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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納德和重慶聯絡以後,被指令和趙羽匯合,一起商議對策。
兩人會面,都知道對方情況,不禁惺惺相惜。
陳納德對中國抗戰的貢獻,趙羽是尊重的,趙羽的身份,重慶方面允許顧維鈞洩露一些,陳納德得知趙羽是這樣一個傳奇人物,早就仰慕得不要不要的。
彙報了購買飛機的困難,陳納德將軍很是困窘。
此時,這個陳納德將軍,是中國的將軍,因為他本人是老美一個退役的上尉,記住,上尉,P大一點兒小官兒,芸芸眾生,草根樹皮,因為不甘平庸,來華助戰,被蔣委員長器重,授予空軍軍銜的,在美國,他並沒有多牛叉的關係,幾乎束手無策。
歷史上,他購買了四十架野馬式戰鬥機,返回中國參戰,費盡心機。
“這樣吧,陳納德將軍,我想,或許等面見羅斯福將軍以後,這種情況能夠改變,”趙羽說。
“啊?總統接見?不可能。”陳納德非常悲觀。
趙羽自信地笑笑:“等待好訊息吧。”
不是什麼好訊息,胡適大使和司徒美堂兩條渠道活動的結果,竟然是羅斯福總統因為事務繁忙,暫時沒有時間安排和中國使節的會面,希望在幾個月以後,才能榮幸會見云云。
一起來見趙羽的司徒美堂先生和胡適大使,都頓足捶胸,表示憤慨,痛斥美國人見利忘義,沒有故人之情。當然,他們也講到了,可能現在日美之間關係微妙,不方便接見中國特使,橫生枝節。
趙羽笑笑:“美國人真是特別實用主義嗎?”
司徒美堂和胡適都點頭首肯。
趙羽站起來:“那好吧,大使先生,請您最後幫助我一回。聯絡羅斯福走共同。”
胡適搖頭:“算了吧,沒有用的,美國人就是這樣,總統辦公室已經正式回應,不可能馬上改變的。”
司徒美堂老先生也分析了羅斯福的人品性格,認為他一定有難言之隱。
陳納德在座,更是苦笑:“趙羽將軍,算了,我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總統的道路看來是無法走通的。”
趙羽將一張紙條交給胡適:“大使先生,只要你能將這張紙條交給羅斯福方面,我覺得,肯定有轉機。”
胡適接受了這張折起來的信箋,遲疑著:“如果還是沒有希望呢?”
趙羽冷笑:“沒關係,那我就自己闖進美國白宮,只是,那些白宮保鏢們就要倒黴了。哼。”
胡適嚇了一跳,急忙對這個魯莽野蠻囂張的傢伙好生安慰勸解。
趙羽也感到滑稽,這麼膽小啊。自己就是吹吹牛鼻,誰會那麼中二?胡適之先生啊,將來被我們的紅色政權確定為戰犯的時候,不知道你心裡感慨幾何,噗。
當天下午,距離趙羽的信箋交付只有三個小時,趙羽已經進入白宮羅斯福總統的辦公室了。
胡適大使和顧維鈞兩位,千叮嚀萬囑咐,教養趙羽要注意禮節,唯恐有任何差錯。同時,看著趙羽的背影,兩人面面相覷。
他的信箋上到底寫了什麼東西,就能讓羅斯福總統連多年友誼都不肯低頭的立場改變了?
這傢伙到底神奇在什麼地方?
“請進,”有特勤人員將趙羽引領進去,一水兒八名保鏢,荷槍實彈,一個面目清瘦,白皙,精神俊朗的老年白人端坐在辦公室後面,微微凝神,正在翻閱檔案,不時用鉛筆批批畫畫。
趙羽按照基本的禮儀,向這位美國總統致意:“總統先生,鄙人應召前來覲見您,和您商談一些事情。”
羅斯福總統迅速將眼光從檔案上挪開,盯著趙羽打量了一番,露出笑容:“想不到貴特使這麼年輕,而且,語言這麼流暢。”
兩人迅速進入了對話,趙羽首先問:“總統先生,您覺得您的保鏢衛隊的戰士們在聆聽了這些事情以後,能給您提供真誠有用的建議嗎?”
羅斯福驚訝地看了趙羽一眼,笑著擺手,讓八名保鏢離開了:“我從胡適大使那裡得知了你的戰場表現,非常緊張,所以,這個特勤人員是給我壯膽的!”
羅斯福的談吐隨意自然,優雅幽默,寒暄之中,也詢問了趙羽在戰爭中的表現,趙羽言簡意賅,用標準流利的英語作答,讓羅斯福總統很是滿意。
“知道嗎?我原來是不能見你的,可是,你的話題太重大了,我很好奇,你到底怎麼知道的?你利用這個話題要挾,又想得到什麼?”羅斯福總統有些鬱悶:“援助嗎?還是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