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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頭進行,或者幾個點開始工作面。
從油槽車的分佈來說,莫非敵人加油工作先從兩側開始?
混亂中,趙羽小組到處襲擊敵人,也沒有注意這個細節,現在,只能推測,不過,從油槽車的停放現象,他猜測,就是目前所處的小型飛機,也肯定加油裝彈了。
意識到這裡,趕緊用手操作探查,頓時心中大喜。
小型飛機,是一種戰鬥機,一看就知道,單翼,單座,有兩挺機關炮那種,這種飛機的滑翔距離較小,而且起飛重量夜梟,輕快,易於操作。
幾乎想都不想,他都用拳頭砸破了座艙,側翼安全高度鑽進去,然後發動。
純粹是一種冒險,反正,敢死隊陷入了困境,四維高牆,出入口被堵塞,如果不想辦法,一旦天色放亮,將全軍覆沒。
發電站的火勢好像不見了,應該被日軍撲滅,油庫的爆炸和火焰則愈演愈烈,血紅的火光照亮了大半邊天,也照亮了大部分的機場,映紅了日軍傘兵猙獰的佇列和扭曲的臉孔。
趙羽心裡估測著前面的空間和直線距離,果斷推拉操縱桿,使飛行滑行,轉彎,然後猛烈推拉,加速。
距離在六十多米遠的地方,飛機咆哮著急速賓士,兩側陰影裡的日軍飛機機群在火光背景下沉默,黑睽睽如緊盯的怪獸。
趙羽看得非常清楚,迅速縮小的距離,旋轉的兩側對比的地標物,紛紛擠壓而來,無比恐懼的圓形魔幻時空影像,都在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中顯得格外怪異。
他沒有把握將飛機準時拉起來,所以抱著必死的決心,衝著前面日本傘兵的佇列撞擊過去。
日本傘兵不再機場駐紮吧?應該在哪裡?或許是運城的市區,也許是機場空間太小,所以,他們按時趕來的時候,恰好堵截了出入口。
扭曲飛旋的影像,前面嚴陣以待的,迅速變大了的傘兵散兵線,轟的一聲,就在即將碰撞的十米位置上,趙羽冷然撬動操縱桿,飛機突然一晃,從地面彈起,升騰進入了空中。
當飛機旱地拔蔥般驚險的姿勢掠過了敵人傘兵的頭頂,也掠過了前面陡然提高了的條石和巨大青磚勾勒的堅固圍牆的時候,趙羽的心頭還在轟的一聲鳴響。
那是預想的驚恐撞擊,如果飛機撞牆了,他將和敵人的飛機一起,敵人的傘兵部隊一起,化為一團大火球,在烈焰中鳳凰涅。
依然是上升的趨勢,卻比較平穩了,在茫茫的夜空中,在東方晨曦微露的魚肚白中,他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左翼偏轉脖頸,看著啟明星的閃爍光芒,有種死而復生的驚悚後怕。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嗎?我真的還活著?
冷汗,已經溼透了他的內裡衣衫,後怕的潮水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精神都恍惚起來。
這一次,是他一生中很少見的冒險活動,沒有絲毫的勝算把握,完全是碰撞運氣。
亡命徒,賭徒,強者運強,他再一次贏得了命運的垂青,成為勝利者。
強者運強的意思是,越是強者,在特殊時候,越是有運氣。
比如圍棋史上,聶衛平在中日圍棋擂臺賽上奇蹟般的十一連勝,三次大逆轉,比如,三國圍棋擂臺賽上,韓國的老蔣徐奉洙,以耄耋之軀,二流水準戰將,可以九連勝終結一場三國大戰!
比如,轟擊在河北平山縣西柏坡村毛主席身邊的巨大航彈就是不爆炸,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很多時候,一命二運三風水,不得不信然。
趙羽的神經,經過了那麼多次特別訓練的磨礪,不知道比常人粗獷了多少倍,還是被如此艱險的戰鬥歷程震懾得心如鹿撞,面如死灰。
不過,他畢竟是特別人士,一旦確認安全,立刻將全部的精神和意志,都湧來對付新的場面和戰鬥。
日本海軍航空隊一架輕型中島二式戰鬥機,雄鷹一樣刺破了天空,又迅速轉彎,以小半徑的旋轉返回,朝著飛機場上撲過來。
這一次,是東西方向,背對著魚肚白,面對著黑壓壓古樸的運城市區,城牆,還有機場的沖天大火,沸騰紛亂如蟻的人群。
立刻降低高度,再降低,趙羽一手壓著操縱桿,一手啟動了按鈕。
他駕駛過中島二式戰鬥機,腦海裡瞬間勾勒出一個空中和地面動畫版的三維圖景,這是一種估測,按照估測的高度和速度,瞄準了下面。
好在這種二戰的活塞式螺旋槳式戰鬥機的速度,跟現代戰機比起來,簡直就是老爺車,緩慢得不能再緩慢,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