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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牽馬:“放心好了,我去去就回。”
伏廷囑咐:“不要念戰,探明他動向就回來。”
羅小義抱拳,爬上馬背,帶上一支人馬就出發。
幽陵都督也跟著一併去了。
伏廷又朝邊境線那頭看了一眼,兵法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阿史那堅既然把他當做敵手,一定細細鑽研過他的諸多作戰方式,此時是真要退走,還是以退為進,都很難說。
他在心裡詳細地推演了一遍,大到整個全盤的佈局,小到每一支兵馬的排列組合,以及棲遲與他討論過的安排,都已整合清楚,確定沒遺漏下什麼,才轉頭往自己的戰馬那兒走。
上馬時,一名近衛來報:夫人那邊已經都安排好了,古葉城距離此地不遠,最多一日一夜,人手便可以順利運至古葉城中,抵達阿史那堅的後方。
伏廷不禁心裡一動,她的速度比他想得還快,大概是特地趕著為他辦好的。
這時候他甚至想感嘆一句自己的運氣好,能有這麼一個女人這樣在背後全心全意地支撐著他這番舉措。
“告訴她我很快回去,先等小義的訊息。”他吩咐完,打馬退去更後方。
……
這一等,等了足足幾個時辰。
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天邊有了月色。
伏廷已經又將四下部署了一遍,忽而覺出不對,轉頭遠遠看了一眼,羅小義竟還沒回來。
他豎手感受了一下風向,策馬往另一頭而去,月色裡坐在馬上,仔細聽著順風送來的聲音,隱約有凌亂的馬蹄聲,立時察覺有變。
已有人快馬自遠處而來,月色裡飛奔如影,遠遠的就在喚“大都護”。
那是幽陵都督的聲音。
伏廷看著他到了跟前,眼睛往他身後一掃,沒有看見羅小義。
不等他發問,幽陵都督便急匆匆地抱拳稟報:“羅將軍與阿史那堅交了手,忽而追著他去了,此時恐怕已經出了邊境線,屬下擔心有失,只得趕回來報!”
伏廷一手按著身下的戰馬,沉了臉,以羅小義的經驗,應當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才對。
必然是有什麼緣由。
“到底怎麼回事?”
※
幾個時辰前,羅小義和幽陵都督帶著人去追蹤阿史那堅的行蹤時,本一切如常,甚至羅小義自己還叮囑幽陵都督要謹慎,因為阿史那堅本人就是條謹慎的蛇。
阿史那堅在此之前已經悄然越境,而北地這面並未阻撓,反而有誘其深入的意思,以至於他已入了邊境線內的大片無人荒地。如今他卻帶著人在退,且已退至邊境線附近的一處山坳裡,未免古怪。
羅小義防著有詐,讓幽陵都督領著一隊人在後接應,自己率領人馬進去查探。
果然,阿史那堅竟然早已察覺到了被追蹤,他一帶人進去就遭遇了伏擊。
羅小義也不是泛泛之輩,敏捷地做了應對,雙方藏頭露尾地試探到了這時候,終於交了手。
山坳中難以施展開,兩方騎兵都沒法使用急攻猛衝的戰法,只能貼身近戰,而這時候伏擊的一方就明顯佔據了優勢。
阿史那堅始終沒露面,唯有夾道兩側的山石之後不斷有突厥兵衝殺出來。
天色越來越暗,雙方糾纏如陷入泥沼,都有了損傷。
羅小義想起伏廷交代的話,及時後撤,想去與在後等待的幽陵都督會合。
不想就在此時,一柄彎刀劈到了眼前,他立即揮刀格開,凝神一望就是對方一雙陰鷙的眼,生在張灰白陰沉的臉上。
“伏廷的左膀右臂也不過如此。”阿史那堅用漢話嘲諷他,連聲音都是尖利的。
論戰場對陣叫罵,羅小義還真沒輸過誰,當下呸了一聲,揮刀就砍:“夾著尾巴跑的孬種,還有臉說這種話!”
早有突厥兵衝上來替阿史那堅擋了,護著他往後退。
羅小義趁機揮刀再砍時,只聽見他的桀桀冷笑:“不知當初那個姓曹的女將軍被我逮走時,你這個孬種又在哪裡。”
刀鋒一頓,羅小義陡然橫馬,瞪著眼看過去:“你說什麼!”
阿史那堅隨著戰局往後退去,人在馬上,臉衝著他,用最冷毒的語調說出了讓他難以置信的話。
短短几句,每個字都像是隨著風聲刺入了在場北地將士的耳中。
“……想當初,她可真是慘啊。”
話音裡夾著笑聲,隨著他帶領的人馬往山坳外退去。
羅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