒之策,方教化與民。”
趙羽淡淡一笑:“先生說的是一個方面。要說立法,老實說,我認為商鞅之法比太祖之法更適應亂世,這以後再說。我想請問先生的是,按您的見解,太祖立法,武帝修典,尊儒教化了民眾,納為何今日漢室還如此紛亂,天下還如此動盪?”
荀道:“自是宦官當朝,敗壞朝綱,遺禍民間,各處諸侯心懷不軌,不尊王室。”
是嗎?典型的光看外因,不重內果。趙羽搖頭:“我與先生見解卻不盡相同。宦官得勢,敗壞朝綱倒是固然,諸侯爭霸也是真,不過,如果朝廷內外,人人都有了所謂的教化,宦官怎能把持朝綱?又有什麼本事遺禍民間?諸侯又怎麼會心懷不軌?可見所謂教化一說根本就不成立,也不是立國之道。所以,羽認為,秦之亡,漢之危在於自挾詐失信於天下。秦雖滅六國一統,表面強大無比,然早失信與天下:起始,秦以商於六百里地誘楚絕齊,又詐請楚懷王入秦,名為修好,實乃扣留,失信於楚;後,秦又與趙會盟與繩池,以十五城詐騙和氏美玉,若非藺相如,幾乎成功。秦行如此之事雖謀略之策,然過於狡詐無義,雖大國之戰,計謀為上,然一而再,再二三失信與人,天下誰願服之?心不服,何來信任?失去天下民心,忘國則是必然。漢祖起兵之初,人不多,馬不壯,最後卻擊敗兵多馬壯的項羽,這是為何?簡單,一個約法三章,彰信立義,得盡天下民心。漢室立國初始,官行其責,民從法,國力日漸強盛,武帝時,天下臣服,強盛一時,固然是武帝修兵道,威震四方,然四夷歸服卻是武帝重信義,扶弱小。可到了後世,帝常失言天下,官多行不義,民無望,為生計,不得不經常虛言假話。到了靈帝時,買賣官爵,買賣人口,欺上瞞下竟是社會主流,為盜作匪,竟是自樂。信義何在?道德何存?如此這般的失信喪德,下不能取信與民,上不能取信於國,何以取信於天下?這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了。趙羽一口氣說完這篇長篇大論,眾人聽地汗顏無語,荀也在喃喃自語。他這篇話固然在說自己的立場,其實也是說給荀聽得,和在許都一樣,是在勸他,這個漢室已經無藥可救了,你不要再為它操心了。荀顯然聽明白了,他眼中隱隱有淚,低頭不語。
趙羽見效果達到,故意長嘆一聲結束了他的感概:“故而,大信義乃存國之道,小信義乃存民之道,無信無義何立於世?趙羽就是一介平民百姓,不會講什麼忠君愛國,只有信義二字還在心上,若再無此二字,與死人何異?難倒君等願意與一死人共事乎?我已發誓跟隨子龍兄長一生一世,就會做到。”
這下,堂上地眾人除了喝悶酒,都無話可說。曹操早就想到荀的勸解不會有效,因此另有準備,聽了趙羽地話,他猛喝兩盅酒,看向趙羽地眼神突然悲哀起來,竟然泣然淚下:“操自負才學,欲擔天下重任,故四方求賢從不敢怠慢。子玉,你通古博今,有見過操這般用心之人乎?自你到此處,操竭盡心力,百般相求,然你竟不為動,寧披枷帶鎖,也要置操之心意不理,置文遠、奉孝兄弟之情於不顧。你道是為了你兄弟情誼,劉備處,你有兄弟情深義重,我這裡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