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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地方,裡面的人還在奔走滅火,剛被滅掉的地方冒著黑煙。
四處都是一股焦糊味。
一個近衛上前來報:“諸位都督夫人來了。”
棲遲扶著小腹倚在車門旁,擺一下手:“叫她們不必過來,突厥人還未清除,躲在暗處,一出事她們便往這裡跑,易被看出端倪,反而不利。讓她們各自安排滅火,留心自身安全。”
緩口氣又說:“城門守好,把縱火的突厥人都揪出來。”
近衛領命趕去傳話。
棲遲說完,又開始陣痛了。
新露趕忙催促要走。
李硯將穩婆拽上車,幾人擠在車上,行駛上道後,直覺便是往火光小的地方而去。
“阿嬋姨,你剛看過城中各處,哪裡可以落腳?”
“火從城門處蔓延,燒得最嚴重的便是官署。”曹玉林扶著棲遲說,言下之意去其他官署落腳是不太可能了。
幾人正思索之際,聽見了棲遲輕輕的聲音:“去醫舍。”
她方才忍著痛,凝起精神,想了一番這城中自己的地盤,便想起了臨街看到過自己的地方,那間懸著魚形商號的醫舍。
李硯長長地鬆了口氣:“去醫舍好。”
曹玉林點頭,朝外吩咐去醫舍。
……
醫舍因在街角,逃過一難,此時倒是好好的。
馬車一到,近衛將前後左右都團團圍住,裡面的大夫都被驚動,慌忙地領路,請眾人進入。
原先醫治過瘟疫病患的幾間房都封住了,要待時日夠久了才能再開,最裡面的一間卻是未曾用過的。
新露當先跑進去,整理了一下床榻。
曹玉林隨後就將棲遲背了進來。
棲遲剛躺下,李硯已將穩婆推了過來:“快!”
穩婆見在醫舍,心安了不少,這裡有藥有大夫,真有什麼也不必擔心,湊近看了看棲遲的情形道:“夫人這是提前了,一定是遇到走水受了驚才……”
李硯打斷他:“何必廢話,好好接生,若出事為你是問!”
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從未想過他這樣一個乖巧的少年也會有急到發怒的時候。曹玉林抹了把額上的汗,甚至打量了他一番。
穩婆戰戰兢兢地回:“是是!”一面忙招呼新露去燒熱水。
只有棲遲忍著痛,衝他搖了一下頭:“莫慌,你先出去。”
李硯抓了她的手,看了看,才終於出去了。
新露快步出去燒水時,在門口看到他,停下寬撫了一句:“世子放心,我知道你是擔心家主。”
李硯點頭,垂著頭一言不發。
光王妃便是因生他難產而亡,他雖未到年紀,對於女子生育卻早就知道了最壞的一面。
何況現在的情形又如此糟糕,怎能不心急如焚。
新露去燒水了,他在外面緊緊握著手指,來回地踱步,聽著裡面姑姑的動靜。
※
數百里外,前線大軍陣前。
黑夜裡涼風如鐮,營地裡篝火熊熊,軍士巡營而過,齊整無聲。
縱使深夜,也依舊是兵戈整肅。
一行數人快馬馳回營地,踏出一陣飛揚的塵土。
為首的馬一勒停,其餘紛紛停下。
伏廷坐在馬上,一隻手裡還提著刀,隨手一擲,插在地上,下了馬。
後面跟著羅小義和六位都督。
“突厥狗這次是安分了?竟然一戰之後就縮回去了。”羅小義邊走邊道。
幽陵都督接話道:“也許是覺得討不得好了,聽說此番領軍的又是那個右將軍阿史那堅,以前就沒佔過便宜,這回還不該學乖了。”
“阿史那堅?”羅小義呸了一聲,心想什麼爛名字,交手數次,從沒將此人大名當回事。
說到此處,忽見前方伏廷掃了他們一眼,羅小義閉了嘴。
幽陵都督接到這一眼,頓時也不多說了,方才所言無疑已是犯了輕敵的忌諱。
忽的,一匹快馬飛馳而至,馬上的斥候急切喊道:“大都護,榆溪州遇襲!”
一瞬間,眾人腳步停頓。
伏廷立在火堆前,冷眼掃去,銳利如刃:“怎麼回事?”
羅小義和幾位都督也都聚集過來。
榆溪州是行軍後方,糧草輜重和家眷都在那裡,豈能不著急。
斥候報:“有突厥人潛入城中縱火,多處官署被燒,尤其是都督